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花淺

第十四章 第一場大雪

花淺早上起床著衣時,就聽到外面有沙沙的聲音。小草拿盆去打水時,打開房門一看,滿世界都給包裹一層銀衣,清凈地只聽到雪花飄落打在窗戶的聲音。花淺瞧到小草大早上,就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也走到門口來,往外一瞧,也愣住啦。院落里厚厚的雪鋪著,就和棉花樣的美而柔和。花淺將小草挪開,自已慢慢地走到院子里,從壓下來的樹枝上扒下干凈的雪,就往自個的臉上擦去。雪的冰冷,讓花淺打了個冷戰。但想到這時代的雪水,凈過后都可以用來泡茶,又扒了一團,往嘴里塞。

“小姐,你做什么啊?”小言過來拍去花淺身上的雪花。花淺正伸出舌頭說:“真凍啊,凍壞了我的舌頭。”小言聽后,又好笑,就叫小草:“小草,拿杯熱水來給小姐。”花淺一聽,就搖頭說:“小草,不要啦,我就吃雪。”說完伸出舌頭,抬起頭就來接雪,小言瞧得彎腰直笑:“小姐,你這樣給夫人瞧到了,會罵的。”花淺聽到院子門口有腳步聲,立馬將舌頭收回,端正的表情,瞧向外面,只見一穿著篷衣的人,立在院子門口。小言過去開門,花淺跟在后面一看,正是花安行。

花淺見是花安行,就奔過去,扯著他的衣袖說:“哥哥,好大雪,你怎么過來啦。”花安行說:“爹爹、娘親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瞧瞧。”花安行又用手摸了下花淺冰冰的臉,跟著說:“淺兒,別在外面玩太久啦,當心凍著啦。”花安行進到院落后,就四面瞧了瞧后,對花淺說:“淺兒、哥哥還要去府里,別的地方看看,呆會你就自個過去給爹娘瞧下。”花淺直點頭說:“哥哥,我記著啦,你去忙吧。”

花淺進到暖房后,稍稍靜了會,還是很興奮。再瞧到小草也是一臉興奮的樣子,連小言臉上都沒有平常那種穩定。想了想就說:“今天我們也玩一天,不做這些針線活。我們就在府里玩,小言這樣可不可以啊?”小言想了后說:“小姐,往年這一天,夫人也不怎么管我們的,只要我們不是太鬧就好。”花淺一聽就拿了件厚的粉色襦裙穿上,叫小言、小草也要穿色彩艷的衣服。花淺帶上已經給花父做好的袍子,就和小言、小草往花父的院落里去。

花淺扣了下花母的門后,有個吖頭出來打開門。花淺進去后,只見花父正坐在桌旁,花母幫他倒著茶,花語一身紅紅的襦裙,穿得和個小燈籠樣,也在一邊立著。花淺過去:“爹爹好、娘親好。”“嗯”花父應了聲,又瞧了瞧花淺,花母走過來,拉了下花淺的手,讓花淺坐下說:“淺兒,天冷要注意點,別凍著啦。喝杯熱水”花淺接過花母,遞過來的水,小口小口的喝,這時花語已經走過來到她的腳邊,抬頭用她那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望著花淺。花淺彎腰抱起妹妹,放到腿上。花語甜甜地說:“二姐姐、你是來瞧語兒的對嗎?”花淺笑啦,抱著妹妹就親了一口。親后覺得自個太沖動啦,就抬頭去瞧花父花母。花父正低頭喝茶,花母一臉的笑瞧著姐妹倆。花淺就對花母皮皮的笑。

“二姐姐,你放那的衣衣,語兒不愛那種色,語兒喜歡的就是身上的這種色。二姐姐,你要記得哦。”花語用手扯著花淺的衣袖說。花淺來的時候,沒想過花父會在,過來一瞧花父也在,心里就有點打鼓,花淺總覺得花父是不喜她,每次花父瞧她都會皺眉頭的。花淺瞧到花父心里也是有點犯憷的。本來是想呆會花父有事忙去時,直接拿給花母。這下讓花語說穿啦。只有喃喃說:“語兒,那是給爹爹的。”花父抬頭望了眼花淺,花母鼓勵地瞧著花淺,花淺想早晚伸頭都是一刀,那還不如早一刀痛快,就直說:“爹爹,我幫你做了件袍子,讓你瞧下喜不喜歡。”就從機靈的吖頭手中接過袍子,放到花父的手中,花語滑下花淺的腿,跑到花父那兒,拉著花父的手說說:“爹爹,你穿新袍袍給娘親、二姐姐、語兒瞧瞧啊。”想來花父是喜歡花語的,只見他抱起花語,晃了晃,聽得花語叫:“嘻嘻嘻,好好玩,爹爹再來下。”花父放下花語后,用手捏花語的小鼻子說:“呆會再來,爹爹試下,二姐姐做給爹爹的衣。”

花父穿上那件暗紅色暗花的袍子后,花母用手幫他將袍子扯平。花淺一瞧,她這個爹爹真的是好衣架子,一件袍子給他穿起來,就是氣派大方。花母瞧到衣襟上用暗綠色線繡的水草,活潑又大方,就喜啦,再瞧衣擺給花淺繡得是白色的大波浪,就和在江上行走樣。花淺沒想過這袍子給花父穿出來的效果這么好,自個就給自個感動了一回。房里幾個人正打量這袍子,只見門簾掀起,花安行夫妻倆進來,倆人問過安后,瞧到花父的新袍后,花安行就說:“爹爹、你這件新袍好別致,娘親是奶娘的手工嗎?”花母只是笑不說話,花淺的嫂子瞧后也說:“真真是有新意,瞧上去覺得穿這袍子的人就是灑脫。”

“嘻嘻,大哥哥說錯啦,嘻嘻,是二姐姐做的。”只見小花語又一滾一滾地挪到花安行那去啦,正伸手扯著哥哥的衣,要哥哥抱。花安行抱起花語,就往上拋了拋,又接起。小花語最喜的就是這個,只聽到:“咯咯咯”的笑聲。還是花母扯了花安行的手,不讓他拋了:“行兒,你也累了一個大早上,不休息會,又來找你爹爹談事嗎?”花安行笑著跟花母說:“娘親,是過年前事多,現在將有的事先安排好,就和爹爹來說下,看我的安排妥不妥當。”花母一聽就笑啦“行兒,還有兩個多月呢,你就慢慢來,別太急啦。”花父聽花母說后,直皺眉:“慈母多敗兒。”花母聽后,也就笑笑不多說。只見花父脫下新袍子,換上舊的袍子時,對花淺笑說:“淺兒,這袍子爹爹過年穿。”花淺這么久啦,還是第一次聽到花父對自個這樣軟聲說話,眼都紅啦,覺得自個這么費心也值啦。花安行瞧到妹妹眼紅紅的,就拍拍妹妹的頭說:“我家淺兒做的活這么好,那天做件給哥哥可好。“花淺一聽就笑啦:“嫂嫂的手工好啊,不過哥哥喜歡,妹妹就想好圖樣,做給哥哥可好。”花安行聽后笑道:“你嫂嫂的手工好,我穿出去不好顯擺啊,我妹妹有新意,我穿出去好顯擺。”花安行又用手推了下花父:“女兒做的衣服好看又新奇,過年穿出去好有面子,是吧。爹爹。”花父瞪了眼花安行:“行兒,去書房。”兩父子往外出去。

花母瞧著花淺直說:“淺兒、你現在能干啦,娘親好高興。”花父一走,花淺就過去抱著花母的手輕輕地搖晃,說:“這都是娘親教得好。”花語瞧著姐姐這樣,用力捉過花母的手,就搖起來,突然這么一下,搖得花母站都站不穩妥,還是花淺和嫂子上去扶了一把。花母用手點著花語:“語兒啊,你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啦,娘親這骨頭那經得起你這下。”花淺和嫂子倆人對著笑看。“哇”花語小屁孩子不干啦,一屁股坐到地上,委曲地說:“娘親,二姐姐可以搖,為啥語兒不可以啊。”花淺一聽,原來是自個沒教好樣,就蹲下來跟花語說:“語兒,是姐姐錯,姐姐沒跟語兒說,要小小力的搖娘親,這樣娘親就不會說語兒的。”花淺抱起花語再說:“要不,語兒先小力搖下姐姐,姐姐說行,語兒再用這么小的力去搖娘親,可好啊?”花語點頭,要花淺放她下來:“二姐姐,你放我下來,語兒太胖啦,二姐姐會抱不動的。”花淺放下花語,又用手捏了下她那小肥臉。花語不依就用手輕輕搖花淺。

“嘻嘻,二姐姐、我就用這么大力去搖娘親可好啊。”花語和花淺倆人就這樣玩起來。花母和花淺嫂子瞧后,搖了搖頭,倆人自說自的,說起府里的事。花淺聽見嫂子問:“娘親、柔兒的嫁妝現在就要開始準備啦?”花淺豎起耳朵聽。只聽得花母說:“要先備下啦,明年開春,有了好日子,葉家就會將禮送過來,到時我們也要過禮去葉家的。”又聽得嫂子小小聲說:“那淺兒妹妹的事呢。”花母瞧了下正低頭裝和妹妹玩的花淺,小小聲說:“淺兒不愿意,你爹爹說,不急,只要淺兒能干,就會有好人家求上門來的。那邊的葉二少爺太出色啦,你爹爹也怕到時,淺兒嫁過去,日子不好過。想就這樣算啦,不過,要等那邊的決定。”

花淺聽后心里是真的感動,但臉上又要忍著不露出來。就和花語倆人玩起來,姐妹倆個在塌位上滾過來滾過去,只鬧得花母將姐妹倆趕出門,叫她們倆人去找大姐玩。這姐妹倆一聽,就樂呵可地手牽手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