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棄女很囂張_第九十二章:食色,性也。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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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圍是肉眼可見的詭異,周玫很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識想問發生了什么,羅曼卻搶先扯了扯她衣袖,拉著她往樣折燈的隊伍中走。
“咱們去折燈吧。”
周玫一下子警醒過來:看大家的神色,發生的肯定不是好事。她問了,旁人答了,她和羅曼就又被卷進了風浪中。
如此一來,不管應對得好不好,總要費心費力,惹人議論。
她溫和的‘嗯’了一聲,挽著羅曼的手臂,往人相對少一些的桌案邊走。
卻有好事的人,將周玫和羅曼往魏清所在的桌案邊推:“以姐姐的身份,坐這里才對。”魏清身旁的齊姑娘,也配合的拉著另一位姑娘讓開了位置。
因為晉王,周玫和魏清的關系本身就有些微妙,剛才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是以周玫還沒坐過去,低著頭的魏清臉就紅到了脖子根,窘迫得恨不能立馬遁逃。
她求助的看向鄭云嵐,偏生鄭云嵐正饒有興趣的看著羅曼,半點沒注意她的情況。
真按照身份,亭子里還有大把國公府、侯府姑娘呢,羅曼沒資格坐這里。可推人的齊姑娘卻沒管,硬將她安置在了魏清左手邊坐下。
而周玫,好巧不巧的坐到了魏清右手邊。
羅曼覺出了不尋常,卻完全沒放在心上。她仗著年紀小,乖巧的看著魏清道:“魏姐姐,咱倆能換換位置嗎?我還想和周姐姐挨。”
“好。”魏清沒敢看羅曼眼睛,起身把羅曼換了過去。
周圍人的目光都快粘到她們三人身上了,羅曼卻依舊像沒注意到。她拉著周玫安靜折燈,周玫忍不住想回望打量她的目光時,羅曼便捏一捏她的手,問她些小問題。
空氣炙熱了小半盞茶功夫,終于有人憋不住了,一邊折著燈,一邊意有所指的看著周玫問:“去年八月,晉王給翠峰樓的五萬兩銀子,讓掌柜的替他在全國尋極品雞血石的事,大家都知道嗎?”
周玫被看得不自在,羅曼適時拉過她看她折的燈:“姐姐幫我看看,下面是這樣折嗎?”
“不是。”周玫低頭看羅曼的燈,展開她故意折錯的地方,一邊重新折一邊道:“你仔細看看,該這樣……”
周玫不搭茬,卻還有好事又不怕事的搭話:“知道啊,為此,皇后娘娘還斥責了晉王,并將自己宮里所有的雞血石,都鎖進了庫房。”
又直白的看著紅成了熟蝦的魏清,問她:“魏姑娘托宮女給皇后娘娘送禮,竟然送雞血石,你是不知道去年的事嗎?”
魏清的臉又紅了兩個度,渾身滾燙得隨時會燒起來。她緊捏著手里的紙,指節都捏得發白。
除了羞臊,她還覺得特別委屈。
晉王對雞血石愛得狂熱,她心悅晉王,想將自己的好東西給他,有什么錯?送之前,她分明探過皇后的話,皇后準了她才托人遞進來的。
既不是私相授受,又不是私密物件,怎么就被二公主說得那樣心機、曖昧;憑什么要被他們釘在恥辱柱上?
她身上發燙,心里也窩著火。可這些事,偏偏還不能說。
手里的的紙被她捏碎了,魏清重新拿了張紙折,學著周玫不理她們的話。
見挑不動周玫和魏清,問話的姑娘扁扁嘴,又看向羅曼,道:“聽說,你在定南候府門外守了三天,就為了親手將食盒還給陳公子?”
明晃晃的挑釁杵到羅曼臉上,再想不理便是不能了。
羅曼一愣,正專心折紙的周玫就先板了臉,她目光犀利的看向挑釁的齊姑娘。正要呵斥,齊姑娘卻被看得先矮了氣勢:“這事是魏姑娘指使陳爽,告到了二公主跟前。又不是我胡說八道。”
有丫鬟過來,伏在羅曼和周玫耳邊,將先前的事情細細說了。
都以為羅曼聽完要發火,事關自己名聲,哪個咽得下去那口氣?況且,向來淡然的周玫,眼中都隱隱有了火光,何況當事人呢?
羅曼卻咯咯笑了,坦然答道:“是啊,我守了三天,還是沒見到人。”
又偏頭看著齊姑娘,眼神干凈純粹:“為什么告到二公主跟前啊,我做錯什么了嗎?”
滿亭子人都看向羅曼,眼中的訝然跌落一地:你個姑娘家去守外男,有什么不對,你心里沒數嗎?
魏清也看著羅曼,顯然被她的坦然、純真驚到了。
齊姑娘答不上來,她想說德行有虧,可陳爽才為此吃了虧……她被堵得胸口疼,沒好氣道:“那你得問魏小姐啊,她讓陳爽告發的。”
羅曼便當真轉向了魏清,旁人期待的‘戰爭’沒有發生。
她看見魏清手中的燈又折壞了,‘噗呲’笑著拿了過來:“魏姐姐折錯了,這里該這樣。”說著話,羅曼便一邊示范一邊道:“姐姐就因為這個一直紅著臉啊?”
魏清還是低著頭,沒接話:羅曼本身就是周玫一伙的,肯定恨不得幫著周玫打壓她。如此,還有什么好說?
“姐姐實在可愛。”折紙的間隙,羅曼抬眸看了眼魏清,笑道:“陳爽去告狀的事,我知道不是魏姐姐指使的。我也知道她為什么去告狀。”
掃了眼豎著耳朵,等著看戲的眾人,羅曼細細說了上次文會上的事,嘆道:“陸公子和陳姑娘是表親,肯定幫親不幫理,想著要給我難堪。”
看著魏清意外又放松的姿態,羅曼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將折好的燈遞給魏清,接著柔聲道:“陳爽和陳家是族親,這事怎么想也該是陳爽先知道,不可能是你攛掇陳爽。”
又自豪的挺了挺胸脯,親親熱熱的問:“我說得對吧,魏姐姐。”
沒料到最后為她說話的,竟然是羅曼。相比自己先前的行為,魏清自慚形穢。
“都笑話我在定南候外守了三天,其實我也冤枉。”羅曼順手拿著花燈折著,又一臉饞相道:“定南候府外的糕點也太好吃了,我連著吃了三天才將好吃的吃遍。和你們說啊,核桃酥和馬蹄糕、豌豆黃是一絕,有機會你們也要去嘗嘗。”
“所以,你連守了三天,不是為了見陳公子,是為了吃糕點?”
“那當然,店家不往晚照苑送貨,自然只能我自己出來吃。”
又靦腆的一笑:“當然,如果能順便見見陳公子,就更好了。聽說,要是有人提前知道他要走哪條街,那條街臨街的茶樓酒肆都定不上。躲在里頭看陳公子的人太多了。
我都有了登門的借口,不用不是太可惜了?”
在座的好些姑娘,可都干過包雅室看陳公子的事。她們原本還覺得不敢見人,可羅曼這樣一說,她們竟也莫名坦蕩起來。
“狀元郎游街,還有姑娘朝他扔絹花、繡帕、香囊呢。”羅曼看著逐漸抬起頭的魏清,鬼機靈的道:“你們說要是姑娘們都躲在閨房,不去看狀元,狀元郎會不會覺得自己差勁,再也自信不起來了啊?”
鄭云嵐‘噗’一聲笑了出來,手從魏清面前越過,點著羅曼的腦門道:“你腦袋里都裝了什么?狀元郎聽了你這話,才要抑郁了。”
羅曼靦腆的笑:“我就是覺得挺正常的嘛。禮法嚴苛,等及了笄,便是狀元游街,咱們也不好去看了。現在不肆意一點,不枉費了年少?”
又嘀咕道:“公子再絕色,沒人看不也枉然?就像秦楓園的梅花,傳得那樣絕,大家也看不著。其實看一眼,也沒什么嘛,既不會損了香也不會影響艷,是不是啊!”
這次,大家都笑了起來,連挑事的齊姑娘,都想揉揉羅曼的臉:“在羅姑娘眼里,陳公子竟就是名花?你去守他,是去賞花?”
羅曼糾正她:“是想吃著點心賞花!”
亭子里,笑聲爆發出來。鄭云嵐直接摟住了羅曼,愛得不行:“你腦袋是怎么長的啊,怎么長的啊?”
羅曼卻不笑,她從鄭云嵐懷里擠出來,看著臉上有了笑意的魏清,繼續道:“大家不都這樣嗎?別說你們沒去看過。”
“看過,我就是包了雅室看的。”鄭云嵐一大方承認,亭子里的人都笑了,紛紛點頭承認,還有大膽的人說著當時的見聞。
“我還給和郡王送過小魚呢,我哥哥說王爺愛吃,我就特意去買了送過去。”羅曼拉著鄭云嵐的手,親親熱熱的問:“郡主呢?你偷偷給別人送過東西沒有?”
“送過。”鄭云嵐承認得相當大方:“我也給晉王送了雞血石,托宮女偷偷送進去的。我就是覺得晉王怪可憐的,好容易有喜歡的東西,還不能敞開了去要。”
周玫看羅曼一眼,意會到她的意思,也跟著點頭道:“我也送了,托哥哥給王爺的。我不懂雞血石,看著它只覺得紅彤彤的太艷。送給王爺,也算是寶劍贈英雄。”
魏清佝僂的背挺直了,臉上的笑也坦然明艷起來。她一手拉著羅曼,一手拉著周玫,沒說話,卻將感激和暖意全傳遞了過去。
羅曼看著魏清笑,彎起的眼睛里全是鼓勵。
周玫的話將氛圍推向高潮:原來大家都一樣,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她們分享著尋常不敢說的小秘密,覺得暢快至極。
再看羅曼,大家竟都覺得她簡直是寶藏,和她相處實在痛快且有趣。
眼看著羅曼成了紅人,鄭云嵐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換了誰,今天都不好收場吧。羅曼這姑娘,實在有意思。
這時,前廳的宴會也散了。有消息傳過來:銀子籌了一百八十多萬兩,各類糧食加起來足有二百多萬石。這些物資,賑濟荊湖過來的災民,綽綽有余。
又說大長公主點了太子妃幫忙的統領,秦王妃則負責鹽、糧等采買細務……
說到采買鹽、糧;鹽政司使家的秦姑娘率先出來恭喜:“趙家下辦下來鹽引,看來就要迎來大生意。這時運……嘖嘖……”
都問哪個趙家,秦姑娘指向羅曼,笑道:“當然是羅曼外祖那個趙。秦王妃負責采買,只定是首選趙家了。”
大家都涌過來恭喜,只有羅曼心下掀起了風浪:鹽政司捏在太子手里,趙家竟還能辦下來鹽引?
這個鹽引,怕是勾連著新明村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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