二人走進屋子里,拓跋宏忽然一陣驚喜:“妙蓮,這是什么香味?天啦,獐子肉燉蘋果干……是這個味道……”
純正清香。
皇宮里,唯有馮太后和馮妙蓮才會做出這樣的味道,就算事隔多年,拓跋宏也記得清清楚楚。
他自言自語:“妙蓮,我幾乎五年不曾聞到這樣的味道了。”
自從她生病之后,就沒有了。
出家廟時沒有了。
回宮后也沒有。
這還是第一次。
他喜悅難言:“妙蓮,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她淡淡一笑:“午膳之后就弄好了放在鍋里,只讓寶珠她們照看著。一下午了,現在吃正好差不多……”
這一晚,拓跋宏大快朵頤。
特制的蘋果干在嘴里,比新鮮蘋果更加的脆嫩可口。
無酒有肉,人卻醉了。
整個夜晚,他都有一種暈陶陶的快樂,是一種如釋重負之后的輕松和愜意——昔日曾經壓在心口上的巨大的石頭,忽然被搬開了。
兩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再也沒法壓抑久違的激情。
明明是熟悉到了極點的女人,卻能撩撥心底最最久違的對一種激烈生活的向往和意氣風發。
當二人的嘴唇貼在一起的時候,火焰徹徹底底被點燃了。
她在他的身下,無聲無息,某一刻,心如刀割。
可是,這一切的情緒都敵不過那種熟悉的熱情——是的,就算再是怎樣的離別,再是怎樣的傷痕,身子最是誠實,它認得它最初曾經感動過的那個男人。就如新婚之夜,以為經歷了怎樣的痛怎樣的歡樂之后,一輩子都是這樣,再也不會改變了。
一個女人,永遠會記得曾讓她疼痛的第一個男人,無論是愛還是恨。
今夜,這種疼痛愈加分明,不知道是身子還是心靈。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妙蓮,我們生個孩子吧。華大夫說了,我們一定能生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