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你騙我呢?”蘇旖旎抓住君嫵的手腕,眼神冰冷,“你必須給我一個承諾!”
君嫵沉吟了會兒。
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
“這是陸家去君家提親時給的聘禮,這玉戒指代表著陸家少夫人的身份,我把它壓在你這里,總行了吧?”
蘇旖旎是第二次見到這枚戒指。
第一次是在陸夫人的手上見到的,她知道,這是陸夫人傳給君嫵的。
這戒指,才是陸家女主人身份的象征。
她激動地奪下戒指。
“好,我信你!”
君嫵的眸子深處,閃過一道得逞之色。
一孕傻三年。
這個蘇旖旎、綠茶手段夠多,可惜啊、還是欠缺了點智慧。
她滿意地走出房間。
陸藺臣不知去了何處。
他倒是有君子之風,沒偷聽,不然她也不敢說那樣的話。
在陸藺臣的面前,蘇旖旎沒把那枚戒指拿出來,被問到君嫵和她談了什么,她也只是敷衍了幾句:“還不就是質問我是不是冤枉了她阿爹,我都說了,我只負責報警,后續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真是糾纏死人了。”
“只有這個?”
“其他的、你想聽嗎?”
“關于抄襲的事情。”
蘇旖旎嘴角抽了抽。
想不到陸藺臣還記著這件事。
“她說了,只要我不再誣陷她阿爹,她就放過我!這女人真是蠢,她阿爹都已經坐牢了,我還怎么誣陷。”
陸藺臣蹙起眉。
君嫵不是那種浪費時間的人。
她既然來見蘇旖旎,就不會只說這些毫無用處的話。
“你收拾一下,搬進南堤別墅的北苑。”
蘇旖旎一愣,北苑?
那不是離南苑最遠的一座別墅嗎?
她住進北苑的話,還怎么見陸藺臣,這么跟他“日久生情”?
“可是君嫵說了,會把南苑給我的!”
“那是她說的,南苑的主人是我,我沒答應。”陸藺臣無情地拒絕了她,起身走人。
蘇旖旎咬著牙!
看著陸藺臣離開的背影,惡狠狠道:“總有一天我不但要住在南苑,我還要住進陸宅!成為陸氏最尊貴的女人!”
陸藺臣從病房出來,得知君嫵去了君武館,巴巴地跟著去。
君嫵見到陸藺臣后,很是吃驚,“你一個掌管著幾個大集團的老板,真的這么閑嗎?”
“老婆比集團重要。”
“陸藺臣,再這么下去,你會破產的,你想害死那幾百萬的員工跟著你一樣沒飯吃?”
“老婆最重要。”
男人的厚顏無恥,她算是見識到了。
君嫵擋住他,不準他進小四合院的后房,咬牙道:“你追來這兒,到底想干嘛?”
“看你。”
他挑著眉,俊美的臉上浮現著淺淺的調侃,一雙漆黑眸子里,不再是威嚴和冷酷,覆蓋著對她的溫柔與魅惑。
“陸藺臣你是不是有病!我沒欺負你的白月光,不信的話,你去問她呀!”
陸藺臣不悅道:“什么白月光,我心里明明只有你!”
這男人不要臉起來,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潑婦還讓人無語,君嫵翻了個白眼,“能說人話嗎?”
他輕佻地抬起她的下巴。
“嫵寶想聽什么?我都能說。”
“什么都不想聽,立刻馬上給我離開這里!我要休息了!”
她今晚還要去見阿爹呢。
就算見不到,她也能逮到那個鄭叔。
“我陪你。”
“……不需要!”
“要的,昨晚嫵寶沒睡好,作為補償,我今天陪你一整天。”
“這大白天的,能別做夢嗎?”
陸藺臣捉住她的小手,制止了她關門的動作,“嫵寶,是我哪兒做得不對嗎?你可以直說的。”
“你別這么陰陽怪氣就行。我想休息了,麻煩你讓一讓。”
“你跟蘇旖旎……”
“我沒欺負她!”
“我倒是希望你欺負她,這樣好歹還能說明,你心里有我。”
陸藺臣這話說的,酸滋滋的。
君嫵覺得這人像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一樣,那股子威嚴和禁欲、冷漠和傲慢,去哪兒了?
陸藺臣今天是纏定她了。
不管她有什么計劃,只要他二十四小時守著她,就不怕她鬧出大事。
“走吧,去睡覺!”
君嫵:“……”
行,你想纏著我,我給你機會。
她趁著洗澡的功夫,給喬璽白發了信息,希望他給自己送點咖啡和點心來君武館。
喬璽白一直為昨晚張總的事情愧疚不已,打她好多電話都沒接,一直擔心她,終于收到她的信息,立刻準備了咖啡和點心過來找她。
到了君武館,三人對視而坐。
喬璽白沒想到陸藺臣在這里面,不過見到他,就知道君嫵的目的了。
她不想見陸藺臣,把自己拉出來當擋箭牌,甚至、是借自己來刺激陸藺臣,讓他自主滾蛋。
即便是當備胎,他也愿意!
本著這樣的敬業態度,喬璽白當著陸藺臣的面對君嫵萬分關心。
“你昨晚沒事吧?我擔心死你了。”
“我昨晚被狗咬了,但我也咬回去了,現在已經沒事。張總的事情你不必愧疚,我本來就沒打算通過正常渠道讓他答應我,其實我偷摸著算計了他一把,只怪某些人多管閑事!”
喬璽白微微一笑。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主動讓我出去拿酒,肯定是有自己的計劃。”
“那是,我膚白貌美大長腿,聰慧機智萬人迷。”
“阿嫵最棒了。”
這兩人,旁若無人地當著陸藺臣聊天,簡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陸藺臣緊捏著拳頭,額間冒出青筋,冷笑道:“喬少莫不是忘了我的警告?”
“你警告璽白什么呀,他是我的朋友,你若對他如何,就別怪我不遵守協議了。”
“你——你是我的妻子,幫別的男人?”
“陸先生,我公正無私,是誰的妻子都沒用,只幫有道理的人。麻煩傲慢的陸大佬先離開,我有話要單獨和我朋友說。”
陸藺臣氣急。
“不準說!”
礙于君嫵的面子,陸藺臣又不能真的把喬氏集團怎么樣,這股悶氣憋得難受。
“不準說也可以,你們倆一起走。”君嫵道。
陸藺臣眸色一變。
原來是想用喬璽白刺激他,逼他離開。
君嫵道:“你是聰明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
她端著咖啡,坐在喬璽白的身邊。
眉眼間,滿是對陸藺臣的挑釁。
“璽白,今晚一起去黑糖會所玩吧,昨晚沒喝夠,今晚叫上謝如故和多樂,我們好好喝幾杯。”
喬璽白接過她遞來的咖啡,溫潤如風:“都聽你的。”
陸藺臣快不行了!
全部的自制力都用來壓制宰了喬璽白的沖動,都用來克制睡了她的怒火。
“嫵寶,你在挑戰我的底線。”
君嫵揚起白皙下巴,“對。有本事揍我啊。”
陸藺臣猛地站起來。
作為拳王冠軍的喬璽白絲毫不怯,起身迎戰。
“誰敢動阿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