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歡

第185章 完成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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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是她?!

與此同時,蘇煜也將女人認了出來:“她不是阮菲嗎?”

“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拖出去!”男人一聲令下,身側坐著的兩個小弟立馬起身,作勢要去架住阮菲的胳膊。

“你們想干什么?!放開我!”阮菲大驚失色。

她全身上下都在抗拒,臉上流露出的驚恐之色溢于言表。

男人冷笑著看著她,不用多猜,也能知道阮菲如果被帶走后的下場了。

偌大的餐廳坐滿了人,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幫阮菲解圍。

我突然有些心煩氣亂。

蘇煜察覺出我的情緒,挑眉低聲問我:“想幫她?”

我抬眸和他對視,猶豫了幾秒鐘后,淡淡對他說:“你不覺得這群人很倒胃口嗎?可惜了這么好的餐廳環境。”

我還是做不到眼睜睜看著阮菲被糟蹋。

同時,我也沒有能力出手阻止。

但是蘇煜不一樣,他的手腕不比厲云州差。

“的確倒胃口。”蘇煜聞言笑了。

音落,他起身快步走向阮菲,高大的身軀硬生生地擋在了兩個手下的面前。

“干什么的?滾開!”手下很沒眼力勁兒,狐假虎威地低喝道。

阮菲此刻也認出了他,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般,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掙脫開了束縛,跑到了蘇煜的身側,跪在地上求他:“蘇總,請你救救我!”

“去把羅玉城叫出來善后。”蘇煜根本懶得搭理他們,而是微笑著招呼一旁嚇得不輕的女服務生。

“啊?”女服務生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您是說我們羅總?”

她的反應還快迅速,方才聽了阮菲的稱呼后,意識到蘇煜的身份或許不一般,連聲答應道:“好的,蘇總,我這就去!”

女服務生一路小跑著走掉了。

另一邊,兩名手下被蘇煜當成了空氣,看樣子是氣得不行,正要沖上前去較勁,為首的男人攔住了他們。

“這位蘇總,能否交個朋友認識一下?”男人瞇起眼睛,面色不善地打量著蘇煜。

他顯然是老江湖了,沒有手下人那么魯莽,出手之前想要先打聽清楚蘇煜的來歷。

“你也配?”蘇煜譏諷道,“現在帶著你的人離開,今天的事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

男人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他環視了一圈周圍看熱鬧的人,頗有一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一方面,他擔心蘇煜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在眾目睽睽之下認慫丟臉。

“大哥,道上沒聽說有什么姓蘇的啊!這小子年紀輕輕的,明顯是想充大唬我們!”一個手下走到男人身邊嘀咕著。

我坐在他們最近的那桌,聽了個一清二楚。

知道蘇煜自有辦法,我壓根就不擔心,繼續保持著看戲的姿勢。

果不其然,手下人的話像是給了男人莫大的勇氣。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朝著兩名手下遞了個眼色。

旋即,只見兩人居然悄悄伸手,朝自己的懷中探去。

我心里大叫一聲不好,蘇煜就算身手再厲害,赤手空拳想要對付一群持械的混混,也夠棘手的。

“他們有武器!小心!”情急之下,我只能大聲提醒蘇煜。

這一叫喚,就連餐廳的其余食客也都被驚住了,有些人尖叫著跑出了餐廳。

那兩名手下見來陰的不行,對視了一眼后,大叫著掏出了匕首,朝著蘇煜猛撲了過去。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心里為蘇煜捏了一把冷汗。

幾乎就在同時,蘇煜轉身拿起桌上的酒瓶。

“砰!”

酒瓶重重地砸在了男人的頭上,他吃痛地慘叫了起來,鮮血從他的額頭源源不斷地往下淌。男人的嘴唇哆嗦,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只破碎的酒瓶口就抵住了他的喉嚨。

那兩名手下早已被嚇傻了,一瞬間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現在,還想跟我交朋友嗎?”蘇煜冷笑著問男人。

“你究竟是誰?!”男人眼神驚恐,氣息顫抖道。

“蘇總大駕光臨,也不提前給我打聲招呼,我也好清場迎接啊!”一道清澈的嗓音響起。

下一秒,一個金發男人笑嘻嘻地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幾名全身黑打扮的保鏢。

金發男人一招手,保鏢們便上前飛快地帶走了男人和手下。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餐廳恢復了久違的平靜。

悅耳的輕音樂繼續響了起來。

“麻煩羅老板善后了。”蘇煜淡淡道。

“螻蟻而已,不是什么麻煩事。”羅玉城微微一笑,目光掃過阮菲,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自我介紹道,“阮小姐你好,我叫羅玉城,是這間音樂餐廳的持有人。”

“你好。”我微笑著和他握了下手。

看出他或是還要話想和蘇煜聊,我便知趣地帶著阮菲先離開了。

走出餐廳的大門,阮菲仍舊心有余悸。

“你還好嗎?”我沉聲問她。

她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臉色慘白得嚇人。

定了定神,她才反應過來回我:“我沒事了……謝謝你救了我……”

“救你的人是蘇煜,不是我。”我沉聲回答。

她脫口而出:“我不是傻子,我知道如果不是你開口,蘇總絕不會多管閑事!”

這二十多年來,我認識阮菲的時間其實并不算長,但打從她回到阮家之后,我們便成為了這輩子都無法化解的仇人。

曾經有無數次,我恨她到夜不能寐。

直至如今,我也無法對阮家人釋懷。

我之所以救她,是為了完成對裴玉淑承諾過的遺愿。

沉吟了片刻,不打算和她繼續糾結這個,話鋒一轉問她:“你怎么會在這兒賣酒?”

她抿唇,眼圈倏地紅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爸去世了。家里的錢都用光了,我想讓他入土為安,想讓他和媽能夠在地下團聚……”

阮金弘去世了,阮菲沒有錢為他下葬,迫不得己只能打幾份工賺外快。

在餐廳賣酒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昔日趾高氣昂的她走到這個地步,連我看了都覺得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