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第998章 表白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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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陸恩琦的表白,墨鶴沉默了,心里五味雜陳。

慢半拍,他才開口:“你還小,談這個太早。”

陸恩琦挺直纖長的脖頸,美麗的長睫輕輕撲閃,“我不小了,已經滿十八歲。這個年齡在英法俄等國,早夠結婚年齡了。我們國家女方法定婚齡,也不過二十周歲。真要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不用等太久。”

墨鶴心想,到底是小孩子。

八字還沒一撇,就已經把未來全想好了。

他相親相了那么多年,都沒遇到個想談婚論嫁的。

結婚哪有那么容易?

墨鶴安靜地注視著陸恩琦如水雙眸,“你比我小太多,以后的路還很長,會遇到更適合你的人。在我外婆墓前說的話,就當成玩笑吧。”

這是婉拒了。

陸恩琦有點咬心。

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主動表白,就被拒絕。

挫敗感油然而生。

陸恩琦微微鼓了鼓唇,不甘地看一眼墨鶴,又看一眼,轉身就走。

墨鶴大步追上去,把傘遞給她。

陸恩琦接過傘,話都沒說,越走越快,心情全顯現在步伐上。

走著走著,腳踩到車輪壓過的水泥地板上。

路面結冰了,很滑,但陸恩琦心不在焉,都不看路。

下一步,腳下忽然一滑,陸恩琦朝前跌去!

眼瞅著就要摔倒,后背忽然傳來一陣風。

電光石火間!

一雙修長手臂扶住她!

而她身體失重跌進那人懷里。

陸恩琦扭頭,四目相對。

是墨鶴。

兩人離得太近。

眼觀鼻,鼻觀心,近到呼吸可聞。

本來陸恩琦挺生氣的,都拒絕她了,干嘛還來扶她?

就讓她摔一跤吧,摔痛,摔醒。

可望著墨鶴俊美如玉的臉,陸恩琦很快就氣不起來了,心臟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跳得像砧板上待宰的魚。

那天在靈堂沒仔細看,平時看他,也是遠遠地瞄。

如今光天化日下細細一看,她發現墨鶴英氣好看的臉上居然沒有一絲細紋。

這不科學。

陸恩琦忍不住問:“鶴鶴哥哥,你得三十出頭了吧?為什么臉上沒有皺紋?反倒比從前看著更年輕了,你吃了防腐劑嗎?哪個牌子的,能透露一下嗎?我買給我爸媽吃。”

墨鶴覺得她性格挺好的。

剛才還氣鼓鼓的,轉眼間就開起了玩笑。

墨鶴松開她,站直身子說:“以前跟著師父住在山上,和他朝夕相處,耳濡目染沾染了他的習氣,所以少年老成。后來陪著小逸風,又染了他的習氣,變得年輕。加之弦哥成天派人給我們吃各種補品,傲霆叔叔還逼著我貼男士面膜,我又常年習武,所以會比平常人老得慢些。”

陸恩琦大眼睛亮亮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比我大太多了,反正你耐老!”

墨鶴想說,倒是不擔心這個,主要是擔心你媽。

他受不了華琴婉那種防備的眼神和舉止。

當年因為她一句“不明不白、父母不詳”,他拼了命地尋找父母。

又因為她的防備,凡是她和陸恩琦會出現的場合,他全都刻意避開。

但那是陸恩琦最愛的親媽。

墨鶴不想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道:“快回家吧,看著點路,地面太滑,摔一下挺疼的。”

說罷他轉身就走。

陸恩琦手伸出去,“哎,你……”

話未說完,墨鶴已經上了車。

速度快得像閃電。

司機緩緩發動車子,小心翼翼地往前開。

墨鶴在后視鏡里,看到陸恩琦一直杵在原地,目視他們的車子離去。

直到她的身影變得小小,小到看不見。

墨鶴才收回目光。

顧北弦捕捉到了他的細微情緒,微啟薄唇問:“心情很復雜?不知該做何取舍?”

墨鶴嗯一聲,輕垂長睫道:“這么多年,琴婉阿姨一直防備著我,覺得我是怪人。如果我真答應恩琦,和她交往,正應了琴婉阿姨的想法。”

顧北弦英挺濃眉蹙起,“我岳母那關的確挺難過。不過也能理解,她五十多歲才生的恩琦,拿恩琦當眼珠子疼,年輕時又因失去蘇婳瘋過,難免會過度緊張。我岳父思想倒是挺開通,他那關估計會好過一些。”

墨鶴輕提一口氣,沒說話。

車子駛到一半。

墨鶴才后知后覺,有了新的煩惱后,失去外婆的悲痛被分散了,心痛得沒那么厲害了。

回到家。

墨鶴走進外婆的房間。

房間里還殘存著外婆的氣息。

外面下雪,室內拉著窗簾,有些昏暗。

墨鶴沒開燈,在床邊靜靜坐下,眼神放空望著前方,俊美面容漸漸浮出哀痛的神情。

直到現在,他都接受不了外婆已經離世的現實。

總感覺她還在這間屋里待著,在給花澆水,戴著老花鏡坐在窗前看書,不停地走來走去。

他甚至能聽到外婆在喊他,“鶴鶴,鶴鶴。”

可是定睛去看,卻什么都看不到。

去世意味著永遠不再相見,外婆已經徹底消逝在生命的長河里,化成了一堆灰灰白白的骨灰,長眠于地下。

生活好像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從小無父無母,如今又失去外婆的他,覺得自己像根草,無根的草。

“叮咚!”

手機來信息了,是微信加好友提示音。

墨鶴慢一拍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看了看。

加好友的是陸恩琦。

墨鶴沉默一下,點了通過。

陸恩琦很快發來信息:我猜你現在正在思念你外婆。

墨鶴在手機上敲下一個字:是。

陸恩琦:聽顧逸風說,當年我外公去世時,你一手抱我,一手抱他,照顧了我們整整三天,對嗎?我記不清了,那家伙卻記得清清楚楚。當年他才三歲啊,逆天了。

墨鶴:對。

陸恩琦:你能多打幾個字嗎?

墨鶴:可以。

可是陸恩琦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墨鶴多打的字。

她終于知道,他明明有錢有閑有貌有功夫,正值黃金年齡,卻一直單身的原因了。

就這交際方式,注孤生,注定孤獨一生。

當晚墨鶴發燒了。

忽冷忽熱,頭暈腦脹,渾身酸痛,咽喉一咽像吞了刀片,體溫直逼四十度。

自打成年后,他還是第一次發燒。

與其說是受寒,不如說是心寒。

心病導致風寒入侵。

顧北弦打電話找來家庭醫生,幫他輸液,開了退燒藥服下。

墨鶴躺在外婆房間里,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下午。

原以為能夢到外婆,可是腦子燒得像一團漿糊,什么都沒夢到。

迷迷糊糊中,墨鶴感覺到一只柔軟的小手在摸他的額頭。

墨鶴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眼前一張俏生生的臉,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滿眼擔憂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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