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棄女很囂張

第九十章:好想挨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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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親自過問,朝堂宮里的女眷都不敢怠慢。妃子們不好出宮,公主卻個個都帶著母妃的心意過來了。

羅曼跟在周玫身邊,看著前頭四位公主款款過來,不說身份、裝扮,只通身的氣度和傲人的風華,就知道不好親近。

“走在最前頭的是二公主靈蘭,她母妃是容妃;稍稍落后一點,和二公主并排說話的是三公主靈惠,她母妃是謙貴人,她倆的母妃都和皇后娘娘親近。

后頭并排走著的是大公主靈逍和四公主靈纖。大公主母妃是淑妃;四公主母妃去得早,現養在澤嬪膝下。她們尋常和德妃娘娘走得近。”

周玫偏頭靠近羅曼,壓低了聲音介紹完幾位公主的情況,又下意識牽住羅曼的手,低聲道:“上次咱們言語間冒犯了太子妃,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二公主定然都會與你我為難。一會兒見了禮,咱們避到后頭去抄佛經吧。

畢竟是在大長公主府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羅曼朝幾位公主的方向看一眼,輕輕‘嗯’了一聲。她不怕事卻也不想惹事。避到后院替災民朝祈福經書,也不算跌份丟人。

可二公主和三公主一進府,就在位次上壓了大公主一頭,怎么看也不像是安分的人。只怕是她們想避也避不過。

鄭云嵐帶著貴女們往前迎,原本是要迎上人才停住。可看著二公主打頭走在前,昂首挺胸目中無人的模樣,迎出兩丈遠便等在了曲橋邊。

二公主正和三公主聊得火熱,卻突然揚眸朝這邊看了一眼,而后眉梢挑了挑,飛揚的大眼睛里全是不滿。

“你家郡主……”二公主看一眼低頭引路的丫頭,最后也只‘哼’了一聲,沒將后面的話說出來。

按理,郡主如何都及不上公主尊貴。可鄭家的這個小郡主,卻是能在父皇跟前撒嬌拔胡子的主,若非萬不得已,她不愿意惹她。

等走近了,鄭云嵐帶著貴女們給公主行禮。二公主心里再不痛快,也只壓著,笑臉迎上去,親熱的喊‘大家免禮。’

鄭云嵐沒起身,身后半蹲行禮的貴女們也不敢起身,又實誠起身了的,見形勢不對,也緊著蹲了回去。

二公主有些懵:???

這是大公主從后頭過來,扶著鄭云嵐道:“妹妹還是這般知情守禮,快起來吧。”又招呼依舊蹲著的貴女們:“大家都免禮吧,我們過來,也是來幫著抄經折燈,替災民祈福出力。大家都一樣的心意,就別拘著身份不自在了。”

“大公主還是這般隨和體貼。”鄭云嵐順勢起來,挽著大公主的手臂往前走:“大家都很手巧,燈已經折了不少了,我領大姐姐過去看。”

眾貴女低頭讓在路側,二公主輕哼一聲,頓了片刻也跟了上去。只不過在路過周玫身邊時,停下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羅曼,問:“你就是羅家扔在山,長了六七年都沒人管那個?”

這話一出,滿場的氛圍都凝滯了。大家或擔憂、或看戲、或興奮、或疑惑的望著羅曼,等著她的回答。

二公主這問話,不但輕視著羅曼,還捎帶打壓著宣毅伯府。羅曼要怎樣回,才能顧全自己和伯府的臉面?

她今天可是跟著伯府過來的,若真將伯府扔出來頂禍……又用又踩,這人品實在讓人避之不及。

“回二公主,曼曼……”

周玫要替羅曼解圍,才出聲,二公主就瞪了上來:“本公主問的是她,她自己沒嘴嗎?”

羅曼捏了下周玫的手,阻止她繼續爭辯。而后禮儀周到的行禮回話:“正是羅曼,不過我們在晚照苑居住,卻不是伯府遺棄,是娘親思念父親,傷心過度,這才搬到晚照苑,禮佛修身。”

“你倒會替自己臉上貼金。”二公主的壞心眼擺在臉上,毫不掩飾道:“誰不知道你們是被老伯爺攆出去的,不是說還要讓你娘打胎嗎?是打胎藥不好使,還是你妹妹已經不是那個妹妹……”

“父親去時,我娘已懷胎六月,四個月后在伯府生下蘭兒。羅家與公主無冤無仇,您為何要污人清白,害人性命?”

羅曼挺直脊背看著二公主,目光中如刀似劍的詰問直指人心。沒等二公主回答,羅曼又彎了眉峰,整個人的氣勢都柔和下來,看著二公主的目光也帶著同情:“公主一定是無心的,您在惠妃娘娘宮里長大,一定時時思念母妃。在思念中百蟻噬心,眼里自然少了美好和陽光。不過現在好了……”

“你放肆!”二公主氣得胸口起伏,揚手要打羅曼。羅曼站著沒動,這一巴掌她挨,她冒犯二公主的罪就消了,而二公主的惡毒跋扈卻板上定釘,深入人心。

“鬧夠了沒?”大公主一把抓住二公主的手甩開,無視她淚盈盈的眼睛,喝罵道:“你今天是來做什么的,你可清楚?皇祖母叮囑的話,你可還記得?”

又轉頭去瞪羅曼,警告道:“皇家的事,也是你能放在嘴上言說的?如此無禮,該當賞你三十大板。”

周玫款款站出來,一副要替羅曼承擔的架勢,大公主卻已經轉了口風:“你運氣好,今天是大長公主的賑災宴,是要為災民祈福度厄,不宜見血。如此,你便去后頭抄經吧,抄不夠三卷《本愿經》,不許出佛堂半步。”

羅曼沒有回嘴,乖巧的認錯領罰,又滿臉歉意的看著被強拉住的二公主,道歉道:“是羅曼不會說話,冒犯了公主。我抄五卷《本愿經》贖罪,公主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二公主氣得咬牙,她已經不恨羅曼了,她恨大公主:她竟然沒駁羅曼的話?大家都知道她娘當年才升到顰位,為了穩固地位才將她送到惠妃宮里養。都知道她在惠妃宮里半年,惠妃就牽線讓她娘復寵,不出一年又懷上了皇子,卻沒能生下來。

這是她的傷,她娘的痛。羅曼那個賤人敢在大庭廣眾點出來,大公主竟然還攔著她扇她,只罰她抄幾卷佛經了事?

而且讓羅曼避出去抄經,哪里是罰?分明是不給她機會再找羅曼麻煩!

“我去盯著羅曼,不許她抄經偷懶。”周玫主動請纓,大長公主也答應下來:“看好了,少一個字也不行。”

鄭云嵐便指了個丫鬟給她們引路:“小佛堂是祖母禮佛的地方,她們去不合適。你領她們去我書房,抄好了再出來。”

又吩咐丫頭:“羅姑娘是去受罰,周小姐卻不是。你好生伺候著,不可有半點怠慢。”

看戲的貴女敏銳的捕捉到了風向:大公主和二公主各為其主,倒不一定是向著羅曼。鄭云嵐這吩咐,可就耐人尋味了——

都知道周玫和羅曼要好,不許慢待了周玫,羅曼手邊能缺了啥?不還是好吃好喝好筆墨的伺候著?

今天本來也要抄經祈福,羅曼抄經算什么挨罰?別人得在亭子里搭了桌子抄,羅曼和周玫,兩人就獨占了整個書房?

我也好想挨罰啊怎么辦?

陳爽好幾次想說話,看著對著頭不肯說話的魏清,到底也忍了下來。

她還捏著羅曼的把柄呢,不急于這一時。

又看了看二公主的臉色,心里藏不住的高興:二公主對堂哥的心思,再怎么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要知道羅曼在堂哥跟前犯賤,那可是新仇舊怨,恨上加恨。

鄭云嵐的書房布置得溫雅舒適,丫鬟也知情識趣。

羅曼抄經,丫鬟便瓜果點心、好茶好水的伺候,見兩位姑娘額角有細汗,還有丫頭特意過來打扇。

“我是來受罰的。”羅曼不敢當,讓丫鬟下去。丫鬟也沒堅持,留下扇子退了出去:“奴婢就在門口,有什么吩咐小姐盡管開口。”

丫鬟都出去了,周玫便擺開紙筆要幫羅曼抄經:“三卷就夠多了,你還自請五卷,等抄完,看你手疼不疼。”

羅曼也鋪開紙筆,做好認真抄寫:“我在晚照苑抄慣了,熟練得很,五卷很快就能寫完。”

看周玫在仿著她字跡抄經,羅曼愣了一下,繼而笑道:“姐姐不用替我抄,我寫字很快,五卷真不算多。”

又從書架上選了本《佛頂尊勝陀羅尼咒》遞給周玫,笑道:“你抄這本,我姐姐抄經的目的是為災民祈福,才不是替我受罰。”

周玫愣了一下,無奈的接過來,又擔憂的看著羅曼:“當真能抄過來?”

“當真!”羅曼撿一塊切好的哈密瓜喂給周玫,笑道:“抄不完了再求姐姐幫忙。”

自己也不在意的吃了塊瓜,一邊抄經一邊享受的直舒眉頭:“大長公主府就是大方,這種瓜只給宮里進貢吧。”

周玫點頭:“吐蕃才進貢過來的,我家也分到一筐,回頭給你送兩顆過去。”

又問羅曼:“二公主寄養在惠妃宮里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宣毅伯府沒落,能進宮的次數越來越少,皇家這等辛秘,誰能告訴羅曼?

羅曼心下一驚:是哈,她怎么能知道?

大意了!

“和郡王說的。”家周玫探究的看著她,羅曼臉不紅氣不喘的繼續道:“同樣是貴女,別人都是千嬌百媚嬌滴滴的小姐,我只是個鄉野丫頭,我也傷心嘛。

有一次跟哥哥在玉壺泉吃飯,遇到別家小姐擺架子,就傷心得哭了。恰好被王爺撞見,他就說了說二公主的事,告訴我公主也有受委屈的時候,讓我過好自己就行,不消因為別人傷心。”

“和郡王……”周玫又想到自己被救的場景,整個人周身都彌漫著柔和的光,眼中也滿是欣賞:“真是個溫柔體貼的人。”

躲過一劫,羅曼悄悄松了口氣。以后得更小心謹慎些才行。

想著前世的周玫,羅曼抄經的手又是一頓。舊事不能重現,就算不能阻擋她愛上四皇子,也得讓她對和郡王有好的印象……

如此,羅曼挑著和郡王的優點又仔細說著,兩人一邊抄經一邊說著和郡王的閑話,時間過得飛快。

等交完經出去,幾位公主已經走了,可亭子里氣氛凝滯。臉色各異的眾人,看得人呼吸不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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