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第421章 意猶未盡

黑暗里,秦野雙手緩緩抬起,本能地想抱住鹿寧。

想把她按進懷里,和她更親近一點。

鹿寧卻倏地把嘴唇從他嘴唇上挪開,轉過身,站得筆直,手指輕輕揩了唇一下,抿了抿。

自認為一向清冷理智的她,今天居然這么主動。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不自禁?

本來沒打算吻他的。

秦野同樣抬手摸唇,意猶未盡,渴望更多。

他右手不受控制地抓起鹿寧的手臂,把她拉進懷里,捏起她的下巴,垂下頭,就想親她。

眼瞅著就要親上,怕被打。

他低聲問:“可以嗎?”

鹿寧微垂眼睫,嗯一聲。

秦野壓制住劇烈的心跳,俯身,拿嘴唇輕輕碰了碰她的唇。

見她沒排斥,他試探地用舌尖撬開她櫻紅的唇瓣,深入。

唇舌相交,他吮吸到她嘴里的清甜。

那種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秦野終于體會到了老房子著火,是什么滋味了。

真的是,燒起來,一發不可控制。

沒救了。

難怪男男女女都喜歡親吻,原來親吻如此美妙。

他閉上眼睛,手托著她的后腦勺,舌頭笨拙地和她的舌尖打架,整個人好像要飛升。

心跳得如同瘋鹿亂撞。

周圍黑漆漆的。

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世界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

忽然!

秦野耳翼微動,聽到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他猛地一轉身,把鹿寧護到身后。

電光石火間,左手劃到腰上,摸出飛刀,低聲喝道:“誰?”

“嗚嗚嗚,我死得好慘吶,我死得好慘啊。”

燈光忽明忽暗,一只穿著白衣的鬼,披頭散發,伸著大長舌頭,渾身血污,飄飄忽忽地朝他們飄過來。

是個吊死鬼。

妝扮得煞是恐怖。

可秦野面不改色,“別裝神弄鬼。”

鹿寧更是鎮定自若,“一點都不可怕。”

吊死鬼愣住,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挫敗地走了。

正是剛才那個不服氣的白面獠牙鬼,換了衣服,改了妝。

想再來嚇嚇二人。

可惜白搭。

人家還是不害怕。

他永遠難忘今晚,是他職業生涯中最失敗的一晚。

等他徹底消失后。

秦野這才察覺,另外一只手還摟著鹿寧。

她一動不動,緊貼著他的身體。

細細長長的身子,有軟有硬,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清清爽爽,很好聞。

夏天衣服薄,她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面料滲透到他身上。

他覺得自己像著了火一樣,難以忍耐。

秦野喉結上下滑動一下,忍不住想入非非。

想得太黃了,又覺得冒犯了她。

他急忙松開她。

再不松開,身體控制不了了。

他聲音沉啞,“抱歉。”

鹿寧心跳如鼓,聲音卻冷靜,“我們走吧。”

“好。”

兩人離開鬼屋,上車。

秦野開車送她回家。

明明她就坐在副駕駛上,可他還是想她,想和她靠得更近。

剛才那個吻,意猶未盡。

人真是奇怪,總喜歡得寸進尺,永不滿足。

拉了手,就想親吻,親吻了,又想親得更深,親得深了,還想完完全全地擁有她。

秦野克制住情緒,問:“你喜歡什么花?”

電視上男女交往,都要送花的,他也想送給她。

鹿寧目視前方,“我不喜歡花。”

秦野一頓,“那包呢,喜歡嗎?”

“不喜歡。”

秦野眼角余光瞟了眼她纖細筆直的脖頸和小巧的耳垂,那里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戴。

他問:“首飾你喜歡吧?”

鹿寧面無表情,“不喜歡。”

秦野為難,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那你喜歡什么?”

鹿寧一本正經,“武林秘籍,刀槍劍炮,和保護你。”

秦野汗顏。

始終搞不明白,他明明是高高大大一漢子,自幼習武,十三歲下墓,死人堆里長大的,天不怕地不怕,連死都不怕。

為什么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想保護他?

雖然弄不明白,但是他很感動。

鹿寧和他們村里那些女人不一樣。

秦漠耕幫他找的那些相親對象,每次來他們家里,要么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一副花癡模樣。

要么就問他一年賺多少,能給多少彩禮?

心思和欲望,全都明晃晃地掛在臉上。

和她們一比,鹿寧是多么與眾不同。

她英氣精致,利落干練,清新脫俗得像一株純白色劍蘭。

秦野覺得自己撿到了寶。

他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試探的口吻問:“我們是在交往嗎?”

鹿寧唇角微揚,“你說呢?”

秦野認真地想了想,“我們都親了,應該是交往了。”

鹿寧笑容加深,覺得這男人看外表冷硬理智,某些方面卻憨憨的,像一張白紙。

她回應:“是,我們在交往。”

被承認,秦野心花怒放,面上卻冷靜異常。

他抿了抿唇,唇齒間仿佛還殘留著她清甜的氣息。

忍不住又心旌蕩漾。

緩了幾秒。

秦野開口,斟酌著用詞說:“我盜過墓,只有高中文憑,有點存款,有一輛車。房子,房子也算有了吧,工作你也知道的。我這人沒什么本事,只懂得古墓、古董和風水一類的東西,但是跟你在一起,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要是嫌我學歷低,我就去自考,再考個文憑。我讀書時,學習成績還可以,高考的分數夠一本了。當時我父親受了重傷,需要我照顧,就沒去讀。我會一心一意地對你好,除非你不要我,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他平時話很少。

頭一次說這么多話。

鹿寧聽著這些樸實的話語,竟然有些感動。

原來真正打動人的,并不是好聽的甜言蜜語,也不是什么山盟海誓。

越是樸實無華的話,反而越能直擊心靈。

鹿寧默了默,“一步步來,不急。我今晚跟你說的,別忘了。”

秦野知道,是讓他自首的事。

他沒應。

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他拒絕不了她。

可是真的不忍心送養父進監獄。

養父有不好的地方,但也有好的地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感情是抹不去的。

秦野默默地開著車,把鹿寧送到她家。

停好車,和她一起走進小區里。

來到樓下。

秦野從褲兜里掏出親手刻的雕像,“是桃木的,帶在身上可以辟邪。”

鹿寧接過來,細細打量,暗紅色的桃木,十幾厘米長,雕刻成女人的模樣。

女人眉眼英氣,五官精致,一頭干練的短發。

正是她。

鹿寧摩挲著雕像的眉眼,“刻得很漂亮。”

秦野垂眸凝視她高挺的鼻梁,“我會對你負責。”

鹿寧彎起唇角。

覺得這男人有點可愛。

兩人只是接個了吻而已,他就要對她負責。

和周圍那些睡過了,都不會負責的男人相比,他珍貴得像只大熊貓。

鹿寧環視四周一圈,見無人,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踮起腳尖,在他下頷上輕輕啄了一口,難得俏皮地說:“給你蓋個章,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說罷,她松開他,抬腳就朝樓道門里走。

步伐匆匆。

太難為情了。

她這樣刀槍不入的勇人,居然說出這么肉麻的話。

這還是她嗎?

沒走出幾步,手腕被秦野抓住。

他捉著她的手腕,把她拉進懷里,緊緊抱住,舍不得松開。

鹿寧聽到他呼吸漸漸加重,說:“松開吧,會被人看到的。”

秦野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上樓吧。”

鹿寧嗯一聲,“你慢點開車。”

“好,聽你的。”

話音剛落,一道清瘦的身影由遠及近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