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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娉垂下眼簾瞄了一眼,嚇了一大跳!
楚曄看外表斯斯文文,沒想到還挺有料!
楚曄順著她的視線掃了眼,問:“怕嗎?”
元娉莞爾,“不怕。”
挨過一刀的人,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怎么會怕接下來這點痛?
再疼能疼過被刀捅小腹嗎?
元娉身子一抽,從楚曄身下浮上來,細長的腿一邁,跨到他腿上,一雙玉臂摟住他的脖頸。
她秀眉微抬,略帶挑釁地說:“你怕嗎?”
楚曄是男人,當然不怕,只是覺得意外。
原以為她端莊嫻雅,情事上也會拘謹古板放不開,沒想到她還挺懂情趣,一點都不扭捏。
聽說有一種女人,看外表很正經很正常,一點也不風情,甚至有些古板,但是一到男人身下就浪成了落花流水,天上人間。
不知她是不是這種?
再回過神來,元娉伸手抽出頭上的發簪,雙手舉過頭頂,一頭緞子似的長發像一簇舒卷的云散落在她白皙的肩上。
她的腰如同少女的腰,盈盈一握。
美妙春光隨著身體微微顫動……
楚曄只覺得腦門一燙,有什么東西直沖天靈蓋……
全身血脈賁張!
他覺得自己渾身的火就要著了!
呼吸急促,像秋天的風!
元娉秀麗的長發傾瀉在肩,隨著她的削肩抖動,翩翩起舞。
楚曄眼底欲色濃郁,凝望著她冰雕玉琢的曼妙身體。
她本就白皙,被浴室燈光一照,皮膚白得像綢緞一般絲滑。
一雙細長的腿比他想象得更有彈性,腰肢動人地扭轉沉落。
雪白美體和秀發向空中散發著絲絲幽香。
他簡直無法形容這香氣,如蘭如蓮,甘冽芬芳,熏得人頭暈目眩,昏昏欲醉。
這等妙人兒,怕是世間少有。
想當初,他竟然接二連三地把她往外推,險些錯過。
忽然瞥見蕩漾的池水有鮮紅的血暈染,彌漫在酒紅色的玫瑰花瓣間,并不明顯。
楚曄握住元娉的細腰,潮濕聲線說:“下來吧。”
元娉抓住他握在自己腰上的手,忍著疼笑道:“區區小痛,不值一提。”
楚曄想,這女人是真猛。
不愧是英烈之后,外柔內剛。
換了嬌氣點的女人,早就大呼小叫,連聲喊停了。
初經人事,太過刺激,也是擔心元娉身體吃不消,十多分鐘后,楚曄按停元娉,將她抱起來,跨出浴缸,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
他抱著她離開浴室,朝臥室床上走去。
將她放到被子上,他打開抽屜,取出用品……
約摸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兩個人同時達到了極致,緊接著仿佛縱身一躍,飄浮到了云端之上。
奇異的快樂在搖晃,升騰。
元娉整個身子像剔去了骨頭般柔軟,想再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頭仰在淡紫色的被褥上,一襲長發像瀑布一樣垂在腦后,白皙面頰透著桃花瓣般的粉紅。
情事后的她有一種奇異地令人不安的美。
楚曄緊摟著她,兩個人久久都沒有動彈。
經過一陣激越的消耗,二人體內的酒精和汗水都蒸發掉了。
元娉忽然笑起來。
笑終于得到了心愛的男人。
笑曾經的傻,怕牽連楚曄,居然想遠離他。
如今終于和他訂婚,結婚也指日可待,曾經以為的種種噩兆,并未發生。
她一笑,腮上那抹淡粉染到了鬢角里,深濃的笑意濺到了眼睛底下,凝成一個小漩渦,別有風情。
楚曄一時情難自已,雙手把著她那張媚臉俏眉,情深意長地將嘴唇壓向了她。
他們口口相接,再一次親吻,吻得舒緩而長久。
這吻讓元娉覺得舒服、穩定,不急不躁。
不再是單純的欲望之吻,更多的是塵埃落定,心歸一處,且聽風吟,靜待花開,未來可期。
二人相擁相抱了好一會兒,才各自穿上睡衣,下床去浴室沖澡。
楚曄剛擰開花灑,手機鈴聲從他脫下的西裝外套里傳來。
楚曄轉身,走到立柜前,取出手機。
掃一眼來電顯示,是父親楚墨沉打來的。
楚曄按了接聽,問:“爸,您有事?”
楚墨沉聲音低沉說:“小娉沒在你身邊吧?”
楚曄掃一眼正在解睡裙紐扣的元娉,“在。”
楚墨沉的聲音壓得更低,略帶不好意思,又摻著神秘地說:“你出來說話。”
楚曄握著手機,走到隔壁書房,關上門道:“我出來了,您說吧。”
楚墨沉沉默了一兩分鐘才開口,頗為難為情的語氣說:“阿曄,男人第一次會很快,這很正常,絕大多數男人都如此。你不要郁悶,不要自卑,更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和包袱。下次會好些,以后會越來越好,相信爸爸。”
楚曄無聲地笑了笑。
想說,分人,他并沒有秒。
轉念一想,這肯定是父親的經驗之談。
楚曄不想讓父親自卑,便說:“好的,我知道了,謝謝爸。”
“對女孩子體貼一些。”
“知道。”
“你和小娉都喝酒了,注意一下,優生優育。”
這位儒雅溫厚的老父親,平時少言寡語,今天突然說這么多,一定是被母親逼著說的。
楚曄笑道:“讓我媽放心吧,我和小娉不是小孩子,知道該怎么做。你跟她說,我是她的兒子,有她的基因,和她一樣機靈。”
見他情緒正常,楚墨沉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來。
生怕兒子像他當年那樣,一度挫敗,自卑到懷疑人生。
把手機掛斷,楚曄返回浴室。
脫掉睡衣,走到花灑下,和元娉一起淋浴。
元娉拿起蓮蓬頭,往他身上淋雨,幫他淋去身上的浮汗。
水氣氤氳,一對璧人。
男俊女美,勝若人世間最美的畫。
楚曄伸手接過花灑,低眸凝視她窈窕的玉體。
剛才畫面太過沖擊,分不開神去細看她的身體。
這會兒看得仔細,能看到她小腹那道傷疤雖然淡化了很多,但是仍有。
肋骨處也有兩道細長的疤痕。
手臂上細看也有。
楚曄關了花灑,手指覆到她肋骨處的疤痕,輕輕摩挲,問:“這傷疤是什么時候落下的?”
元娉輕描淡寫道:“前幾年出過車禍,沒事,都過去了,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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