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棄女很囂張

第二十四章: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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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俊杰不敢要,至少在裴嬤嬤眼皮子底下,絕對不敢要。

羅曼心里明鏡一樣,她就是逗一逗他,撩撥他那湖風不吹,也蕩漾的春心。前世,裴俊杰在哥哥后一年中了舉,然后就意氣風發,風流快活。

他捧過的花魁都有誰呢?白玫瑰、翠芙蓉、妙音、玉琯……

那時候裴嬤嬤在做什么呢?好像在滿世界給他找好先生,給他開小灶;還銀子漫撒,替他找靠山、門路。

唯獨沒管他去狎技。

是了,他不光自己玩,還想法設法拖著哥哥玩。他將花魁偷藏進哥哥床下,讓她半夜爬哥哥的床;還給哥哥下過藥,要玉琯無論如何留住哥哥的心……

有一陣哥哥不肯去書院,還隱晦的和裴嬤嬤說過不要陪讀。那一陣肯定發生了許多事,至少絕不會只有‘美色惑人’這一樣。

想著往事,羅曼臉上的笑容更甚。

換了一世,裴嬤嬤還是在用這些伎倆。這次,讓她心愛的侄兒也消受消受?

“俊杰哥正人君子,不肯分哥哥的人,我卻一定要留個絕色在身邊養眼。”羅曼湊近看了眼他手中的書,又退回來挑唇一笑:“你既然不要,等絕色來了你就避著點。我怕你這通身的英武貴氣,將絕色勾跑了。”

裴俊杰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他看著時嗔時喜的羅曼,不自覺咬了咬唇:我只往這里一站,就能勾走姑姑專門給羅庭琛買的絕色?

絕色還沒來,裴俊杰已經對絕色有了無限的想象。

他不敢壞裴嬤嬤好事,可只在書房站站,看一看絕色為他丟了魂,不也是一種享受?姑姑能拿裴家的東西,他憑什么就不能動羅庭琛的盤子?

從洗硯閣出來沒多大會兒,羅庭琛就追了出來。

“妹妹剛才說真的,裴婆子要往我屋里塞人?”他往身后看一眼,確保裴俊杰沒跟上來后,又問:“娘呢,就不管管?”

“這么大的事,娘肯定點過頭了啊。裴婆子精明得很,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惹娘親不高興。”

羅庭琛舉目望天:“我今年考秋闈,娘不知道?”

“周夫子來的那天晚上,裴俊杰在偷聽。你前腳送周夫子出去,他后腳就去了裴嬤嬤房間。”羅曼隨手揪了片牡丹葉把玩,答非所問道:“你眼看就出息了,裴婆子容得下?”

羅庭琛沉默下來,譏誚的輕笑一聲:“這手法也太粗鄙了些,在她心里,我就那么好算計?”

又回頭看著隱在夜色下的洗硯閣,冷哼一聲:“這院子,得好生整頓整頓。”

這一點羅曼非常認同:“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當真難受。”又往裴嬤嬤住處的方向掃一眼:“我拿走身契都三四天了,她怎么還不出手?”

“她不動手,那咱們來。”羅庭琛往羅曼身邊走了走,壓低聲音道:“小舅舅答應給我人手,全放在‘林溪九里’,曼曼只管大刀闊斧的砍,有多少缺,咱們都有渠道補上來。”

羅曼眼睛一亮:“我想向小舅母開口來著,沒找到機會。還想著等小舅母生辰后,再做籌劃呢。”

“既然哥哥都辦妥了,咱們也不用等了。”羅曼將手中的花葉扔在地上,看見一個黑影在哥哥身后一閃,又隱在樹叢里找不到了。

羅曼給哥哥使了眼色,笑瞇瞇的扯了扯哥哥衣袖道:“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事咱們去外頭說。”

遠遠看到自己的清秋院,羅曼就覺得渾身舒服。

可剛進院門,她就察覺到氛圍不對。

慣常躲懶的丫鬟遠遠的跪在樹下,周紅虎著一張臉迎上來,頂著緋紅的眼圈給羅曼行禮:“小姐慢等一會兒,奴婢現在去給小姐燒水。”

羅曼挑眉:“廚房沒熱水了?”

“咱們回來得晚,廚房封了火了。”說起這個,周紅就忍不住瞪了跪在樹下的幾人兩眼,恨道:“喊粉櫻去要水,她和管事嬤嬤打了一架。嬤嬤一生氣,拿著府上的規矩壓人,如何都不肯通開火了。”

順著周紅的視線,羅曼也往樹下看了一眼。

“規矩是娘親定的,奴仆是裴嬤嬤在管。如今,府上的小姐沒有熱水用,沒有宵夜吃,你該去問裴嬤嬤要怎么辦。裴嬤嬤要和你說規矩,你就去討太太示下。她女兒頂著一身風塵,沒熱水洗,餓著肚子沒點心吃,她得給女兒出個主意。”

要是貪玩誤了時辰,誰都不愿意聲張。可他們今天晚歸,可是過了明路、理直氣壯的。廚房不知道留人候著,還耍上了脾氣。

當真以為這府邸,早成了裴家的?

周紅靈巧,立馬就明白了:“奴婢這就去。”

走兩步又回過身,陰險的沖著羅曼笑:“小姐的肚子能不能疼一疼?畢竟咱們是有小廚房的院子,點不點事就去壞規矩,不太好。”

羅曼:“……”

“所以,為什么和廚房打了一架后,你們不回來燒水備點心,而是讓滿院子的丫鬟都跪在了樹下?”

周紅又忍不住狠狠瞪了瞪樹下那些賤蹄子:“小姐好性不挑揀吃食,尋常也用不上小廚房。所以,那幫賤蹄子將小廚房摸了個干凈。那么大間小廚房,連個火折子都找不到。”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羅曼好心情的挑了挑眉,欣然答應周紅的提議:“本小姐的肚子現在還還不疼,不過裴嬤嬤要不識趣,那就賊疼,不驚動圣手好不了的那種疼。”

沒多大會兒,周紅就回來了。臉上掛著非常遺憾的神色,羅曼看著她身后跟來的廚房管事,臉上的笑越發端莊起來。

管事一來就磕了頭,嚇得不輕的樣子:“是奴婢氣蒙了心,怠慢了小姐,請小姐寬恕。”

“嬤嬤嚴重了,是我不該這么晚回來,更不該過了時辰還讓丫鬟要熱水、要點心。”羅曼端著茶盞,杯蓋一下下刮著杯沿,就是不喝:“你們跟著嬤嬤,尋常沒受過這樣的苦,我知道。”

輕描淡寫的語氣,語笑嫣然的態度,婆子卻駭出了一身冷汗:“奴婢是府上的奴婢,何時都該主子把水燒熱,把飯做香。奴婢知錯了,小姐饒過這一回。”

“就是怠慢了熱水點心,說起來也算不得啥。”羅曼終于呡了口茶,咽下放好茶盞,才接著對松了口氣的婆子道:“可惜我才拿著你們的身契,著急想立立威。嬤嬤有手藝,去了哪家府邸,都能如魚得水。如此,就從嬤嬤這里開始吧。”

婆子臉色灰敗,看著羅曼目瞪口呆。

羅曼伸手點在幾上的身契上,笑問她:“嬤嬤是自己贖身,還是明兒個我找人牙子過來,或者,你要和裴嬤嬤商量商量?”

“奴婢是一等管事,跟了夫人十五年,從沒出過錯。”

“一等不還是奴婢?”說話的功夫,丫鬟端著熱水,拿著面巾、胰子魚貫而入。羅曼起身去洗漱不再管她。

所以,裴嬤嬤也不過是個奴婢?

那婆子一下子悟了,趕忙磕頭:“小姐手下留情,奴婢鬼迷心竅聽了裴嬤嬤吩咐,這才敢斷了小姐的熱水、點心。奴婢知錯了,往后定認清主子,再不做這樣的事。”

“如此污蔑嬤嬤,該打。”羅曼由著大氣不敢出的丫鬟給她洗手,自己回頭看了那婆子一眼:“念你年紀大了,板子就算了。若在府中有相好的,去道個別,或許還能給你介紹個出路。”

婆子痛罵一頓,或者歇斯底里,不管怎么都好,心里那一腔怨氣、怒氣和驚懼總要發泄出來,讓這不知事的小丫頭嚇一跳,嚇破膽,再不敢賣她。

可才張口就迎上了羅曼冰涼帶笑的眼睛,然后所有的情緒都吞了回去。面前的人明明才十一,還笑瞇瞇的,可她心里發顫,落荒而逃。

第二天一早,裴嬤嬤就遣人叫了羅曼過去。嚴慈相濟,恩威并施的要羅曼留下廚房管事。羅曼才聽了個開口便站起身,笑瞇瞇的問裴嬤嬤:“邱嬤嬤說是得了您吩咐才為難我的,這事當真?”

裴嬤嬤差點沒被噎死,當即否認:“老身對小姐如何,小姐還不清楚?邱婆子……”

“這樣搬弄是非,正該打發出去。”

話音剛落地,羅曼已經轉身走了出去:“嬤嬤里里外外的忙,有顧不過來的地方也在情在理。替嬤嬤料理料理。”

裴嬤嬤如遭重錘,追著羅曼背影出來:“都是府上用慣了的老人……”

再過了一會兒,羅太太又叫羅曼過去。

這回更好,沒等羅太太開口,羅曼已經乖巧站在娘親后頭,替她捏肩:“知道娘要攔我發賣下人,可我發賣的都是用著不順手的丫頭。又沒往腌臜地賣,還準平價贖身。娘就不能順我一回?”

羅太太一臉享受,正要點頭說好,看到裴嬤嬤遞過來眼神,才回過神來:“都是跟著咱們過過苦日子的人,又沒犯大錯……”

“我還跟著娘啥日子都過呢,娘就不寵寵我?”羅曼拿捏著輕重捏得娘親舒坦,語氣也是小女兒的軟糯嬌嗔:“若是用不順的下人都不能發賣,丫頭們不是更放肆。我擔著主子的名兒,拿著下人的身契,卻做不得她們的主。”

“曦表姐學理事的時候,肯定也不是處處周全。大舅母若事事壓著曦表姐,她今年也不會有能耐自己理事。”

羅太太被說得連連點頭,裴嬤嬤見勢不好,趕忙插嘴:“學理事要慢慢來,小姐……”

“曼曼說得對。”羅太太拿開羅曼的手,示意不用再捏,自己卻認真看著裴嬤嬤的眼睛:“當家理事,得先立威。曼曼要這次沒賣成丫鬟,那些個下人更敢不將曼曼放在眼里。”

見裴婆子還要說啥,羅太太過去牽住她的手,拍了拍:“我知道嬤嬤心善,可奴才就是奴才,怠慢主子算不得小錯。人是您買進府的,以您的名義多給五兩打發銀子,也算您為她們盡了心。”

好一個奴才就是奴才!

裴嬤嬤心頭嘔血,偏生羅曼還迎上來沖她眨眼。羅太太看著是小女兒家的俏皮得意,裴嬤嬤卻看見了赤果果的示威、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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