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花淺_聽潮閣
花淺早晨醒來推開窗后,見外面風景慚慚染上淺淺黃色。又瞧到小草正從院子后門那兒,打量一番轉回來,抬頭看見花淺在窗邊,對著花淺就是如花開一樣的笑容。花淺暗想,看來一定要找個時間,自個也去后院門口好好瞧瞧,看看是啥如此迷了小草的眼,令她日日清晨第一件事就是去后院,趴在小門的空隙里,拚命往外張望著。
花淺把頭發挽成簡簡單單婦人頭,左右釵上兩根金釵。嘆息著將手上摸了又摸的做工精巧的木釵,依依不舍的放回小木箱。打開房門,小草已在煮食間空地站好姿勢,手腳伸展運動起來。難得是一直旁觀的何言,今晨竟然也會站在小草身后,跟著小草一起活動手腳。花淺慢動作的動動手腳,站到何言身邊,跟著小草做起來。
花淺和小草、何言三人昨夜推心置腹的,把花淺在葉府會面對最好的和最壞的處鏡,一一攤開來講。說到最后,小草和何言清楚而明白,想在葉府有很安宜的生活,是非常不可能。本來小草和何言對葉雪塵和花淺兩人抱有很大的希望。害花淺無奈之下,只有將小草和何言對葉雪塵不實際的美好幻想一一打碎,看著小草和何言最終的失望。花淺只淡淡一句:“小草、何言、我只想要專一的良人。”小草到底是跟著花淺時間久的人,最明白花淺的心,對花淺說:“小姐、我明白。”何言想想后,摸摸自已的頭對花淺說:“小姐、我已經跟著你。當然小姐在哪里我就在哪。”
花淺見小草和何言這么快想通,心里釋然不少。笑笑對著兩人說:“小草、何言、我找你們過來,是要你們心里有底。以后遇事再也不能和今天這樣,我們要低調。盡量想法子存點錢,有一天真有事,我們有錢可以生存重新來過。”花淺難得碰上沒錢餓肚的窘境,想到任何時期,錢是萬萬不能少的。葉府的月錢,想來開始會準時給,但以后就難說。要是以葉雪塵溫柔如水的個性,以后斷斷續續的將一些女子帶回來,怕到時葉府的月錢,能到自已手里的少之又少。早日想好對策,將來才不會驚慌失措,不會有為了錢,不得不巴著葉雪塵不放的過日子。要真那樣,花淺想來會找塊水豆腐直接撞死心里才舒坦。
三人打完一套拳腳后,打水擦拭去臉和身的汗水。小草和何言去煮食間煮早餐,花淺去提來井水,用手捧著水,慢慢的灑落到黃土地上,直到灰塵不在四處飛揚。等到小草和何言擺好桌椅板凳,花淺已是第二遍提水,輕輕均勻灑落黃泥地上。見小草和何言將粥菜端上,花淺高高興興的坐到桌旁,對小草和何言說:“小草、你去買菜時順帶買菜種回。何言我們兩個就在這把土松松,準備種菜。”小草點點頭,何言喝著粥,很是好奇的問花淺和小草:“小姐、小草你們兩個會種菜嗎?”。花淺和小草同時搖頭,花淺更加直接答說:“就是不會種,我們才要先試著種,運氣好我們有菜吃,運氣不好,下次再來過。何言你會種菜?”
何言對著花淺滿是希望的眼光,搖頭說:“小姐、我不會。”花淺聽后,安慰何言說:“這樣好,我們一起學。”何言看著花淺樂觀的樣子,又見小草早已見慣的表情,重新埋頭喝自已碗里的粥。
小草換過一身粗布袍子,走到花淺面前時,花淺看著小草已短少點的袍子,對小草說:“小草、我的袍子也短,那天我剪掉一件,將我們所有袍子短少的部分接長。”小草在花淺面前轉轉,問花淺說:“小姐、我這樣妥當嗎?”。花淺瞧瞧小草的男孩兒頭,對著小草說:“聲音再低點,就更加好。”
小草輕快如飛出牢籠的鳥走向前院,何言見花淺對著空地又開始發呆,便走進煮食間清冼打掃。木耳到花淺身邊時,對著花淺行禮說:“二少夫人、少爺現在要出府,問二少夫人要不要一起出去?”花淺聽后,才反應過來,問木耳說:“木耳、你家少爺要去哪里?”木耳笑笑說:“少爺沒說,不過平常這時節,是去書肆查帳時間。”花淺聽后大喜,對著木耳說:“我要出去,可否叫你家少爺,等一會我?”說完叫何言快快進房換衣,花淺自已往房內沖。
花淺進了房,扯下金釵,解散挽發。換上粗布袍子,將頭發挽成男子發。釵上簡簡單單的木釵。走出房后,何言一身簡簡單單的吖頭裝扮,何言見花淺男子灑脫裝扮,一時傻眼,對著花淺嚷嚷說:“小姐、我沒有男裝。”花淺笑笑對著她說:“以后記得要給自個做身粗布男裝。呆會叫我花五。”
花淺和何言去到前院子,葉雪塵一身白袍,立在院子里。花淺每看到葉雪塵,都會不由的感嘆,真真是妖孽一樣的人。葉雪塵見花淺的裝扮,愣住瞧著花淺,花淺過去對他行著男子禮,口中稱道:“葉二少爺、花五今天聽你吩咐。”葉雪塵聽后,笑得花見花開,對著花淺說:“淺兒、你真玩皮。”
花淺跟著葉雪塵走時,對在院子里的何媽很是客氣的說:“何媽、要是小草回來,勞煩你告知聲。”聽得何媽連連搖手說:“二少夫人、不敢當。我一定會告知小草姐姐的。”出了葉府門,走到馬車旁,何言直接坐到馬車前面趕車人身后的位置,木耳直接跳上去坐趕車人旁邊,葉雪塵跳上車后,對著花淺伸出手,花淺硬著頭皮,連著衣袖將手遞給葉雪塵,葉雪塵笑笑將花淺拉上車,又叫外面坐著的何言進車內。三人在車內坐定后,木星匆匆上車,將手中包袱遞給葉雪塵后,坐在葉雪塵身邊。
馬車一路顛簸,時不時花淺會撞向葉雪塵的腿,木星早早出車內,坐到趕車人身后,不時提醒慢點。何言坐到車子最前面,手緊捉住門框不放。花淺想抓凳子,凳子上蒙蔽著布滑手。葉雪塵見花淺如此,坐到花淺身邊,用手扶住花淺的肩,對著已成木頭人的花淺說:“淺兒、你放松。順著車子動,就不會這樣坐不穩。”葉雪塵的氣息噴到花淺耳后,花淺臉紅起來,更加一動都不敢動,只有木著身子接受葉雪塵的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