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立即住口,吐了吐舌頭。
馮妙蓮不經意地轉眼,看到葉伽一臉平靜,他飲茶,吃東西不挑剔,份量也控制得很好。對于彭城的話就當沒聽見一樣。
她暗想,難道除了自己之外,還有許多女子曾經對他動心過?
不能怪彭城的輕慢,是因為他自己長得這般風采摸樣。所以某一個孤寂痛苦絕望的夜晚,才會對他所陷落——那樣的時刻,別說他長這樣,縱然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自己也會陷落。
人于感情一道,有時,僅僅只是出于內心的強烈的需求——與物質和外貌都沒什么干系。
她心底長嘆一聲,明明那個人就在身邊,可是每每都隔著許多人,隔著許多事情,甚至別的女人還能公然地對他加以“調戲”——只是自己不能。
這一頓晚膳,因為彭城的加盟,整個立正殿都喧鬧起來。
膳畢,告辭的時間終究會來到。
二人的目光第一次相對——葉伽從拓跋宏的臉上,禮節性地轉移到她的臉上——真的只是禮節性的,沒有任何的雜質。
她何嘗不明白葉伽的心情?這個時候,他是絕不會站在這里礙事的——心愛的女人成了他人的皇后,除了送一份禮物,他還能做什么?
她便也不曾挽留。
彭城公主急急忙忙的:“國師,我和你一起出去。”
“公主,萬萬不可,我連夜就會趕路……”
“干嘛這么急?”
“告辭。”
彭城一跺腳,自言自語:“我又不會吃了你,看這人……唉,國師的脾氣真是奇怪……對了,我還想找國師給我算算命呢,聽說國師很會看手相,給我看看吧……”
她伸出手去,玉手美麗,一直往葉伽面前湊。
葉伽淡淡一笑:“公主是聽人繆傳了,命運天定,苦修來世,我哪里會看什么手相?告辭。”
這一次,沒有任何的停留,立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