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了不起可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妙蓮,你在想什么”
他趁勢坐了下去,摟住了她的肩頭,認認真真地問她。
那時候,馮妙蓮剛抬起頭,不經意地對上了他的目光,心底忽然一跳,那是一種久違的目光,充滿了一股令人心悸的溫柔體貼和憐憫之意,就如普通人的夫妻,一夫一妻,沒有任何外力的干擾,也沒有任何糾纏的凌亂,只是一個普通男人對于普通女人的關心。就像他第一次向她表白,在北武當的山上,在金蘋果成熟的那個美麗的季節,他在蘋果樹下這樣擁抱著她,柔聲地說了一些她早就已經忘記了的甜蜜的話語
“妙蓮,你說你在想什么”
她紅了臉,低聲道:“我也沒想什么”
他悠然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什么呀”
“你在想我們的孩子長什么摸樣,是不是像我這么英俊瀟灑,對吧”
她嗔道:“哪有”
“當然有。我們的孩子,自然比我還漂亮。”
這個人,臉皮倒挺厚。
馮妙蓮微微咬著嘴唇,要怒不怒的,拓跋宏呵呵笑起來:“妙蓮,你身子一直不太好,現在又有孕在身,不可發怒,也不可太過操心,這些日子就好好的呆在立正殿,哪里也不許去,也不許胡思亂想,知道么”
她垂下頭去,半晌無語。一直呆在立正殿北國一兩百年歷史,只有馮太后一個人有過這樣的待遇。
“怎么,怕別人說你是妒婦”
“你本來就是妒婦,又何必怕人家說”
他看到她滿臉怒容,眉毛掀起來了,立即笑起來:“怎么我哪里說錯了你不是妒婦是什么表面上說得大方,如果我真的招了哪一位妃嬪侍寢,你豈不背地里氣得跳腳”
這是事實。
“瞧吧,女人就是這樣,口是心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