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第二個問題,你是不是只是游戲里和傾顏玩玩而已?”夏柳抿了口白開水,斜著眼打量一臉苦悶的匡濟天下,“如果是,麻煩你自己和她講清楚,別搞得讓我們都以為你很喜歡她似的。”
“我是很喜歡她,不是玩玩而已!”匡濟天下飛快的說道,隨即又沮喪下來,“只是還沒想好該怎么和她說而已。”
夏柳有點頭痛,忍不住揉了下額頭,無奈的問:“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沒想好怎么開口之前,先拿別的女人打發空閑時間?”
匡濟天下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瞪了夏柳一眼說:“怎么可能,我不是個好人,但我還不至于無恥。”他頓了頓,嘆了口氣沖夏柳擺擺手道,“算了,我就全都告訴你好了。在不認識傾顏之前,我是有過幾個女人不假,就算我說沒有,估計你們也不信吧。不過,等我打算跟傾顏更進一步以后,就已經趕那些女人走人了。傾顏和你今天都問過我這個問題,應該不會是隨便問問而已吧?”
“廢話,要是隨便問問,我還用把你叫到家里來?”夏柳回頭看了錦繡天成一眼,見他對自己暗暗點頭,臉色漸漸緩和下來,繼續和匡濟天下說道,“傾顏今天收到你某個女人的含淚哭訴外加恐嚇威脅,要她離你遠遠的,而且那女人還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他就知道一定有哪里不對勁!匡濟天下咬了咬牙,臉上遍布寒霜,能跑到游戲里找上傾顏,這個女人可真夠聰明的啊,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交游很廣闊啊,否則怎么可能會知道傾顏的存在?
“傾顏很可能已經上了回國的飛機。估計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見面了。”夏柳無視了匡濟天下的臉色,懶懶的啃著蘋果含糊不清的說道,“該怎么跟她解釋,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就怕這位大哥平時大大方方,一遇上喜歡的女人就張口結舌這個毛病又犯啊。
該怎么和傾顏解釋,這是匡濟天下最緊張的問題,不然他也不會在被君傾漣試探的時候直接否認了,本是想在傾顏知道之前把一切都清理干凈的,哪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會直接找上傾顏。
“早知道還不如直接告訴傾顏呢——你現在是這么想的吧?”對于匡濟天下的窘境。錦繡天成表示他看得非常愉快,他嘴角的笑意足以說明這一點。
“關你什么事。”匡濟天下橫了錦繡天成一眼。
“不關我什么事,不過呢……”錦繡天成拖長了聲音。直到夏柳瞪他,才慢悠悠的說道,“從澳洲飛bei京的最近一趟航班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降落了,按照傾顏當時下線的時間來算,如果她當時離機場不超過三十分鐘的路程的話。應該可以趕上這一趟航班。”
匡濟天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說道:“我去找她!”當初就該和傾顏說清楚的,以傾顏向來多疑不肯輕信于人的性格,越是瞞著才越是會出事。
“……大哥,這里開車到bei京也要三個小時。等你趕到機場,人家早就出了bei京了,你是打算坐火箭飛過去么?坐下!再說了。她還不一定能不能趕上這趟航班呢,如果趕不上,天知道她什么時候才到。”夏柳無奈的敲了敲桌面,心里不禁對自己充滿了怨念,敢情她改造的還不到家。傾顏還是這個多疑的性格半點沒變。
“那怎么辦?”
“反正她是來找那個女人的,我們去守株待兔啊。”
可匡濟天下卻說出一句讓夏柳哭笑不得的話來:“我要是知道是誰還會去找傾顏么?”
“靠。你的女人你不知道是誰?”夏柳抓狂。
“……她們幾個都不是什么好貨色,所以我也不能確定是誰找了傾顏。”
看不出來天下哥這么風流,竟然還不止一個妞。夏柳撇著嘴不吭聲了。
“至于懷孕的事,那根本不可能。”匡濟天下又說道,“我沒打算讓那種女人給我生兒育女,她們自己心里也都清楚我們之間什么額外的關系都沒有,一直都有吃藥的,就算誰偷偷停了藥,我也有在吃藥。”
也就是說那個孩子是子虛烏有的咯。夏柳的心又往回落了一點,萬一真鬧出個天下哥的孩子,估計以傾顏的脾氣真的會翻臉啊。
“算了,就把你那幾個女人都看住好了,給我她們的地址,然后你可以滾了。”錦繡天成起身將夏柳撈進懷里,順便白了匡濟天下一眼,“以后少拿你的破事來麻煩我老婆,沒見她大肚子了么?”趁早讓這死男人滾出去,省得小蘑菇費心費力了。
面對這句指責,匡濟天下磨了磨牙卻沒反駁,除了傾顏即將到來這件事以外,他心里還一直翻滾著另一件事,那就是他身邊的人需要清理了。
那些女人平日里除了花錢就是打扮,根本不玩游戲,更不知道他在游戲里的名字和傾顏的關系,這個女人是怎么找上傾顏的?除非有人告訴她傾顏的存在。
太平樓里的玩家大多是普通玩家,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高層是他現實里的人,會是誰跟那些女人嚼舌頭了么?匡濟天下臉色越來越嚴峻,他們也曾私下向他提過意見,說傾顏并不適合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但他并沒有因此而放棄傾顏。不過,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做出了這種事,他都不會姑息。
“天下哥發什么呆呢?”夏柳奇怪的小聲問錦繡天成,“臉色都變了,不會是被你氣的吧?”
“氣死活該。”錦繡天成拍拍夏柳腦袋,幸災樂禍的說,“我看是被嚇的。”
“去你的,那明明是生氣不是害怕。”
“親愛的,你在質疑我的專業眼光。”
兩人正在斗嘴,忽然聽得匡濟天下又站了起來,立刻消了音看過去。
“老妹兒,傾顏的事情多虧你了,那幾個女人我也會讓人盯著的,現在有點事要處理,先走了!”必須把他身邊那個人找出來,不然這種事情不會只發生一次。
夏柳眨眨眼睛,天下哥不會是已經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吧。
“我看他是急著回去抓內奸。”錦繡天成笑嘻嘻的說。
“內奸?”夏柳重復了一句,隨即也明白了過來,傾顏不認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不認得傾顏,一定是有人跟那個女人通風報信過。
天下哥啊,我對你致以最深切的同情和最誠摯的祝福。
傾顏走出機艙,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既然已經來了,那就繼續向前走,哪怕真相不是她想要的,她也必須要看到才可以!
也沒來得及和蘿卜打個招呼,不過,也算了,免得蘿卜夾在中間兩邊為難。只是游戲?如果只是游戲而已,麻煩從一開始就跟我說清楚,別搞得你好像對我多深情似的,更別若有若無的暗示我還想更進一步!咬了咬牙,傾顏手指緊緊攥了下背包的包帶,揚起下巴邁開步子向前方走去。
“你好,傾顏小姐?”
一個柔和的聲音忽然自身后響起。
傾顏回頭一看,眼神就冷了下來,這不就是那個自稱已經有了天下的孩子的女人么?柔順溫婉,一頭漆黑的柔軟長發襯得整個人都顯得嫻淑起來,化著淡妝,連嘴角的笑容都恰到好處,那個死男人的眼光還真是不錯啊!
“歡迎回國。”女人微微欠身,含笑說道,“我叫黃玲玲,應該比你大幾歲,你可以叫我玲姐。”
“不好意思,我沒有姐姐。”傾顏哼了一聲,想起給我蘿卜的惡趣味,不禁冷笑起來,“不過,我可以叫你領結。”
面對情敵的諷刺,黃玲玲沒有半點惱火,仍舊是柔柔的笑著:“請隨意,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走吧。”
傾顏可不會因為對方的溫柔和善就把對方當做沒有危險的小白羊,不管怎么說,這個黃玲玲也是匡濟天下的情婦,而且還特地找到游戲里讓她離開匡濟天下。
“怎么,傾顏小姐還有同伴么?”黃玲玲也不催她,就站在那里淡笑著等傾顏的答復。
“沒有——可我憑什么要跟你走?”
“原來是在害怕么,這倒是情有可原。”黃玲玲輕輕點頭,微微退后了幾步才說道,“那就算了,其實你也并不用怕我的,我只是一個普通女人而已,找你來也只是想談談匡哥的事,并沒有惡意。”
這是標準的激將法,傾顏輕蔑的撇了撇嘴,如果真動起手來,她倒是有自信能從力量上勝過這個風一吹就倒的女人,畢竟她體育課可是選修過散打的。只是,她并不能確信這女人真的會帶她到安全的地方,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會被人拿話一激就上鉤的。
“你已經給過我你的地址了,我今天要去朋友家,改天一定會登門造訪的。”說完這句話,傾顏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還真是夠小心的啊。黃玲玲在后面凝視著傾顏的背影,不禁輕輕一笑,以為這樣就沒事了么?那你也太天真了。
流風的新書《調春》已經開坑了,正在努力增肥中,親們有興趣的來瞄一眼吧。看一個刻薄微花癡的偽蘿莉如何幫公子少爺們解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生理問題,順便勾搭一眾帥哥的輕松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