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高?
因為這一路焦急的情緒和緊繃的神經,蘇落并沒工夫感知身體的異樣。
但現在放松下來后確實感覺身體有些不太對勁。
一種莫名的燥熱在全身蔓延。
但……她白天還好好的,沒有受什么風寒,更沒接觸過病人,怎么會身體不舒服嗎?
還沒等蘇落反應過來,陸靳深的大手便覆蓋在了她的額頭上。
“確實燙,我們回醫院。”
蘇落聞言趕緊制止:“不用,可能是酒喝多了,沒什么事。再說了,你現在回醫院,媽又得擔心,她夠累的了。”
見蘇落語氣堅定,陸靳深皺了皺眉頭。
不過想到家里的私人醫生隨叫隨到,陸靳蛇也不再勉強她。
回到家后,蘇落蹙著眉頭,心里暗罵了一聲“該死”。
今天到底喝了什么酒?怎么反應這么大。
她以前酒量還是可以的,不至于這幾杯就難受的不行啊。
強行掩飾著臉上的別扭,蘇落低著頭,一路沖進了臥室。
“我先洗個澡。”
扔下這句話,蘇落便沖進了洗漱間。
呼啦啦的水流從花灑噴出,流淌在那透著緋紅的肌膚上,氤氳著熱氣。
洗了沒幾分鐘,蘇落便將洗漱的溫度調低了一些,又過了沒幾分鐘,水溫再次被她調冷。
到最后,蘇落干脆沖起了冷水澡。
饒是酒精作用再厲害,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效果,看著身上的潮紅,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感覺,蘇落終于覺察到事情不對勁了。
她這是在酒吧里喝到什么奇怪的東西了。
想都沒想,蘇落踉蹌著走到衣架前,從里面掏出了手機。
現在已經接近午夜了,也不知道許尋還在不在那間酒吧。
撥出手機號,等了片刻,電話接通了。
“喂?落落,你那邊沒什么事吧?”
聽著對面的電子搖滾樂,和許尋爽朗的聲音,蘇落松了口氣。
“沒什么事……啊不對,是有點事。”
蘇落扶著暈乎乎的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先問你,你現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身體發熱頭暈一類的,不是醉酒的那種……”
手機里,嘈雜的背景音安靜了些許,許尋應該是找了個適合說話的地方。
“不舒服?不是醉酒的那種?沒有啊……你能不能具體描述一下癥狀?”
許尋的語氣里透露著茫然。
蘇落扶額,那種癥狀要她怎么描述?她可是要臉的。
“算了,我跟你直說吧,我懷疑我在酒吧喝的東西被動了手腳,那種手腳,你懂嗎?”
作為一個泡吧資深愛好者,許尋自然秒懂。
“臥槽!誰他媽那么大膽?不要命了嗎?!”
可許尋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酒是咱倆一起喝的,你的好幾杯酒我都嘗過,按理說不應該只有你一個人有問題啊?”
蘇落此刻靠在冰冷的瓷磚墻壁上,這才勉強好受一點。
許尋的推理沒錯,她不至于那么點背,就那么一兩杯酒,正好被自己撞上。
如果不是喝酒時出了問題,那又會是什么時候呢。
蘇落狠狠掐著手心,一點點回憶著每一個疑點。
突然,一件小事躍入了腦海。
她記得除了和許尋喝酒外,她還額外喝了一杯。
那是去包廂找陸靳深時喝的,是陸靳深剛放在桌子上的,因為無色透明,被她當成了蘇打水。
那杯酒?
陸靳深的那杯酒?
他下的藥?
一時間,蘇落的腦子里亂成了一團漿糊。
不,不可能,哪有特么的給自己下藥的?
陸靳深那家伙是狗男人不假,但又是變態。
那誰會給他下藥呢?
答案已然浮現。
整個包廂,只有一個人有作案動機。
但這件事需要證據。
唐云不可能在包廂里搞這種小動作,風險太高了。
蘇落吐出了一口熱氣,啞聲道:“小尋,我想拜托你在酒吧幫我查一件事,我記得酒吧老板你挺熟的。”
許尋那邊一口答應了下來。
安排好那邊的調查,蘇落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更加讓她頭疼。
那就是自己該特么怎么面對陸靳深。
那狗男人就在外面,自己這幅樣子出去?那還不如干脆殺了她!!
蘇落急促的呼吸著,四處看了一圈后,她扯下衣架上的浴袍和浴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看著鏡子里只露出小半張臉的自己,如果燈光昏暗,應該能蒙混過關。
只是那雙眸子太顯眼了,眼含秋水,眼尾泛紅,帶著壓都壓不住的情和欲。
蘇落閉了閉眼睛,只能豁出去了。
門外,半臥在床上的陸靳深看著低頭走出來的蘇落,皺眉道:“怎么洗這么久?身體還是不舒服?”
蘇落垂著頭,悶聲道:“嗯,喝了幾種新型的雞尾酒,有點不適應。我今天身上酒氣大,媽也不在家,我去睡客房了。”
聽到這句話,陸靳深的臉色無意識露出了不高興的神色。
“你身上這點酒味還熏不到我,別找麻煩。”
雖然陸靳深這么說,但蘇落往外走的步伐是一點也沒停頓。
“嘖。”
陸靳深不悅的聲音響起。
“我說的你沒聽到嗎?”
蘇落頭也不回道:“又不麻煩你。”
然后便在心里嘀咕道:快點,必須得快點,要撐不住了。
終于,臥室的大門距離她只有一步之遙。
蘇落難掩高興的握住了門把手,然而下一秒,一雙足以包覆她整只手的大手制止了一切動作。
身后,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將她包裹。
她能感覺到陸靳深胸膛,幾乎緊貼著自己。
心跳驟然加快,身體已經不自覺地依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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