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姜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為眼前這個中央空調和公用黃瓜來傷害自己的身子。
聽到風臨祁的話,她剛剛勉強撐起的身子,自然而然的順勢又重新躺了下去。
“若是將軍的傷有什么不好,孤實在難辭其咎。”
風臨祁溫柔的看著時姜,對她說道。
“這傷又不是太子所傷,太子何出此言?”
時姜挑眉,滿臉不解的問道。
“雖然這不是孤所傷,可孤看在眼里,卻甚是心疼。若起來導致傷口再次崩裂,傷口的疤痕就很難再消除了。對了,這是孤從宮里帶出來的消顏膏,正適合將軍使用。”
風臨祁一臉心疼的說道,并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來,放在時姜的枕邊。
嘖,這口花花的模樣,哪里像太子爺呀?
簡直就是個小白臉吶,甜言蜜語的這般哄騙,怪不得原主會上鉤。
對感情無知的小美眉,指定逃不出像風臨祁這般密密編織出來的情網。
時姜心中一邊感嘆,臉上卻半點不顯,直接硬邦邦的回道。
“多謝太子賞賜,上陣殺敵,受傷在所難免。卑職不覺得有什么難看,甚至覺得這是光榮的象征。”
風臨祁原本有一腔的溫柔體貼話要說,可對上這般直楞楞不解風情的時姜,頓時全噎在了喉嚨里。
等到風臨祁出了營帳,被風一吹,才發現,自己居然忘了這次來找時姜要說的話。
明明之前他還能感覺到時姜對自己不一樣的眼神,怎么轉眼之間就變了態度了?
身為太子,從小在陰謀詭計中長大,風臨祁不由的陰謀論了!
可他喊了自己貼身侍衛來,詢問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時姜面前說過什么話,導致現在時姜對自己改變態度的。
忽悠了風臨祁出去后,時姜立馬就查看了自己的芥子空間。
然后驚喜的發現,果然不出她所料,原本空間的那處地方,這一次又大了一倍左右大小。
放在院子外面的那些物資,包括栽種的那些仙草仙藥的田地,都露出來許多。
而空間里的那座院子,時姜卻只能進到院子里,房子的房門處卻如同被無形的空氣給攔開來了。
手指伸過去,按在那些無形的空氣里,就如同按在一塊有彈性的硅膠一般。
不過,時姜相信,只要完成這個世界,到了下個世界,這無形的空氣應該就會被再次推開許多,讓她能進出這座院子。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肩膀處的傷口。
原身因為這道箭傷,每逢刮風下雨,傷口都會疼痛難受。
這一次,時姜可不想承受原身所承受過的苦。
在那堆物資里,時姜很快翻找到了一瓶靈藥,倒了一顆出來,仰頭吞了下去。
這具身體和上個世界的那具身體完全不同,這具身體可以說是練武的絕佳體質。
要不然,原身也不會在小小年紀,就能練出百步穿楊的箭法和一手爐火純青的刀法。
至于太子風臨祁的那瓶消顏膏,自然是被時姜丟在了角落里落灰塵。
“將軍,你身子骨咋樣了?”
第二天醒來,原本疼痛的肩膀,終于不那么痛了,倒是有些癢。
時姜掀開布條查看,只見原本的傷口處,已經長出了粉嫩的新肉。
還沒等時姜重新包扎好,就見一個黑影莽莽撞撞的闖了進來。
剛好看到時姜肩膀上半邊衣服被拉下去的模樣,頓時臉咻的一下子通紅起來,連蹦帶跳的又沖了出去。
“常卿,你是猴子么?腦子長在屁股上了是不是,進門不知道先詢問?”
時姜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傷口異常,直接黑著臉,重新包扎好后,才把人叫進來,臉拉的老長的對眼前一臉別扭,左看右看硬是不看時姜的男人說道。
常卿也沒想到,自己會那么不巧,剛好在將軍換藥的時候撞進來了。
也是因為之前跟時姜同吃同住,早就不把她當女人看待了。
再加上,他是時袁的養子,從小跟時姜也算是青梅竹馬。
當然,男女情誼是半點沒有,兄弟之情倒是有的。
小時候,兩個人沒少打架。
這兄弟之情,自然也是用拳頭打出來的。
所以,常卿不過是尷尬了一下下之后,就把那點尷尬拋之腦后了。
“將軍,你說,那太子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啊?他慰問的東西也發下來了,該辦的事情也全都辦好了,咋還不回京呢?天天沒事上你營帳里溜達,你說,他京城里就沒事干了么?咱可是聽說,那小子對你心懷不軌,你可得當心點。”
常卿湊過來,小聲的用著氣音對時姜說道。
時姜一把將他那張古銅色的臉給推了開去,嗤笑了一聲。
“那是太子,可別那小子那小子的喊,小心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還有,你覺得他該辦的事情辦好了,本將軍可不這么覺得。恐怕,最重要的一件事,始終沒有辦好,所以才會在這里一直拖著不肯走。”
說到這,時姜垂眸,嘴角含著一絲冷笑。
原身看不穿,落在風臨祁的手里,時姜卻是看的很清楚,恐怕皇帝會派太子過來,就是為了收時姜手里的兵權。
只怪原身當初太傻白甜,被這么個中央空調給暖到了,才乖乖地交上兵符。
可現在這具身體里的人,是時姜,而那塊兵符,妥妥的被時姜丟在空間里呢!
保證誰來,也找不到。
不過,既然風臨祁不想撕破面孔,她自然也能裝傻充愣。
相信靖州節度使府邸里,早被太子的暗衛翻了個底朝天了。
風臨祁之所以往她的營帳每天三次跑,恐怕最大的原因,就是覺得她父親的兵符在她的手里。
要是能哄的時姜自己拿出來,那是最好不過。
若是不行,那就私底下偷。
可時姜因為受傷的緣故,天天待在營帳里,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時姜自然要給他們一個機會,好讓風臨祁徹底的死心。
“將軍,這里不就是你跟我嘛,那小子可聽不到。”
常卿笑嘻嘻的站直了身子,然后回道。
時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手指在擺放公文的桌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然后猛地攥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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