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棄女很囂張

第九十七章: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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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挑中錢家,張老三看重的就是錢娘子的潑辣,錢秀才的孤耿、強硬又無能。

他們認定錢娘子潑,能臭了趙家的聲名;錢秀才的耿在怒火的加持下,能讓他孤勇無畏,梗住勁,不惜代價和趙家死磕到底。

他都料準了,他覺得自己比主子還算無遺策,此次定能立功。

先前就怒發沖冠的錢秀才,渾身都冒著冷氣。他雙目帶著仇恨,冷冷的看著張老三:“所以,你也是幫兇,幫著賣有毒的私鹽?幫著禍害我們新明村的女子?”

“錢大哥當真是氣糊涂了。”張老三哼笑一聲,渾身都冒著被冤枉的怒氣,以及體諒錢秀才的無奈:“我若是幫兇,怎么會來告訴你這個秘密?我活夠了,我家孩子還小呢,我能干自斷生路的事?”

錢秀才還是死死瞪著他,目光中的懷疑不減翻增:他好歹讀過幾年書,中了個秀才。這些年再沒建樹,也還沒傻到沒判斷力。

他想起錢娘子身上也冒青紫后不久,姑娘從外頭帶回來了藥,以及一袋子雪白的細鹽。姑娘說藥是在張三爺那里買的,細鹽也是張老三舍的,說是感謝他們這些年幫著往新明村捎鹽。

當時他沒多想,現在細想想,只怕藥是假的,細鹽才是他們沒有加重中毒的原因!

一兩細鹽一兩銀,張老三怎么突然那么大方?他根本就知道粗鹽里有毒,他們要算計的事情還沒到時機,他們一家子還不能死。

所以才給他們細鹽,好讓他們緩緩中毒的速度,活到他們需要的時候。

再想趙家!

他去告官的時候,趙家人將他攔下來,沒打沒罵沒用強,還一直拐彎抹角的探他話,想知道她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請大夫看過沒有,除了被趙二爺救下那一次,在家在外還有什么異常……

他當時嗤之以鼻,笑他們賊喊捉賊,演得逼真。現在想想,趙家那樣勢大,按張三爺的說辭,基本也達到了目的。他們去鬧,絞殺了就好了,何苦演戲?

到現在,新明村女子的名節算是敗光了。他們還有什么利用價值?直接絞殺了不更干凈果決?還撲進火海救她們母女干啥,還放他離開等他報仇?

張老三,是拿他當傻子在耍!

“這些年,我文不成武不就,因著寒酸明知道你賣的是私鹽,也沒去官府舉報。因為你一個月給我家半兩銀子,我家還幫你將鹽帶到村里,分賣給大家。因此,你便覺得,我能被你隨意玩弄,隨意擺布,我腦子里裝的全他娘是漿糊?”

“明晃晃的證據擺著你都不信,你腦袋里不是漿糊是什么?”張老三將‘證據’啪一聲摔在桌上,先聲奪人想壓氣勢:“因為相信你和錢姑娘的品性,我才不顧安危去查他們異常的因由。

好,就算你不信我。周管事你認得吧,趙家明面上的糧油生意都是他在管,這事你知道吧。要不是趙家做的事太喪良心,他能背叛自己主家來幫你?”

他一把將周來寶車過來,周來寶趕忙虎著臉道:“我這張臉,你應該見過,假冒不了。今年的鹽不對,是我發現的,本來還不敢確定,聽張三爺說了新明村的情況才確定了。

我愛錢,可咱們不能喪良心,不能為了點錢禍害這么多鄉親是不是?察覺后我便開始收集證據……”

見錢秀才面色不耐煩,周來寶趕忙結束了對自己的歌功頌德,轉口道:“趙大爺被查貪污,不日就要押解回京了你知道吧。

有和郡王在呢,荊湖南路又是要啥沒啥的狀態,哪里那樣好貪?我告訴你,是荊湖的鹽礦出了問題,他一直偷運私鹽的事情被王爺發現了。礙于影響巨大,這次對外說的貪污。

你是讀過書的人,你自己好生想想,看我說得對不對?”

錢秀才當著開始思考,半晌后,他抬頭望著張三爺,道:“我聽你的,你說,怎樣告?”

“知道你才縫大事,傷心欲絕。我特地找人先寫好了狀紙,你仔細看看,沒問題就按了手印,拿著狀紙去京兆府擊鼓鳴冤。”

“那證據呢?沒有證據府尹大人……”

“事涉私鹽,府尹大人不敢輕慢,定然會去搜趙家庫房。周管事就管著趙家糧庫呢,你將府尹往趙家糧庫帶就行。后頭府尹要你配合什么你就配合什么,有我和周掌柜呢,你別怕。”

“好,我不怕!”

張老三打開印泥推了過去,錢秀才卻沒按。他用牙咬破手指,狠狠往狀紙上按了個血手印。

那場景看著停滲人,張老三和周來寶卻覺得興奮:成了。

“走吧。”錢秀才拿過被張老三搶下,又放在桌上的菜刀,讓張老三走前頭:“我不認路。”

張老三覺得錢秀才拿刀不合適,想勸又怕他發火,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他了:“你走前頭吧,畢竟是你告狀。”

“我鎖門。”

張來三點頭,拉著周來寶走在前頭。

錢秀才拿著狀紙,卻沒鎖門,而是抽出菜刀,迅雷不及掩耳般朝張老三后腦勺砍:“去死!”

張老三后背一涼,下意識往邊上躲。刀砍在了他肩膀上,血一下子噴了出來。

周來寶反應過來,沖上去要奪錢秀才的刀。

“先把他弄進去,動靜大了,不知道要引過來多少人。”

于是兩人合力,將錢秀才重新逼進了屋里。

張老三才關好門,回頭便看見周來寶被錢秀才壓在桌上,錢秀才手里的刀高高舉著,對準了周來寶的腦袋要砍。

他來不及多想,順手扯過邊上的汗巾,沖過去勒住錢秀才的脖子往后頭拖:“停下來,你瘋了?”

錢秀才被勒得呼吸不暢,卻依舊不肯罷休,手中刀一下下往下砍,一次砍歪了,再來;沒砍著,接著來……

“你娘……”

周來寶連哭帶喊的求饒,動靜已經過于大了。張老三呵斥了兩聲沒管用,只能加大力氣,死命扯著汗巾勒錢秀才脖子,想以此制住錢秀才。

他當真制住了,錢秀才放開周來寶朝他撲來。

看著刀刃上的寒芒,張老三嚇出一身冷汗。他拼了命勒汗巾,錢秀才被勒倒在地,卻還是激烈的掙扎著要反抗。

張來三就按在他身上,手上用力,再用力……終于,錢秀才不動了。

他軟倒在地上,手上的汗巾了忘了松。周來寶在一旁粗喘著氣,等氣喘勻了,才朝張老三道謝:“多虧三爺了,不然真得交代在這里。”

又看錢秀才,這一眼,他直嚇了個激靈,翻身起來,沖到錢秀才面前,那手指探著他鼻息。

“死了!”

他瞠目結舌又忐忑不安的看著張老三,身子和聲音都抖了起來:“經營了這么久,私鹽的事只有從錢家爆出來最合適。現在,怎么辦?”

周來寶探鼻息的時候,張老三就有些嚇著了。他手忙腳亂的松開汗巾,又掐人中又按胸脯的救了一回兒,最后往錢秀才臉上唾了一口,罵道:“真他娘晦氣。”

不泄憤,又抓住錢秀才領口,啪啪連扇了十幾耳光,站起來在他身上跺了數腳:“壞老子大事,看老子不挖了你祖墳。”

張老三捂著手臂上的傷,在錢娘子的供臺上抓了個果子啃:“挖祖墳都是后話,現在該怎么辦?”

“慌什么慌?”這個局,張老三布了很久,具體計劃也拿給上面的人看過了。都沒看出來問題。

唯一失算的,是潑辣的錢娘子沒能將錢姑娘帶出來,逼得他們改變計劃,起出探子在趙家動了手。

可這也不影響什么啊,探子數年沒用過,趙家也審不出來什么。錢家母女就是回家了,當晚也得被‘趙家的人’弄死。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愚笨得能將姑娘丟下,自己去富戶家畫畫掙錢,怎樣能突然轉過來彎,察覺出破綻?

“他娘的,都氣得要死了,竟然還有心力去想其它,真他娘是個禍害。”

周來寶不動聲色的啃完果子,又過來踢了渾身狼狽的錢秀才兩腳,道:“這玩意兒總得處理了,你看扔哪里合適?”

“你那邊安排得怎么樣了?咱們的貨,可必須得順利搬進去,不然,誰都別想活。”

他說的是私鹽,既然要嫁禍趙家,就得人證物證俱全。這邊說動錢秀才去告官,那邊周來寶將庫房騰出來,等入了夜,永興軍那邊好將存鹽,全部運進趙家庫房。

“我辦事,三爺還不放心?”

見張老三兇狠的瞪過來,周來寶趕緊正色道:“趙二爺去了荊湖,趙家庫房便是我一人說了算。今下午,已經將糧食運出去,空出了足夠大的地方,只等深夜來臨,主子將東西運進來就行。”

“那就好說了。”

張老三再踢錢秀才一腳,冷笑道:“趁夜,也扔到趙家庫房去。讓趙家去給官府交待。”

“三爺英明。”周來寶欽佩的豎起大拇指,佩服道:“今上午趙夫人才在新明村被圍毆,這事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們晚上過來尋仇,殺了錢秀才,如何都說得通。”

張老三受用的點點頭,一副領袖做派:“沒了錢秀才,不還是個朱大郎?為了自個兒,都能將妻女沉了塘,什么事情做不出來,走找他去。”

這時,京兆尹接到秦王報案:趙家在西甲村的庫房有異動,懷疑在偷運私鹽,要他連夜暗訪,查明真相。

同時來的,還有皇帝的手諭:即刻去查,不得有誤!

京兆尹嚇了一腦門汗,半點不敢耽擱,點了最精明、得力的手下,悄悄定在了趙家庫房周圍,死死的盯著里頭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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