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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星直接道:“那又怎么樣。傅延州,人無完人,我喜歡他這件事,不會因為任何因素而改變。就好像我不喜歡你,無論如何都不會變。”
傅延州安靜了幾秒鐘。
接著,他笑起來。
“星星,你說這樣的話,就不怕刺激我?”傅延州伸出舌頭舔了舔上顎:“畢竟,你也知道,我是個瘋子。”
“如果你真的是瘋子,我也不用跟你說這些了。傅延州,你是有理智的,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和情感。如果不能,那你和畜生有什么區別?”
傅延州哈哈大笑。
蘇南星捏著手機,抿著下唇:“傅延州,天底下好女孩那么多,我都結婚了,現在連孩子都生了,你何必……”
“不用跟我說那些。”傅延州打斷她的話:“我如果能忘,如果可以喜歡別人,我就不會這樣了。不說了,你的話,只會讓我傷心。”
蘇南星剛想掛斷。
傅延州接著說:“我們約個見面的時間吧。”
“我們有見面的必要嗎?”跟他說了這么多,他還是這個態度,蘇南星急了:“傅延州你怎么這樣!”
“你不和我見面,明天,陸北淵的身體狀況就會被整個墨城的人都知道。你考慮好了?”
“傅延州!”
“哎,星星,我在呢。”
蘇南星深吸一口氣,才說:“見面要干什么?見了面,我還是會說一樣的話!”
傅延州摸了摸自己的臉,開口:“我沒什么資本了,好像就這張臉長得比陸北淵要好一些。當然要做籌碼,擺到你面前。”
蘇南星冷聲道:“沒用的。”
“有用沒用,見面就知道了。星星,時間地點,你來定,還是我來?”
蘇南星咬牙:“我晚點發給你。”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傅延州笑了笑。
可下一秒,他就把手機扔了出去。
手機被砸在墻上,發出一聲巨響。
于故在旁邊先是一愣,接著小心翼翼開口:“少爺……”
傅延州起身。
他本來就長得好看,之前是因為腿不能動,又吃不下,整個人瘦的不像樣。
現在,他恢復了健康,又加強鍛煉,身材恢復了生病之前的數據。
甚至,他現在練的,比之前的身體還要好看。
身高腿長,寬肩窄腰,站起來,很有壓迫的氣勢。
再加上他那張臉,會叫女人恐懼的同時,又在心里尖叫。
傅延州邁開長腿往外走。
于故忙叫人把摔了的手機收了,然后追上去:“少爺!”
傅延州不耐煩開口:“別又跟我說那些!我不愛聽!”
“您不太聽……可您這樣做……只會讓南星離你越來越遠啊!”
傅延州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于叔,連你也不站在我這邊?我喜歡她,有錯嗎?”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于故嘆口氣:“可是,少爺,感情也不好勉強,何況她已經結婚了……”
“結婚可以離!”傅延州說:“一棵歪脖樹,有什么好吊的!”
“陸北淵畢竟和南星有幾年的感情基礎,少爺你越是這樣,越容易把人推開啊。”
“他們的感情,也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傅延州說:“如果一點問題沒有,當初怎么會離婚?這種事,就像破鏡重圓,貼合的再緊密,也還是有裂縫。”
“那少爺……”于故想了想,說:“我不是不贊同你追人,我只是覺得,這種事,得徐徐圖之……”
“還徐徐?再徐你少爺我都老了!”
身后有人追過來。
傅延州伸手,立即有人把剛剛準備好的已經插了卡的新手機遞過來。
“你別管,這件事,我自己會看著辦。”
他說完上了車,很快離開了于故的視線。
于故嘆口氣,想了想,給蘇南星打了個電話。
對于故,蘇南星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她接了,開口:“于叔您好。”
“蘇醫生好。”于故恭恭敬敬開口:“我是想和你說說我家少爺的事。”
蘇南星正頭疼,忙道:“你說。”
“他經歷了很多事情,對這個世界的感情都失去了信心。可能在很多人看來,他事業有成,手段狠辣。可在我心里,他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蘇南星忍不住開口:“于叔,他快三十歲了。”
“我知道。可他沒有經歷過家庭的溫暖,所以他對你的喜歡,就會很執著,甚至有些魔障……”
“于叔,我該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但我很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你越是強硬,可能越會刺激他。南星,只有你能讓他情緒平緩下來,你先暫時拖著他,好嗎?”
“于叔,這種事,我沒法給他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怕他受刺激,會做出什么事來。”
蘇南星沉默幾秒鐘,開口:“我知道了。于叔,謝謝。”
掛了電話,蘇南星立即聯系唐若晴。
唐若晴最近也挺忙。
她過年休息了一段時間,有些病情適宜的手術,就把時間往后推了。
所以她現在幾乎是每天都有手術。
正好應洛羽也去了實驗室,兩人只有每天晚上會抽出一點時間來打電話。
不過唐若晴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的。
她并不是那種會纏著男人要安全感的小女生。
就算是戀愛了,她也希望有足夠的私人空間。
過年假期那幾天,應洛羽幾乎要成了她身上的人形掛件,和她形影不離。
唐若晴其實是有些不適應的。
雖然也甜蜜就是了。
但天天那樣,她覺得自己會受不了。
接到蘇南星的電話,她還在看病人的化驗單:“星星?”
“糖糖,你這兩天哪天有時間?我要和傅延州見面。”
唐若晴的目光從化驗單上挪開,問她:“你想好了?確定要見嗎?”
“沒辦法。”蘇南星說:“你什么時候方便?”
唐若晴去看日歷牌上的標注,然后開口:“明天下午三點多能結束手術,到時候觀察一下病人,五點怎么樣?”
“好。”
約了時間地點,蘇南星就把消息發給了傅延州。
傅延州本來去了公司開會。
他滿身的低氣壓,叫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本來,傅延州的性子就陰晴不定的,今天滿臉冰冷,更叫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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