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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高昂的手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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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著這個空蕩蕩的辦公室,幾乎每一個角落我都翻找過了,但沒有獲得半點有用的線索。

鄔冬梅做事還真是謹慎,所有和她有關的一切信息都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心底不由一陣失落,直到手機鈴聲的響起,將我的思緒拉回。

“阮小姐,我是您母親的主治醫生,您母親目前已經脫離危險了,您方便的話可以來一趟醫院,我想跟您聊聊您母親的病情。”

這是今天唯一的好消息,我緊繃的神經總算松懈下來,不由吐出一口氣,同時應下:“好,我這就過去。”

沒有再浪費時間在這里,我順著管道溜下去,趁周圍并沒有人注意到我,迅速離開了這棟別墅。

駕車趕往醫院,路上一直努力做著心理建設,想到醫生電話里凝重的語氣,我幾次深呼吸,已然朝最壞的結果做好打算。

一趕到醫院,我最先去了重癥監護室,隔著玻璃看向生命體征趨于平穩的黎雪,心里那塊石頭稍稍落了地。

醫生所說的術后并發癥的情況并沒有出現,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只是黎雪頭部撞擊的影響,現在整個人還處于無意識的狀態,沒有蘇醒的跡象。

我牢牢盯著昏迷中的黎雪,心里暗暗自我安慰,都會過去的,那么多風浪都熬過去,黎雪這一次也一定可以撐過去。

滿心心酸時,肩上突然一沉,我下意識地轉過頭,對視上一雙滿是心疼的眸子。

我詫異地愣住,高盼?!她怎么會知道黎雪車禍的事?

“你怎么來了?”

我很清楚厲云州的脾氣,他從不會在公司里去講自己的私事。

高盼沒有回答,眼淚漸漸蓄滿了眼眶,心疼地打量我:“出這么大的事也不告訴我,就這么自己一個人扛著,阮姐,你未免也太不把我當朋友了吧?”

高盼紅著眼睛,就像能與我感同身受一般。

我笑笑,也不知是在回應她,還是安慰我自己。

“重癥監護室有醫生照顧,何苦讓你跟著操心呢!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我一個人能應付。”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我從不愿意去麻煩別人。

抬眼間,看到黎雪的主治醫生走過來,我心里一陣莫名的緊張,下意識地搓了搓手指。

“阮小姐,方便到我辦公室聊一聊嗎?”

我“嗯”了一聲,跟著主治醫生過去,高盼心里掛念,也擠了進來。

主治醫生拿出了黎雪的片子遞給我,臉色有一些凝重,“根據最新的檢查結果來看,您母親肝臟處的癌細胞擴散的很快,如果想要控制她的病情,就必須要盡快安排她進行二次手術,切掉已經發生癌變的部分肝臟,阻止癌細胞擴散。”

醫生的話讓我怔住,我的胸口似堵了一團棉絮,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我強迫自己冷靜,試探性地問道:“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手術的風險有多大?”

“這……我無法給您保證。”!醫生能理解我作為家屬的顧慮,但對于黎雪來說,二次手術是最佳方案。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片子,上面的結節明顯,現在還只是分布在肝臟周圍,倘若再拖延下去,那切除的就不只是一小部分肝臟了。

我穩了穩神,根本別無選擇。

“好,那就按照您的意思進行治療吧。”

主治醫生點了點頭,拿出了一份術前注意事項讓我了解,“她目前的生命體征平穩,我會和其他醫生討論最保守的方案,然后安排手術時間。”

“不過我希望你們家屬要做好準備,從術前檢查,手術,到后期治療,至少需要五十萬。”

我拿著單子的手微顫了一下。

五十萬!

若是從前,我眼也不眨就能拿出這筆錢,可現在,我實在拿不出這么多的錢。

但我還是堅定地說道:“做,不管多少錢,這個手術我們都要做。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就行。”

說話間,高盼的手搭在我的肩上,輕輕捏了捏我的肩膀,給我以安慰。

從主治醫生的辦公室一走出來,高盼就遞給我一張銀行卡。

我驀然怔愣住,詫異地看向她。

高盼喃喃道:“醫生的話我都聽見了,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一時有些艱難,這五十萬也不是小數目,這卡里有一些,剩下的我再幫你湊,阿姨的手術要緊。”

我的心頭一陣暖意流淌,在京城,我能信賴的人并不多,但高盼是一個。

見我沒有伸手去接,高盼直接抓起我的手,將卡塞到我手里,怕我會有心理負擔,還特意說道:“我這是借給你的,等你東山再起了,可是要連本帶息還給我的!”

我抿唇輕笑,心里是沉沉的感動。

我將那張卡緊緊攥在手心,“那我就多謝高大善人的傾囊相助了。”

“我可一直都是善人。”高盼打趣著,也緩解了我心里的那份不安與焦灼。

“那高大善人,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我去查一下。”

我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神情也嚴肅起來。

我同高盼說起鄔冬梅的那間診所的事,包括我今日得到的線索。

“我懷疑那棟別墅的業主黎澤就是黎興的兒子,我需要你幫我查清楚,斷定我的猜想。”

高盼駭然,“阮姐,你是懷疑策劃這一切的人是你大伯?”

“他這個人手段也很陰險,黎氏又因為橙楓的事損失慘重,我不相信他會輕易咽下這口氣。”

高盼認同我的想法,點了點頭,“好,我去幫你調查。”

但頓了一下,她又試探地反問我:“你懷疑黎興,厲總知情嗎?”

提及厲云州,我的臉色驟然沉冷下去。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的事,不需要他知情。”

我本可以讓厲云州去幫我調查,以他的能力,查這些不過是動動口的事,但現在,我對厲云州已然沒有半分信任。

我對黎興的懷疑只是猜測,但若是厲云州知情,難保他不會將錯就錯,利用黎興替姜瑾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