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第932章 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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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琴婉臉色也變了,“恩恩這么小,說這個太早了。”

顧南音不以為意,“不小不小,我哥和我嫂子指腹為婚,小逸風和顧纖云也是,我和墨沉哥也算青梅竹馬。這叫從娃娃抓起,知根知底,省得像我爸那樣做冤大頭,被人做局設‘殺豬盤’,一坑坑大半輩子,一毀毀一大家子。”

華琴婉看看恩恩,再看看高高大大的墨鶴,真的很難接受,“年齡差太多了,你別開玩笑。”

顧南音說:“我沒開玩笑,年齡不是問題,我爸比我媽大八歲,墨沉哥比我大五歲。”

“可他這個得差一二十歲。”

華琴婉看向墨鶴,“小墨,你多大來著?”

墨鶴如實說:“身份證上是二十,真實年齡我也不清楚。阿姨,你別往心里去,我沒打算結婚,我師父就一輩子沒結。我拿恩恩當小孩子,沒有任何居心。照顧她是因為她是小逸風的小姨,小逸風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顧南音拍手叫好,“看,多單純的帥弟弟!如果我有妹妹,鐵定把他收了。”

“不說這個了,走,喝茶去。”華琴婉將話題岔開。

傭人端來茶、點心和水果。

三人去沙發前坐下。

小逸風和恩恩跑到客廳的地墊上,去拼樂高。

墨鶴端起一盤水果,去喂這倆孩子。

他拿水果叉熟練地插起一塊,喂到小逸風嘴里,喂完又本能地去喂恩恩。

華琴婉連忙小跑過去,手一攔,“我來喂恩恩吧,不麻煩你了,小墨。”

墨鶴拿著水果叉的手一頓,僵在半空中。

過了兩秒鐘,才緩緩收回來。

之后墨鶴就一直默默地喂小逸風,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中途小逸風要去衛生間。

墨鶴帶他去。

再回來,恩恩和華琴婉、顧南音不見人影了。

茶幾上有手機一直震動。

墨鶴走過去,震動停了。

他掃一眼來電顯示,是:硯書。

手機應該是華琴婉的。

墨鶴怕陸硯書有急事,拿起手機去找華琴婉。

找到樓上書房。

墨鶴剛要敲門,聽到里面傳來華琴婉的聲音,“南音,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不能把兩人往一塊湊。小墨人是不錯,聽傭人說那三天他一直照顧恩恩,比她們還細心,可這不代表我要把恩恩托付給他。恩恩是我高齡拼著命生出來的,不可能和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不明不白、父母不詳的人扯上關系……”

后面的話墨鶴不想聽了。

他彎腰輕輕把手機放到地上。

轉身朝樓下走去。

他不是個心思敏感的人,也不懂兒女情長為何物,卻被華琴婉那句“不明不白、父母不詳”傷到了。

下樓,去房間換下衣服。

墨鶴抱起小逸風就走。

小逸風忙指著客廳的紙袋說:“師父,我小姨送你的衣服,別忘記拿。”

“不要了。”

小逸風望著他的臉,“師父,你不高興了?”

墨鶴面無表情,“沒有。”

“我外婆不同意你和我小姨在一起,但我支持,我姑姑也支持。不過我小姨太小了,等她長大點,你們再談戀愛。”

“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你小姨在我眼里和你一樣,都是孩子。”

小逸風摸摸他的臉,“那你為什么不開心?”

墨鶴答不上來。

可能因為被嫌棄了,也可能是被嫌棄,導致了自卑。

他很少有自卑情緒,活這么久,第一次。

之前去國安局和異能隊等部門,被當成精神病轟出來,他都沒這么難過。

外人嫌棄,他不會放在心上,偏偏這人是小逸風的外婆,恩恩的媽媽,他拿他們當親人。

師父死后,他沒有親人了,小逸風的親人就是他的親人。

回到日月灣。

看著小逸風練了十分鐘馬步。

晚飯墨鶴吃了很少一點,就早早回房躺下了。

沒睡小逸風的床,單獨睡到了另一張床上,面朝里,閉著眼睛,不言不語。

小逸風心事重重地望著墨鶴的背影,不知該如何是好。

師父為他做了那么多,他總得為師父也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小逸風跑出去找顧北弦支援,“爸爸,我師父心情不好,你去安慰安慰他吧。”

顧北弦道:“我剛聽南音說了,這就去看看。”

來到兒童房。

顧北弦長身玉立,在床邊佇立片刻,開口問:“不舒服?”

墨鶴悶聲說:“舒服。”

“別扯謊,你就差把‘不高興’刻腦門上了。”

“很高興,我腦門上沒刻字。”

“好了,別嘴硬了。”斟酌片刻,顧北弦說:“恩恩還小,你……”

墨鶴背對著他,一字一頓道:“這種事,以后不要再提,再提,我就自宮。”

顧北弦沒想到他脾氣這么剛,忙說:“好好,不提了,那你笑笑。”

墨鶴不肯笑,頭都不肯回。

顧北弦盯著他墨云般的黑發,心想,身手再好,行事再成熟,年齡畢竟擺在那里,還是個孩子。

他俯身在他床邊坐下,“想你師父了?”

“師父在小逸風身上,不用想。”

顧北弦頓了頓,“那,想你爸媽了?”

“我無父無母,不明不白,身世不詳,沒什么好想的。”

“想你師兄藺鷙了?”

墨鶴覺得顧北弦有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他干脆閉緊唇,不再開口。

顧北弦拿這小祖宗沒辦法,起身走出去。

出門,將手機撥給顧謹堯,顧北弦說:“我們家小墨鶴生悶氣,我哄不好,你給他打個電話哄哄吧。你軸他艮,你倆應該有共同語言。”

顧謹堯覺得顧北弦有種迷之自信,“我和墨鶴都沒正式見過面,怎么哄?”

“你童年不幸,他無父無母,你倆惺惺相惜。”

顧謹堯松了口,“因為什么事?”

“南音那個事兒精,沒事亂點鴛鴦譜,把墨鶴和恩恩往一塊湊,我岳母不同意。”

“明白了。”

顧謹堯要了墨鶴的號碼,撥過去。

打了兩遍,墨鶴才接。

顧謹堯道:“是弦哥讓我打的。我發現你拿望遠鏡在酒店樓頂觀察小逸風,你察覺我在酒店對面觀察你們,我們也算打過兩次交道了。我姓顧,名謹堯,叫我阿堯就好。”

墨鶴坐起來,“我聽小逸風提起過你,久仰大名。”

“你身手應該在我之上,我勝在會用槍。”

墨鶴很淡地笑了一下,“身手再好也沒用。”

顧謹堯懂他的心理,“是的,身手再好,再無敵,也會有無奈的地方。比如我,我是私生子,母親未婚生育,我從小被人指指點點,自卑,怨恨,童年的傷要用一生去治愈。”

見他如此敞亮,墨鶴也不再繃著。

他唇角溢出一抹細微的苦笑,“我從小無父無母,和師父相依為命。師父死了,天塌了,以為找到師父,我會開心,可是找到了,又有新的煩惱。”

“要我幫你找父母嗎?我在異能隊干過五年,有人脈和經驗。”

以前墨鶴對父母沒有多大的概念,可是因為華琴婉一句“父母不詳”,入了心。

墨鶴默了默,“好。”

“可以詳細說說嗎?有沒有什么物件能證明你的身世?”

“我師父說,我出生沒多久,就被送到他修行的道觀門口。道觀很難找,在深山,人煙罕至,普通人壓根就找不到,肯定是蓄意拋棄。包我的小被子和穿的衣服還在,還有一塊玉佩和一封信。”

“明天拿給我。”

“玉佩送人了,其他的明天拿給你,謝謝你,阿堯哥。”

顧謹堯已經很久沒聽到過這個稱呼了,只有蘇婳這么喊他。

頓了一下,顧謹堯低聲說:“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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