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棄女很囂張

第三十九章: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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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絲絲,也還好辦,左右她也是給人當通房的。”說到這里,羅曼頓了頓,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裴嬤嬤:“偏生是茶水房的紅纓,好好的女兒家壞了名節,她家里已經找過來了,您看什么時候去見一見?”

裴嬤嬤點頭:“既已經是俊杰的人了,我們裴家定風風光光的將她娶進門。”

羅曼看著她笑,并不搭話——

你家俊杰都被你嚇壞了,人姑娘嫁到裴家斷子絕孫去?

一直看著窗外的羅太太也看了裴嬤嬤一眼,看得正抹眼淚的裴嬤嬤很有些尷尬:“若是紅纓不愿意,裴家完全順著紅纓的意思來就好了。”

說著,又是看著羅太太一通哭。

羅太太沒理她,端起茶盞抿了口茶,又繼續去看窗外的景。不過牡丹再好看,她看得也有些厭煩了。

和肖明蕊打過一場,什么話都說出來、罵出來之后。她也能冷冷靜靜的去想往事了,那時候她還小,后母對她也算不上掏心掏肺。

可,以現在的心智回想,后母若真要她性命,不難;憑裴嬤嬤和蘇嬤嬤也根本護不住。

以往誰說這話,她都要甩他們幾眼刀,恨他們站在后母一邊。

今天前前后后的想,她內疚、自責的同時,也想起太多年幼時光。而每次懷疑后母要害她,身邊都有裴嬤嬤,也都有裴嬤嬤的義憤填膺、舍身相護。

她又想起了蘇嬤嬤,從小她就讓她別聽裴嬤嬤的話。蘇嬤嬤若不是娘親留下的唯一一個嬤嬤,她肯定就趕她走了。

那時候,她好討厭她的!

想著想著,羅太太的思緒就飄遠了……

屋里靜了好半天,裴婆子自己一個人哭,都覺得哭聲太尷尬。她抽抽搭搭的停了下來,無助的看向羅太太,最后把目光停在羅曼臉上:“小姐將事情查清了?”

羅曼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詳細說下毒的事。

她漫不經心的耍著腰間的流蘇,偶爾抬頭看一眼裴嬤嬤道:“不管是要成親還是要治病,裴家哥哥只怕都不能陪著哥哥念書了?

嬤嬤您看,是現在給裴家哥哥收拾下東西;還是讓裴家哥哥先回去養著,過兩天,我再派人將東西給他送回去?”

裴嬤嬤呼吸一滯,猛然抬頭看著羅曼,眼神中凌厲迸發,氣勢攝人。

羅曼抬頭,輕輕看了裴嬤嬤一眼,不咸不淡道:“府里這樣的事一出,誰看見裴家哥哥,都難免要指點兩下。如此,也實在不適合養病。

再說了,大哥身邊丫頭少,府中可不少。要再鬧出點旁的風流事,怕對嬤嬤更有礙。”

裴嬤嬤暗自錯牙,眼神一遍遍往羅太太身上掃。見羅太太就是不理她,她咬牙又跪到了屋中間去:“太太……”

可惜她還沒發揮開,羅太太已經懨懨的起身:“府里的事,往后都請曼曼示下吧。弟妹登門,只讓孩子們陪著不合適,我先過去了。”

“太太!”

羅太太抬腳就走,到了門口還是沒忍住,轉身看了回來。迎著裴嬤嬤殷切的目光,羅太太道:“這些年,鋪子虧損得也不少。想來是又管家又管鋪子,忙不過來。往后,嬤嬤就專心看顧生意,若忙不過來,我也好去趙家借人手幫你。”

此話一出,裴嬤嬤如墜冰窟。

這次,羅曼沒去扶裴嬤嬤。她玩夠了流蘇,將絲絳往邊上一丟,慵懶的站了起來:“嬤嬤不拿主意,我便先讓人替裴家哥哥收拾著?”

裴嬤嬤自己從地上站起來,袖手垂頭姿態極低:“小姐如此,是在斷俊杰的路。”

“嬤嬤說的哪里話,走路哪有身子要緊。”羅曼拍了拍裴嬤嬤肩膀,寬慰道:“養好了身子,哪家書院都去得。只要有真本事,科考也一樣中三甲。

大好的正路擺在前面,只看裴家哥哥肯不肯走。給哥哥當陪讀,反倒多出來許多雜事,不利于裴家哥哥專心。”

裴嬤嬤恨得咬牙,也只能腆著老臉賠笑:“小姐說得是。”

“嬤嬤是聰明人,定然知道大道直行的道理。裴家哥哥有你,前程差不了。”

這句話,羅曼特特點出了‘大道直行’四個字。意在提醒她:什么路,按部就班的好好走,都能走出一片前程。用陰毒心思、使小人手段,怕是要將好好的路,走沒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裴嬤嬤如果現在收手,好好的將鋪子、莊子還回來,事情也能平平和和的了結。娘親給裴嬤嬤準備了明月山莊養老,羅曼也感激裴嬤嬤這些年的苦勞,若她能懸崖勒馬,必然會老有所養。

裴嬤嬤卻又聽出了諷刺,她在心底恨恨的問候著羅曼祖宗,面上還是只有賠笑:“奴婢明白了。”

“希望嬤嬤是真的明白。”

一夜之間,裴嬤嬤在晚照苑沒了半點勢力,她花大心思籠絡、震懾過來的人,全都被趕出了府門。

往后,她再也不能壓羅太太一頭,一咳嗽一跺腳都讓晚照苑抖三抖了。

羅曼才走出門,裴嬤嬤便噴出一口老血,‘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這次,也再沒有人手忙腳亂的扶她起來,火急火燎的去找大夫。她在地上趴了好久,冰涼的地面貼在臉上,冷意從臉上擴展到四肢百骸。

“再有錢有勢又如何?到底是個奴仆!”裴嬤嬤眼中有火苗在燃燒,她看著堂中主位的方向,笑得凄涼:“你有萬千本事,主子說不用了,你就都得交出來,沒有過招的余地。”

可是,憑什么她為奴?

再回清秋院,羅曼遠遠的就聽見了院子里的笑聲、鬧聲、大人嚴厲又寵溺的呵斥聲。

走近了才看見,趙崇安倒拎著兩只死麻雀,將羅蘭追得滿院子跑,一邊追一邊還大聲喊:“別跑嘛,麻雀肉可好吃了,你停下我帶你去烤。”

羅蘭跑得小臉通紅,聞言腳步不停,回頭罵他:“快拿走,嚇也被你嚇死了。”

小舅母叉著腰在罵趙崇安,作勢要上去拎他后脖領:“你回來了沒有,欠打了是不是?”

“讓他們跑一跑挺好,蘭兒膽子太小了,正好跟著練一練。”看著一院子生機勃勃的小孩,羅太太一臉的笑:“孩子們,還是要活潑潑的才好。”

小舅母就白了羅太太一眼:“你成天拘著她們抄經,能活潑了才怪。”

說完就覺得這話不妥,小心的去看羅太太臉色。誰知羅太太的情緒倒沒再低落下去,她主動挽住小舅母胳膊,溫婉一笑:“后天你生辰,可得請我去熱鬧熱鬧。再不出門,真要成姑子了。”

小舅母暗暗松了口氣,爽朗道:“就是來請你的,往后別家有事,我也來喊你同去。”

見娘親點頭,羅曼臉上也忍不住綻放出大大的笑。

她實在太喜歡小舅母了。

炮仗脾氣多好,無論多大的恩怨,發一頓火爆炸開就好了。不記仇,便是既放過了自己,也成全了別人。

“回來了?”看到羅曼進門,羅太太笑著迎了上來:“回來就去洗手,飯菜都好了,就等你一個了。”

羅曼歡歡喜喜的隨丫鬟去洗手,順便問一句:“哥哥呢?”

“外頭來人找,看你哥哥意氣風發又小心謹慎的樣子,該是重要的同窗來了?”羅太太挽著小舅母往飯廳走,偏頭和羅曼說話:“他現在在洗硯閣陪同窗呢,咱們不管他。”

羅曼也沒在意,大哥學問不錯,有同窗來拜訪也是常事。

況且,他好久沒去書院了,功課也不知道落下沒有。夫子看重哥哥,遣學生過來問一句,或是送些近來的學習內容,也有可能。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飯,小舅母就要走了:“家里到處都換了新人,好多的人、事要安排、歸攏、立規矩。我家里也還有事,就先走了。”

見羅太太面有不舍,小舅母竟笑了出來,拍著她的手背道:“我天我生辰,你帶著孩子們早點來。”

“好。”

一家子將小舅母送出二門外,直到再看不見她們的馬車,才轉身回來。

“你小舅母……挺好。”羅太太一手牽著一個女兒,腰背挺直,臉上雖然沒有笑,卻也能看得出她心情愉悅:“以往是我誤會了,咱們不是孤家寡人。趙家是娘的娘家,是你們的外家。咱們是有依靠的人。”

羅蘭走路,就開始一蹦一跳,臉上也全是亮晶晶的笑:“那我以后能常去找表哥玩嗎?他的彈弓、護腕都可有意思了,能變身。”

羅太太笑:“能!”

羅曼也笑:“總和趙崇安混,小心你也變成小草包。”

“哼!”羅蘭不愿意了,她停下來,叉腰望著姐姐:“你這樣說,表哥要傷心。他都已經在上進了,他說了,要讀完所有罵人的書,誰要再罵他,他肯定能文縐縐的把對方罵哭。”

羅太太愣一下,隨即笑了出來:“這個崇安……”

又轉頭看向羅曼:“你教弟弟點好,好好的孩子,看你帶偏到哪里了?”

這指控讓羅曼哭笑不得,看妹妹和娘親都笑得開心,她也只得認了:“下次見了,我好生‘教教’他。”

滿府的下人換了個遍,羅曼和蘇嬤嬤都很忙。

羅庭琛來找過羅曼兩趟,見她忙得水都顧不上喝,又轉回去了。終于等到羅曼空閑,已經是晚上亥時中刻。

自家哥哥,也不用太過講究。雖說實在有些晚了,羅庭琛還是敲開了清秋院的門。

當時周紅正哄著羅曼吃飯,見新進的大丫鬟暖畫領了羅庭琛進來,簡直像見到了救星:“公子快勸勸小姐吧,忙了一下午連口水都沒喝。晚膳就只喝了半小碗酸筍湯,再不肯多吃一口。”

“我是吃不下……”

沒等羅曼抗議完,羅庭琛已經從周紅手里接過了飯碗,拿小銀匙舀好飯菜喂到羅曼嘴邊:“知道你是累狠了不想動,哥哥喂你。”

飯遞到嘴邊,羅曼偏頭躲開了:“我真不想吃。”

“晌午,王爺身邊的金桂來了。”羅庭琛將飯碗放回桌上,示意周紅把飯菜撤下去。又在果盤里挑揀出個桃子,仔細削著皮。

一聽金桂,羅曼立馬精神了。她在陳墨家門口守了三天,也沒能找到求見王爺的門路。哥哥找到了?

“是王爺有什么吩咐?”

看妹妹目光灼灼,羅庭琛反倒不急了。他仔仔細細的削了皮,將一看就很香甜的桃子遞到妹妹面前:“你先吃了桃墊墊肚子,隨后我細細說給你聽。”

羅曼也不說沒胃口了,乖巧的接過桃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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