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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頭一偏,躲開虞城的拳頭。
虞城另一只拳頭緊跟著揮上去!
顧手一抬,用力抓住他的雙腕,道:“有事說事,無緣無故的,上來就打人是什么意思?”
虞城咬牙瞪著他,“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用邪術控制我妹妹!我妹被你糟蹋得不人不鬼,昏昏沉沉,高燒不退!”
顧笑了,“沒想到堂堂虞少還是個法盲,你可知誹謗也是犯罪?”
“就是你!我妹出事,你是最大受益者,警方很快就會調查到你了!你等著,如果確定真是你,看我不宰了你!”
顧笑得更厲害了。
他抬手按了按唇角,想抑制住笑容,笑著說:“對不起,令妹出事,我不該笑的,可虞少的腦回路,實在是太好笑了!你妹妹在哪?我能去看看她嗎?邪術這東西,我要是真會的話,那我也不用老老實實地跟著我爸辛辛苦苦地做生意了。我直接用邪術去控制世界首富,將他取而代之,不就好了嗎?”
虞城睨他一眼,“強詞奪理!”
“好了,不跟你磨嘴皮子了,帶我去看看你妹吧。如果真是我,人贓俱獲,讓警方直接把我抓走就好了。”
虞城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
反正警方和異能隊都在虞瑜身邊安插了暗樁。
不怕顧趁機作亂。
把顧帶到虞瑜的病房,虞城怒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顧低頭望著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閉著眼睛不停念叨“顧逸風”的虞瑜,想起前幾日見她,還是俏麗精致又時髦的一個金領麗人,短短幾天,憔悴得像顧纖云小時候玩舊的破布娃娃。
原本打理得時尚干練的栗棕色短發,亂蓬蓬的,像雞窩。
可能是破窗效應吧,顧想去抓抓她的頭發。
不過虞城和沈恪在,他忍住了。
顧垂手而立,看向虞城和沈恪,“你們可能覺得,如果用邪術讓虞瑜纏上顧逸風,顧逸風和顧纖云感情就會破裂,我正好可以趁虛而入,對嗎?畢竟我從小喜歡顧纖云的事,人盡皆知。”
虞城說:“別狡辯,就是你!”
沈恪卻道:“你繼續往下說。”
顧笑了笑,“是,楚韻和顧驍訂婚當天,我就坐在虞少和虞小姐身后,兩人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我承認,我當時是動過歪心思,但是,也只是動動心思而已,并沒付諸實現。你們好好想想,這么厲害的邪術,我要是會的話,為什么不直接用到顧纖云身上?讓她為我著迷,不顧一切地和顧逸風離婚嫁給我,不是更好嗎?為什么要舍近求遠,借虞瑜的手去拆散?”
沈恪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顧。
他說的話要么是真的,要么,他心機極深。
不過警方和異能隊的人,很快就能查到他了。
沈恪開口,“因為你直接用在顧纖云身上,讓顧纖云為你著迷,太顯眼,顧家人能察覺到異常,所以你迂回曲折一下,借虞瑜的手行事,方式更高明更隱蔽。”
顧自嘲一笑,眼睫微微垂下,“即使用在虞瑜身上,拆散了顧纖云和顧逸風,他們家人也不會讓顧纖云嫁給我的,所以我何必多此一舉?我已經是奔三的年紀,不再是從前那個沖動偏執的少年。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心中有數。”
再爭執下去也是徒勞。
沈恪說:“你先回去吧,警方很快就會找你配合調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顧不在意的口吻道:“找就找吧,反正我沒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沈恪喉間低嗯一聲。
顧抬腳朝門口走去。
虞城急了,“就這么放他走了?”
沈恪微微頷首,“羈押這種事是警方該做的,我們沒權利。本來是我們在理,如果強行扣留顧,我們就理虧了。”
“可是他嫌疑最大!”
“警方辦案講求證據,沒有證據,僅靠懷疑沒用。”
說話間,顧已經走到門口,回頭又瞅了虞瑜一眼。
他覺得她躺在那里病歪歪昏沉沉的樣子,比那天坐在大紅色跑車里精致華貴的模樣,更吸引人。
讓人忍不住想糟蹋。
他覺得自己多少有些病態。
從顧纖云要顧逸風,不要他那天開始,他就病了。
下樓,沒走多久。
顧迎面遇到蘇星妍被三四個保鏢簇擁著。
顧笑著打招呼,“星妍表妹,幾天不見,越長越漂亮了。”
蘇星妍掃他一眼,疏離地回道:“你好。”
“不用怕我,再怎么著,你是我親表妹,同一個曾外公的,我不會怎么著你。”
蘇星妍和他接觸不多,不太喜歡和他走得太近,便說:“你去忙,我去看個病人。”
“看虞瑜吧?”
“是。”
“快去吧,你前男友也在。”
“我知道。”
顧唇角輕勾,“堂堂顧家大小姐,看上一個窮小子,傾全家之力把他扶起來,扶得他功成名就,卻以分手結局。分手就分手吧,像你這么優秀的女孩子,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你卻對他念念不忘,還派人監視他。我以為就我心理不正常,沒想到我漂亮的星妍表妹也開始走我的路。”
蘇星妍莞爾一笑,櫻唇微啟,淡淡道:“你不只不正常,還可憐,可悲。”
顧心里驟然一痛,臉色沉下來。
越漂亮的女人嘴越毒啊。
“可憐、可悲”四個字,一下子就將他打回到童年時那個孤苦無依,小心翼翼地討好所有人的小男孩。
顧兩眼發潮地走了。
無論年紀多大,多成熟,事業做得多成功,他永遠都是那個可憐可悲的小男孩,心里始終缺著那么一塊。
蘇星妍帶著保鏢,來到虞瑜的病房。
看到她,沈恪俊顏微滯,“你怎么來了?”
蘇星妍如實道:“我派人監視你,看到你來醫院了,猜著有人生病,就過來看看。”
沈恪無奈一笑,“醫院病菌多,看一眼,你就回去吧。”
蘇星妍示意保鏢們把禮品放下,退出去。
她沖沈恪淡淡一笑,“不只醫院病菌多,只要是公共場合,病菌都不少,難道我還不能出門了?得讓我媽把我真空保存起來?”
沈恪講不過她,只道:“少靠近我最好,省得生病。”
蘇星妍沒接話,走到虞瑜床前,端詳她幾眼,問:“虞瑜也是你克的?”
“應該不是,她沒接觸我之前,就病了。”
蘇星妍拿一雙美眸瞟他,“你也知道啊。”
沈恪垂眸不語。
蘇星妍問:“小沈哲怎么樣了?”
“腿恢復情況良好,也帶他去看心理醫生了,有點療效。”
“他沒生其他病吧?”
“沒有。”
“這么說,你克人還挑人?只挑軟柿子克?”
沈恪心頭驟然一熱,腦子里本能地浮現出她的軟玉溫香,她的柔滑凝脂,她的酥腰纖腿,哪哪兒都軟,的確是“軟柿子”。
他別過頭,不敢看她。
這種場合,不該有雜念。
蘇星妍俯身在虞瑜病床邊坐下。
摸摸虞瑜的手,又翻翻她的眼皮,聽著她嘴里不停地嘟囔著“顧逸風”的名字,蘇星妍若有所思。
沉思片刻,蘇星妍道:“我直覺,害虞瑜的應該是個女人。”
沈恪把手機遞給她,“這是顧驍和楚韻訂婚禮那天的視頻錄像,這些人坐在虞瑜附近,嫌疑最大。”
蘇星妍視線在那些男男女女臉上一一劃過。
在鹿巍和顧臉上多停留了兩秒,最后落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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