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魂牧師

289 蘭登堡

289蘭登堡

“前邊小鎮,有斯蒂芬妮的一個熟人,他喂了一匹好馬,我們可以去他們那里借馬,速度就能快上許多了。”天色漸暗,一座小鎮出現在了蓋默他們的視線之中,此時的斯蒂芬妮,也是堅定了自己離開的決心,即使是身子酸軟,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她依舊的想著如何的加快一些速度。

“那太好了,有一匹好馬,今晚我們就能趕到蘭登堡了!”蓋默大喜。

那是一個老騎士的家,老騎士曾經是斯蒂芬妮的護衛騎士,現在退役在家,最是喜歡戰馬。

“你們找誰?”他們來到老騎士的家,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正在院子里玩著木劍,看見兩個陌生人,不由得問道。

“請問小朋友,柯蘭嗎?”

“誰啊?”屋子里,傳來了一聲略顯沉穩的聲音,一個五十多歲的健碩老人走了出來。

“柯蘭騎士!”

“你是……公……”老騎士并沒有聽出.斯蒂芬妮的聲音,可是,驟然的看見斯蒂芬妮的容貌,卻是臉色陡然的一變。

“不錯,我是斯蒂芬妮,柯蘭騎士,請.你把你的戰馬借給我們騎一下!”斯蒂芬妮打斷了老騎士的話,急沖沖的道。。

“公……小姐請稍等!”柯蘭騎士在王.室騎士團當了多年的差,頭腦自然也不笨,此時也沒有多問,立刻的轉身去了馬圈,牽出了一匹高大的戰馬。

謝過老騎士,蓋默牽過戰馬,抱起斯蒂芬妮,翻身上.了戰馬,猛然的一夾馬腹,反手扔出了一把紫金幣,戰馬長嘶一聲,撒開四蹄而去。

“小姐……”老騎士大驚,他哪里能要公主的錢,撿起那些.紫金幣想追上去,可是,那馬兒也是跑的不見了蹤跡。

“這戰馬不錯,可比那些騎士的戰馬還要好一些,.現在,他們恐怕追不上我們了。”蓋默任憑胯下的戰馬奔馳著。

“但愿如此!”斯蒂.芬妮低聲的道,聲音中,也是透著濃濃的疲憊。

“抱緊我,睡一覺吧!”蓋默自然也能感覺到斯蒂芬妮的疲倦,有些歉疚的道。

“這樣也能睡?”斯蒂芬妮輕聲的一笑。

“像這樣平整的道路,坐在馬上我都能冥想。”蓋默笑著道。

“吹牛!”斯蒂芬妮顯然的不信。

“戰斗牧師,隨時都置身于戰場之上,要隨時都保持旺盛的精力,那就必須適應瞬息萬變的戰場,只有那樣,才能讓自己活的更久一些,冥想其實并不一定要安靜和平穩,只要心無雜念,何時何地,都能夠進入冥想。”蓋默笑著道。

“我真無法想象,騎在馬上冥想。”斯蒂芬妮依舊的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你無須在馬上冥想!”蓋默笑了笑。

那戰馬的確是一匹頂級的戰馬,近一百公里的路,它也僅僅的跑了兩個小時,一座高大的城池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城門前方,在一盞大型的魔法燈高高的懸著。

“前面就是蘭登堡了!”斯蒂芬妮頓時的精神一振,終于的,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了。

“現在,能將城門叫開嗎?”蓋默回頭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斯蒂芬妮道。

“那我們直接去城門前了。”蓋默略微的放緩了些馬速,向著城門的方向馳去,離著城門還有上百米,才停了下來。

“來者止步!”城門上,響起了一聲響亮的聲音,同時的,一盞透亮魔法射燈,照到了他們的身上。

“別下馬,你就說你是哈勒斯伯爵府上的人。”蓋默正要下馬,斯蒂芬妮卻阻止了蓋默下馬,在蓋默耳邊低聲的道。她可是清楚,如果他們表現的客氣,對方根本就不會來理會他們,不暴露身份,恐怕連人都見不著。

“我乃奉哈勒斯伯爵大人命令,有急事需要進城,麻煩兄弟……”蓋默大聲的對城樓上道。

“哦,閣下請稍等!”略微的等了一下,城樓上才傳來了回話。

不一會,城樓上探出了一個腦袋,那人一身的騎士鎧甲,對馬上的二人客氣的道,“請二位出示……”

“我們是教堂牧師!”斯蒂芬妮拿出了自己的牧師徽章,雖然早就是大祭祀了,她卻并沒有去更換徽章,此時拿出來,倒是不至于太顯眼。

“哦,是教堂的牧師,你呢,你是什么人?”那騎士略微的遲疑了一下,心底卻是有些的不愉快了,一個普通的牧師,他要放進去,也不是不行,不過卻總覺得不怎么的爽快,睡的正香被吵醒,能爽快的起來。

蓋默隨手的拿出了自己的主教徽章,在維奧倫,帕特里克大主教可是給了他一個名譽主教的徽章,那玩意,唬人倒是沒有問題。原本,他以為斯蒂芬妮有著什么秘密的身份之類的,也就沒有理會,此時問到他頭上,他自然的拿出了那主教徽章了。不過,他卻刻意的將徽章上自己的名字用指頭壓住了。

“不知主教閣下光臨,還請主教大人見諒!”那騎士頓時的嚇了一跳,趕緊的在城樓上遙遙的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一個主教,別說他一個騎士,就是城主大人見了,也得客客氣氣。

很快的,城門的小門被打開了,蓋默二人進入了城中,城門在他們身后緩緩的關上。

“主教大人,請問你們是去教堂還是……”騎士表現的格外的熱情,巴結一個主教的機會,可不是那么的容易遇到的。

“帶我們去南門!”蓋默回頭看了一眼城外,身后,也是有著隱隱的蹄聲傳來,盡管這蘭登堡是丹尼爾控制的地界,他的心底,依舊的不踏實,畢竟,丹尼爾本人并沒有在這里,誰知道會發生什么變故呢。

“是,主教大人!”騎士恭敬的應了聲,沖屬下打了聲招呼,就帶著蓋默二人往南門而去。

遠遠的離開了眾人的視線,蓋默忽然的停下了馬匹,隨手的拿出了一枚鉆石幣,遞給了那個騎士。

“主教大人……”騎士嚇了一跳,卻是不敢接那鉆石幣,一萬金幣,對于他來說,那數字實在是大了些。

“盡量的阻后面的那些人一段時間,阻的越久越好!”蓋默緩緩的道。

“主教大人,后面的是……”騎士卻顯然的不是笨人。

“是拉烏德府上的人,另外,麻煩騎士閣下把這個帶給你們伯爵,就說感謝他這一路上的照顧。”蓋默再次的拿出了一個玉佩,連同鉆石幣一起給了那騎士。他也是看出了那騎士的家族徽章,那正是哈勒斯家族的徽章。

“主教大人認識我們伯爵……”騎士有些驚喜的接過了玉佩連同鉆石幣。

“我們是認識了十多年的老朋友了。”蓋默說完,也不等那騎士回話,就拍馬向前走去。

“他一個騎士,真能阻止那些人?”斯蒂芬妮有些擔心的道。

“阻擋太久不成,阻擋一段時間,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都讓丹尼爾拿了信物,怎么就不讓他直接的給你一份手令,那還有效的多。”斯蒂芬妮有些不解的道。

“那玉佩,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了!”蓋默笑了笑,當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蘭登堡在丹尼爾手中,怎么向丹尼爾要什么信物,再說了,即使知道,他也不會問丹尼爾要,除非,丹尼爾愿意自己給他,畢竟,丹尼爾要是愿意給他,主動的就會給他,要是不愿意,又何必去勉強呢。

“我都被你唬住了。”斯蒂芬妮笑了出聲,“不過,你出手那么大方,就是沒有那信物,他恐怕也會盡力的。”

“好年輕的主教!”城門處的士兵看著幾人的身影消失,頓時的低聲議論起來。

“那個女牧師真漂亮!”不過,更多的話題落在了斯蒂芬妮的身上,要是他們知道,那是他們的公主殿下,卻是不知道會怎么樣。

“好像又有人來了。”城樓上的士兵看向了城門遠處,此時的他們,也是聽到了馬蹄的聲音。

“恩,好像人還不少。”一個個的都將眼睛轉向了城門之外,作為城防軍的士兵,這里又是王國最為重要的要塞,他們隨時都保持著警惕。

“來了,有十來騎!”很快的,一行人出現在了眼前。

“是一共十一騎,看那些馬挺不錯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立刻的有人數清楚了對方的人數。

“看這些家伙直往城頭下沖,恐怕,也是些有來頭的貨色吧。”一個士兵嘀咕著。

“你們是什么人,速速停下!”一個士兵大聲的吆喝起來。

“我是拉烏德伯爵大人屬下杜勒斯,速速開門,我們有要事要進城。”杜勒斯沖著城門冷冷的喝道。

“很抱歉,蘭登堡軍事重地,非軍務和統領大人特批,深夜一律不得開城門,你們要進城,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明!”吆喝的士兵并沒有像對蓋默他們客氣,別的人,他們還沒有那么大的意見,拉烏德伯爵,卻是很給了他們蘭登堡一些小鞋穿,甚至還克扣他們的軍餉,眼前的這些人,看上去也都是普通裝束,他們自然不會在意,更何況,他們隊長此時也不再這里,他們也沒有權利打開城門,怎么著,也得和敵人磨磨時間。

“大膽,你們……”杜勒斯卻是臉色一變,他這個人,最爭的就是一個面子,他是堂堂軍務大臣府上供奉的劍圣,約薩克第一高手,在約薩克城,誰個不知,哪個不曉,如今報出了名號,居然依舊的吃了個閉門羹,這讓他可是有些的火了。可是,他卻渾然的忘了,這里離著約薩克城也有幾百公里了,再說了,一個小兵,誰又去關心什么劍圣不劍圣,何曾知道他杜勒斯的大名。

“杜勒斯劍圣,他們這些小卒子有眼不識泰山,你老不用和他們見識。”他身后的幻獸騎士趕緊的攔住了杜勒斯發火,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和這些人折騰,對于他們可沒有好處,只會浪費他們的時間。

“請問,你們的隊長在嗎?”攔住了杜勒斯,那為首的幻獸騎士抬頭看向了城頭的士兵。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別人以禮相待,那吆喝的士兵倒也不敢過于的放肆了,畢竟,那可是軍務大臣府上的奴才,說起來,還是管著他們的。只是隊長此時不在,他一時間,也只能和對方磨蹭。

“讓你們隊長出來!”幻獸騎士淡淡的道。

“我們隊長……”正自準備編一段謊話搪塞,忽然的看見了他們隊長走了過來。

“噓!”那騎士趕緊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打斷了那人的話。

“我們隊長巡邏去了,我這就讓人叫去!”那士兵立刻的明白了自己隊長的意思,態度也顯得恭敬了起來。

“隊長,來的是杜勒斯劍圣,是軍務大臣的心腹!”一個士兵低聲道,他恰好是約薩克的人,卻是認識杜勒斯劍圣的。

“杜勒斯劍圣,是騎士嗎?”

“那倒好像不是,他只是一個屬于供奉性質的武圣,應該沒有騎士的身份,就算有,也就頂多是拉烏德家族的騎士。”

“供奉性質的,那就不用擔心了,慢慢和他們耗吧,明天,醉園,我請客。”那騎士笑了笑。

“呵呵,那我們就慢慢的和他們磨吧!”

“你們隊長怎么還沒有回來?”下面的幻獸騎士等了數分鐘,不見城樓上有何反應,便開始不耐的催促了起來。

“去叫去了,這就回來。”那士兵立刻客氣的道,同時的,為了逼真,讓對方沒法發火,他叫了一個人的名字,“你再去催催,就說拉烏德伯爵大人府上的老爺們還等著呢!”

“好的,我這就去!”一個士兵立刻的應了聲。

一時間,下面的幻獸騎士倒是不好催了。誰知道,這一等,不知不覺的就是十多分鐘過去了。

“他們恐怕是故意的了。”杜勒斯此時倒是冷靜了下來,臉色鐵青的道。

“這些人應該沒有這么大的膽子吧!”為首的幻獸騎士臉色凝重。

“如果哈勒斯伯爵打了招呼,他們卻未必不敢!”杜勒斯冷冷的道。

“這個,倒是不是不可能……”

“你們聽著,我是格里芬蘭.哈克黃金騎士,奉拉烏德軍務大臣之命,有緊急軍務需要進入蘭登堡,請速速打開城門!”為首的幻獸騎士略微的遲疑了一下,抬起了頭,無奈的打出了軍務的名義,原本,他們只是秘密的執行軍務部命令,并不愿意暴露他們的身份,畢竟,他們是屬于王國的騎士,而不是拉烏德府上的家臣,他們甚至不能私自離開自己的領地。因此,拉烏德特別的吩咐過,若非迫不得已,不能暴露他們的真實身份。

“我們隊長馬上就到,讓黃金騎士閣下久等了。”一個士兵裝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著樓下道。

又繼續的等了數分鐘,就在那格里芬蘭要再次的催促時,城樓上的隊長也終于的現身了,他甚至的,用自己僅有的一點斗氣,將自己逼出了一身的大汗。

“請問,你們誰是格里芬蘭.哈克黃金騎士?”那騎士有些氣喘的沖城樓下喊道。

“你好,我是格里芬蘭.哈克黃金騎士,奉軍務部命令,有緊急任務,請立刻開門。”幻獸騎士大聲的道。

“哦,我這就來!”那騎士,跌跌撞撞的城門下走去,一路上,卻又故意的磨蹭著時間,走了三四分鐘,才走完了那幾十步的距離。

“格里芬蘭.哈克黃金騎士,麻煩你,出示你的騎士徽章!”那騎士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客氣的道。

“這是我的徽章!”格里芬蘭拿出了自己的騎士徽章。

“你好,格里芬蘭.哈克黃金騎士,請問,你是一個人進城嗎?”那騎士仔細的看了一遍那徽章,又小心翼翼的磨蹭了一番,在記錄本上記載了下來,卻依舊沒有打開城門的意思,而是謙恭的問道。

“這些都是我的伙伴,他們都要進城。”格里芬蘭眉頭皺了起來。

“格里芬蘭.哈克黃金騎士,你這可有些為難屬下了,這里乃是軍事城堡,沒有確定的身份,我們可……”那騎士為難的看著格里芬蘭,囁嚅著道。

“怎么,還信不過我一個黃金騎士的擔保啊?”格里芬蘭脾氣再好,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格里芬蘭.哈克黃金騎士,我倒是一萬個的信得過一個偉大的黃金騎士的擔保,可這是軍務部的強行規定,閣下應該也知道這規定吧。”那騎士苦笑著,心底他卻是慶幸,自己還記得一些那些死板的教條,這下,可是派上用場了。

“把你們的徽章拿出來吧!”格里芬蘭一時間,也找不出合理的理由來反駁,無奈的,對身后諸人道。

“謝謝格里芬蘭.哈克黃金騎士理解。”那騎士感激的行了個騎士禮,才慢條斯理的開始檢查,登記了起來。

“格里芬蘭.哈克黃金騎士,這位老先生,你沒有軍務在身,這……”檢查到杜勒斯,那騎士又為難的看向了格里芬蘭。

“這位杜勒斯劍圣,是拉烏德伯爵大人特地派來協助我們的,我們可以聯合為此擔保。”格里芬蘭無奈的道。

“那麻煩格里芬蘭.哈克黃金騎士寫一份擔保書吧,屬下也好向上峰交差。”想著那是自己伯爵大人的朋友,再有那一萬金幣,那騎士可是不遺余力。

到了此時,格里芬蘭除了答應,還能有什么選擇呢?折騰完畢,城門終于緩緩的打開了。

“快兩個小時了,應該差不多了吧,這事兒,還真累人的。”看著一行人匆匆的離開,那騎士禁不住的打了個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