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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安從一開始。
所選擇的修行道路,是正統的以血煉氣,打通周身穴竅,達到天人合一,再明悟世間規則的道路。
說白了,也就是異世界云水宗傳下來的道家修練法門。
后來呢,陰差陽錯的情況下,他兼修了魔道鍛體一道功法,機緣巧合得到了「五欲魔功」,修練起來突飛猛進,進而窺視魔門無上魔經[鎮獄伏魔經],這時候,就變成了兩條腿走路。
或許,在異世界那邊看來,道魔不兩立,修練一家,就會鄙視另外一家。甚至,一旦得知門下弟子修習了外道功法,暗地里不知道,明面上肯定會喊打喊殺的。
這是歷史遺留問題。
先輩們的世代血仇,把這個理念,刻到了骨子里面去了。
以至于,就算是敵人的功法,也不能沾染半點。
這一點,周平安從所經歷的一些事情中就可以察覺得到,因此,不是身邊特別親近之人,他肯定不會把自己學兼兩道的事情暴露出來。
當然,把道家功法與魔門功法同練,還因為周平安出身現代,對超凡知識太過渴望,心里也并沒有什么正邪道魔之別。
什么東西最好用,什么功法能夠更快的增強自身實力,他就學什么東西。
以至于,練來練去的。
他的道門功法滄海真氣,還只是修到凡煉七境。
而魔門煉體法門「五欲魔功」,則是一步大圓滿,達到了凡煉九重「煉心境」,雖然還沒有找到[鎮獄伏魔經]的下一步修練法門,他心里還是十分欣喜。
甭管這功法好不好,先解決有沒有的問題。
達到第九重境界。
不管真氣戰力如何,至少,自己的肉身戰力夠強啊,這就是底牌。
也正是因為踏入了魔功一道凡煉九重層次,靈魂精神力,與肉身乳水交融,無分彼此,徹底達到了[靈肉合一]的境界。
他才感覺到,先前自己所體會到的那股如同針刺般的危險感知,此時悄悄的淡化,就如清晨天空升起的一絲薄霧。
并不會影響到自己的下一下行動。
「平安……」
唐棠聽到周平安開門動靜,早就等得心焦的她,兩個箭步就趕了過來。
抬眼望去,就看到周平安臉上身上,就像是浮現一層融融寶光,眼睛一花,甚至,能看到他的身周出現出淡淡光圈來。
她張了張嘴,咽了一口口水,突然就把自己想要問的話給吞到了肚子里。
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剛剛到底想說什么。
「只不過是僥幸有了一點小小突破,不用看得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吧?」
周平安取笑道。
「誰看你了,我就沒看,臭美。」
唐棠臉色微微發窘。
她承認,剛才有些走神了。
不過,為什么會覺得學弟越來越好看了呢?這問題很大,若是不搞清楚,她怕自己睡不著覺。
「其實,不是臭美,是真的美。」這話像是在調笑,周平安一點也沒笑。
對唐棠他算是極為了解,深知這位學姐此時肯定是陷入自我懷疑之中,覺得自己在發花癡。
其實真不是。
「修行到了一定地步之后,就會與天地,與自我,達成一種和諧統一。就如這世間萬事萬物,那些越是完美的,越是會讓人賞心悅目。
而越是殘缺的,就越是讓人感覺丑陋不堪。這種發自內心對美的追求,并不以人的本身善惡喜好改變。」
周平安緩緩解釋。
唐棠思維敏捷,一聽就懂了:「你是說,修
練到了高深境界,就是不斷蛻變超脫,讓自身趨于完美,這樣一來,我一直修行下去,會不會變得更漂亮?」
「呃……」
周平安愣住。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問題。
只能說女人的關注點,永遠與男人不在一個維度。
他關心的是強大與否。
而唐棠關心的卻是漂亮不漂亮。
雖然關注點不一樣。
但是,較真起來,她說的還真沒錯。
「當然會,不然為何那么多人形容美的詞語,會稱之為[美若天仙]呢,不排除其中有慕強的因素存在,有沒有那么一種可能,天仙這種生物是真的很美?」
「說得你像是看到過天仙似的。」
唐棠抿嘴輕笑,眼睛轉了轉,心頭的羞窘之意,被周平安胡扯瞎扯一通之后,就消失不見,她連忙轉過話題:「對了,你先前修練的那一會,孫議員打來了電話,說是王同谷王教授想要登門拜訪……」
「王同谷?他是什么人?」
周平安雖然如今雖然仍舊是高級督察職銜,掛了特戰大隊副大隊長一職,單是這種身份,還真不會讓教授級別的人高看一眼,別人也沒必要上門來巴結。
尤其是那些自詡清高的高級知識分子。
更是與他的工作處于兩條平行線,輕易不會交互。
「王教授出身于臨海王家,與那位搞出事端來的王奕君是一家人,說起來,他算是王奕君的堂叔。這位與莊子文教授相交莫逆,上次將軍墓的事情,他也受到邀請,因事情耽擱,沒有參與。」
「原來如此。」
周平安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王奕君此人,就是東江執政官下一任接替者,這是事先已經內部定下來的……
本來事已定局。
甚至上面正在走著程序,就等原執政官魏長河交接清楚,調離東江,他就會拍馬上任。
結果呢,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或許是看不慣周平安在東江攪動風雨,還是被誰說動,想要查探他暗藏著的秘密和寶物。
反正,這位聯手警安系統,給周平安來了個「下馬威」。
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
結果呢,這把火還沒有徹底燒起來,就把自己給折騰進去了。
在執政大樓自家辦公室里,被三組組員張西林帶人闖了進去,一槍把他的右胳膊打得稀爛。
若非他的身份有些敏感。
張西林辦事又是一個穩當的,很可能當場就沒了。
這位王同谷教授此時想要求見。
想必,他是明白了,不要看周平安的職銜高低。
想要自家堂侄安全的離開東江,恐怕還得讓他點頭。
否則,在東江這片地界,有的是辦法,讓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家子弟死得無聲無息,就如趙家的趙世杰,還有躺在第一人民醫院之中的警安特戰一組姚振邦。
來都來了。
他不可能不去打探一下周平安的為人處世風格。
等到打聽清楚之后,心里全是后怕,應該是要找自己談一談條件。
唐棠見到周平安處于思索之中,以為他心里還在記恨上次王奕君的操作,忍不住婉轉建議:「師弟你不是一直在尋找當初秦朝昭月夫人的一些資料嗎?有些歷史消失在歲月長河之中,并沒有什么史料記載,但是,專一考古大半輩子的歷史學院資深都授,應該會了解得更清楚一些。
不如給他們一個面子,也好問一問其中隱秘。」
莊子文自從上次將軍墓一事之后,聽說回來之
后,精神受到刺激,大病了一場,甚至不能見客。
也正是因為他的身體出了問題。
這一次,宏光集團在野外探察可疑古墓,就沒有邀請他過去。
唐棠本來還不覺得這事有什么古怪。
但是,自從聽周平安說起,那個被炮彈震出來的洞穴之中,可能有著無窮兇險。
她就有些懷疑上了。
覺得,那位莊子文教授,很可能知道一些什么隱秘消息。
這是有意在躲著。
他身上的病,當然也不是真的有病。
而在在裝。
「師姐都這么說了,當然依你啦。本來就與王家無仇無怨的,只是王奕君不識做。他既然已經得了教訓,我反正無所謂啊,見一面也未嘗不可。」
周平安知道唐棠在擔心一些什么。
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笑了笑就應了下來。
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
「見面問詢昭月夫的事情,暫且放下,首先還是看看這幾人的傷勢。」
此時天色已經露出魚白。
能看得出來,會是一個好天氣。
修練了一個晚上之后,因為吐故納新,屋里的空氣有點沉悶。
周平安轉身把窗戶全都敞開,第一時間,并沒有去看兩個精神失常的七組警安,而是把目光牢牢鎖定在「火鳳」李元貞身上。
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女人可能才是對方下達戰書,或者說布下陷阱的「氣眼」,只要把李元貞救醒,基本上,也就明悟了對方的手段。
再來治療兩位受傷警安,就會變得十分容易。
這所以這樣想。
也不全都是因為感覺。
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判斷。
對方既然有著如此強大的陣容,又有著這么厲害的精神催眠手段,又怎么可能留下許多破綻,讓唐棠等人發現呢?
「而且,最可疑的還是,李元貞都已經這個模樣了,竟然還能逃脫對方的掌控,跑到東江城內,還暴露在特戰組員視線之內。」
「還有七組兩位探案的組員,他們既然被弄得精神失常,神志癲狂,那么,要弄死他們,自然是很容易的事情。比起專攻精神,留下后患,要容易許多。
任何舍易而取難,行事不合常理的舉動,必然有其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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