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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細微的金屬聲像是撬鎖的聲音!
虞城如遇救星,打了雞血一般,吃力地挪著麻軟的雙腿,來到門前。
他用無力的雙手拍打著門,喊道:“誰?是青回哥?還是孤城叔叔?”
門外人不語。
輕微的金屬聲仍在響。
元娉沖虞城噓了一聲,壓低聲音對他說:“房間內,應該有裝監控,別打草驚蛇。”
虞城慌忙朝旁邊挪。
他覺得元娉不愧是元老的孫女。
這冷靜鎮定的模樣,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換了旁的女人,中了迷香,早就驚慌失措,大喊大叫,亂成一團了,可她仍能冷靜思考,顧及細節。
虞城這會兒意識已經迷亂。
腿支撐不住,毫無形象地倒在地上,后背靠著墻。
渾身是汗,著了火一樣,腦子里仿佛有東西慫恿著他,蠱惑他朝元娉靠近,再靠近。
靠近她,占有她,就不會如此難受了。
可那是畜生才會做的事。
他堂堂島城虞少,怎么能做那種下三濫的事?
對得起秦悅寧嗎?對起得楚曄嗎?對得起顧家所有幫過他們兄妹的人嗎?
虞城用手使勁掐自己的大腿,手使不上勁,就用指甲掐。
把大腿掐出一道道青色紫色紅色的印痕,掐到最后都掐出血了。
血跡順著褲子面料滲出來。
元娉也好不到哪里去,通體泛粉如三月的桃花,香汗淋漓,眼神迷離,四肢軟綿綿的,細長的身子姿態柔媚地躺在沙發上,是平時沒有的嫵媚。
房間內溫度漸漸升高。
元娉想去找迷香,將其吹滅,可是身體軟得挪不動,只能拼命咬著嘴唇,拿手掐自己身上的肉。
“咔噠。”
似是門鎖打開的聲音。
緊接著門從外面推開。
走進來一道高挑頎長的身影。
男人眉目俊朗,身姿翩翩,眼神卻焦急。
不是青回,不是獨孤城,更不是秦悅寧,是兩人都沒想到的人。
楚曄。
元娉抬手遮臉,潛意識里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窘態。
虞城紅著一張帥氣的臉沖楚曄無力地笑,“老弟!我感謝你全家!救我們出水火!”
楚曄朝身后人吩咐道:“快帶城哥出去!”
他的保鏢們應聲,立馬走到虞城身邊,一左一右將他架起來。
楚曄則朝元娉大步走過去。
來到元娉面前,楚曄俯身,伸手摸她的額頭。
他的手上帶著從外面裹挾進來的冷秋的寒涼,碰到元娉燙如炭火的臉,她頓時渾身一哆嗦。
一是溫差,二是男人的肉香。
體內仿佛有野獸瘋狂地驅使著她,驅使她撲到楚曄身上,扒光他的衣服,和他行巫山云雨之事……
活了二十三年,她從來沒這么渴望過性。
迷香勁兒太兇猛了。
楚曄嗅到異香,迅速屏住呼吸,彎下腰把她抱起來,快步朝門外大步走去。
元娉手臂軟綿綿地纏在他脖頸上。
頭靠到他頸窩里。
鼻間全是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干凈的有力的充滿魅力的雄性荷爾蒙。
那氣息讓她著迷,讓她失控,讓她渾身著火,蠢蠢欲動。
她用力往下咽了咽口水,低聲說:“換個人,抱我。”
楚曄卻沒換,今天帶的皆是男保鏢。
他下意識地不想讓別的男人碰她。
他雙腿大步如風往前走,垂眸掃一眼她嬌紅的臉頰,墨羽般濃密的睫毛,心中怦怦亂跳。
她柔軟滾燙的身子,隔著衣服燙著他的皮膚。
楚曄覺得自己好像靠近一堆篝火,身體快被這篝火烤化了。
腦子有點暈,類似微醺的感覺。
從前不是沒接觸過女人,漂亮的女客戶,合作方的女兒,艷光四射的女明星,京都眾多名媛千金,還有葉靈,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可是能讓他心亂的,只有元娉。
“那些人呢?”元娉趴在他懷里神智不清地問。
一說話,嘴唇在他脖頸間蠕動,仿佛在吻他。
楚曄覺得血液順著脖頸往下沖,沖得小腹鼓脹,很不舒服。
他克制著沖動,聲線沉著道:“已經派人處理了,別擔心。”
元娉一愣,“死了?”
“打暈了。”
“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
“沈恪哥打電話告訴我,說虞城被人帶走配合調查,我在警局和法院有人脈,能幫得上忙。我安排人暗中跟著城哥,結果他被帶到的地方居然是一處別墅,不是警局。我懷疑其中有詐,便帶人趕了過來,沒想到你也在。”
如果他沒過來,后果將不堪設想。
楚曄心里有些后怕,元堅做事居然如此沒下限!
元娉默默聽著,秀美的臉往他脖頸里靠了靠。
他身上散發著可以依賴的香氣。
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哥哥,給不了她安全感,可是這個認識區區幾十天的男人,卻給足了她安全感。
楚曄抱著元娉上了車。
車內空間密閉,元娉難受得渾身血脈凸起,像要炸了一樣。
楚曄見她難受,修長手指輕撫她的頭,低聲說:“再忍忍,我送你去醫院。”
元娉只覺天靈蓋一麻,被他撫過的地方像過了電一般。
嘴唇不受控制地湊到他臉上,她吻住他削薄好看的唇,吻得瘋狂又毫無章法。
她渴望他,迫切地渴望,如渴思漿,如熱思涼。
楚曄一怔,理智想推開她,身體卻不想。
手臂不受大腦控制地摟到了她纖瘦若細竹的腰上。
他垂首,加深了這個吻。
唇齒間夾雜著元娉唇上的血腥味。
兩張唇緊緊地貼到一起,舌尖跟舌尖纏綿。
元娉如大旱三年干得龜裂的田地遇到甘霖,腦子里只剩一個念頭,和他接吻的感覺真好啊,真好,真好真好。
她還想要更多。
理智已經被體內的迷香沖去了爪哇島,她伸手去摳他的腰帶。
以前沒解過男士腰帶,摳不開。
她有點著急,粗暴地去拽。
楚曄騰出手,按住腰帶,把她的手拿開。
元娉的手又黏上來,在他身上亂摸。
摸得楚曄渾身熾熱,想把按到身下,解救她,幫助她。
可是現實種種,由不得他做這種放肆的事。
他把唇從她的唇上挪開,催促司機:“快點開車,元小姐頂不住了。”
司機是個老司機,跟了楚曄多年,問:“曄少,要不要就近找家酒店?”
楚曄低眸望著復又纏上來的嫵媚動人又滾燙柔軟的元娉,喉嚨上下滾動幾下,克制著沖動道:“去最近的醫院,快!”
司機沉默片刻說:“元小姐中的是迷香,不是藥,去醫院也沒什么好法子,洗胃洗不了,打釘吃藥也不頂用。去了醫院,一樣受煎熬。元小姐是元家人,不比做生意的商人,最顧忌面子和名聲,一旦去了醫院,這事就鬧得不可收拾了。”
楚曄眼眸微垂問:“你想表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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