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亂君心

143二虎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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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n'“你體貼我?”

他眼睛一亮,卻遭了蘇錦翎一記白眼,心底仍舊歡喜:“放心,我去去就回!”

蘇錦翎惱火的看著他大搖大擺的拐出去了,眼前晃過宇文玄徵轉動平安傘的身影,伴著鈴音飄來一聲無奈嘆息:“這一準是去尚源宮顯擺去了。”搜索盡在zhui小shuo

果真,半柱香的時間未到,一陣風旋進璟瑄殿,湛藍的袍擺尚在門檻上漂浮,人的聲音已經到了:“錦翎,誰人望遠鏡到底……”

“蘇錦翎!”

宇文玄朗身形強健,行動帶風,這樣康健的他也不知怎樣被重傷的宇文玄錚攆上的,前者話音未落,后者已然斷喝警示。

“我就知道是這樣的效果……”宇文玄徵無奈搖頭,那容貌看起來可比他的兩個哥哥成熟多了。

然而這怕是宇文玄錚最為期待的效果……你瞧瞧,錦翎可是單單給我做了望遠鏡,整個天昊國也只有這一個,你宇文玄朗有什么?通常有了爭執各人只說我欠好,現在看看,總是有一樣比你強吧?而這一樣,怕也是你最在乎的吧?

于是淡定卻又帶點嚇唬意味的瞧著蘇錦翎。

蘇錦翎便有些生氣,這個八殿下除了惹事似乎也不會干此外,顯著知道是這種效果,顯著和自己的雙生兄弟矛盾多多,還偏偏要去招惹,到頭來把她夾在中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眼下異常懺悔為什么要突奇想給他做那么個玩意,原本是想謝謝他,效果……

“行了,玄朗,你說什么都沒用,錦翎已經指天誓說這望遠鏡只送我宇文玄錚一人……”

指天誓?什么時候的事?而且此語語意曖昧,宇文玄朗可是同玄蒼走得格外近,萬一……

宇文玄朗連忙現了蘇錦翎的緊張,沖她不動聲色的搖搖頭,體現自己實在太相識這個雙生弟弟了,基礎就不會聽他的自說自話。

“我也沒說什么,我只是想問問錦翎這望遠鏡是怎么做出來的……”

“宇文玄朗,你是沒聽清我的話照舊怎么著?既是只送了我,就說明一切歸我所有,而且整個天昊國上一千年下一千年都只能有這一個!”

“玄錚,你能不能……成熟點?”

“成熟?”宇文玄錚把眼一瞪:“我哪不成熟了?”

說著,還特意把下巴揚起,展示他那綿延至雙鬢的一片淺青。

宇文玄朗啼笑皆非:“好吧,那你讓我看一眼總可以吧?”

“你剛剛不是已經看了‘一眼’嗎?”

簡直,宇文玄錚其時是將望遠鏡瞄準極是心不在焉對他的精彩形貌不屑一顧的宇文玄朗眼上。宇文玄朗還以為他是要偷襲自己,正欲還擊,然而就是這一瞥之際,他現了其中的玄妙,本想看個清楚,“一眼”就竣事了。

“只此‘一眼’,再無時機!誰讓你剛剛……”宇文玄錚一直很不滿宇文玄朗對自己的不屑。

“玄錚,我記得你曾經打破了尚源宮的青瓷千蓮盆池,那可是天昊唯一無二的盆池。其時我記得似乎有人信誓旦旦要賠我個一模一樣的,可是這一年已往了,我連個邊邊都沒看到呢……”

宇文玄錚見其揭自己的短,連忙豎起了眉毛:“你還將我打得滿頭是包,小爺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有人曾在禁足期間砍了長信宮的樹,其中有棵梧桐。慈懿皇后當年可是在那棵梧桐下乘過涼……”

“昨天我剛剛出宮就被父皇遣人抓了回來,我聽說可是你小子告的密……”

“玄錚,若論密告這種勞心費心的事怎么也輪不到我頭上,否則十年前你把葉妃娘娘的貓抓來洗澡復擰干導致小貓氣絕身亡后埋在宮人斜路邊一事早就真相明確了。你是不是不記得了?要不我領你去瞧瞧?我記得是埋在了第九棵銀杏樹下,其時那人還叨叨咕咕的說什么可千萬不要來找他復仇啊,他也不知道貓洗了澡后是不能擰干的……”

“宇文玄朗,”宇文玄錚怒不行遏:“你忘了你當初……”

接下來的時間,這一對雙生子一個是雙目圓睜,猛拍桌子,血淚控訴,一個是背靠門框,雙臂交織,口中白牙一閃一閃,好整以暇中飛出一句漠不關心,卻令對方桌子拍得更響,那花梨木的桌面已經有裂痕泛起,且在不停加長加寬。

這二人你來我往聽得蘇錦翎是一腦門黑線,宇文玄徵卻是樂不行支,偷偷對蘇錦翎道:“母妃總說我頑劣不堪,現在相比于兩位皇兄這么多震天動地的偉業,實在令我自愧不如,若是母妃得知,該是多大的欣慰啊……”

黑線又蓋了一層,而也就恰在此際,宇文玄錚飚出一句:“宇文玄朗,你還說我不愛洗澡,你可別忘了,是誰當年被一小女人欺壓得只會蹲在墻角哭?是誰七歲了還在尿床!”

這簡直是一枚重量級炸彈,導致花梨木圓桌終于應聲轟塌在地。

一切霎時歸于靜寂,只聽得有骨節咯吱作響之聲。

宇文玄朗指節畢現,宇文玄錚也挺起了因為傷痛而略彎的背。二人的梢都興奮的微微飄揚,一場大戰一觸即。

蘇錦翎早就聽說這對雙生子只要面撲面的相處過一盞茶的時間就會大打脫手,不僅將對方弄得頭破血流,還將所過之處搞得一片散亂,她還記得去年秋天生在雪陽宮里的那場惡戰……

眼看著這二人又要劍拔弩張,璟瑄殿怕是要遭殃,已有宮人戰戰兢兢的往外跑,預計是報信去了。

這才糟糕呢,萬一被人知道這是一根單筒望遠鏡引的血案……而要害是這望遠鏡出自她手……

宇文玄徵幸災樂禍的小臉也白了,然后……

“哎呀,殿下的褲子都濕了……”宮女驚道。

但覺一股脈脈暖流自腿根蜿蜒而下,再于腳下蜿蜒流出。宇文玄徵終于大哭作聲:“都怪你們,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一句話把那橫眉怒目的二人都逗笑了。

眾人忙伺候著宇文玄徵沐浴易服,于是殿中只剩下了三人。

蘇錦翎沒好氣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亦準備脫離,不意宇文玄朗忽道:“錦翎,實在我此番來問那望遠鏡的做法也是想幫你……”

幫我?我怎么以為倒像要害我?

宇文玄錚亦是眉毛一豎,準備護花。

宇文玄朗瞥了他一眼,負手望向窗外,不再言語。

宇文玄錚雖與他是雙生兄弟,通常亦看其不順眼,總要尋釁滋事,可也不得不認可,在心機與盤算方面,玄朗簡直要比他強上那么一些……呃,只是一點點。而且他一直以為玄朗對蘇錦翎有意,于是自然認為玄朗所說的對蘇錦翎有利應是不會有假,且是那般穩穩的看著窗外,不急不慍,似是胸有成竹,愈讓他肯定其所言非虛。

于是心底飛的思謀權衡一番后,不待蘇錦翎啟齒,便問道:“怎么個幫法?”

宇文玄朗似乎沒有聽見,繼續對窗外入迷。

宇文玄錚急了:“玄朗,你少給小爺故弄玄虛,信不信我揍你?”

說著便舉起的拳頭。

宇文玄朗裝作無意的瞟了眼他的負傷部位,唇角一牽,更引他怒。

不外宇文玄朗也以為這關子賣得差不多了。

實在也不外是少年人的好勝之氣,哪來得什么幫不幫的?就是想氣氣宇文玄錚,并借著宇文玄錚對蘇錦翎的一片心意騙來那望遠鏡好悅目上一看。可是話一出口,他突然靈機一動,或許……這還真是個好時機。

他手一伸,仍不說話。

宇文玄錚皺皺眉頭,瞧了瞧蘇錦翎,然后十分不情愿的將望遠鏡遞了已往,卻是猶豫著不愿撒手。

宇文玄朗瞪了他一眼,一把扯了過來,如饑似渴的對上眼睛……

果真是好工具!

他的心情特別激動,若是……

“錦翎,這望遠鏡到底是怎么做的?”

蘇錦翎對他們二人剛剛的思想斗爭幾多猜了個七七八八,也懶得多想,只盼這二人早點脫離她的視線,再這么延誤下去,怕是又要折騰起來了。

“只是兩塊水晶,一塊中間厚四周薄,另一塊恰恰相反……”

“就這么簡樸?”宇文玄朗有些不行置信。

蘇錦翎嘆氣,琢磨著要不要為了滿足他追求龐大的心理將單筒改作雙筒,不外也只是念頭一閃。

宇文玄朗顛顛那望遠鏡,點頷首,臂一揚,工具脫手而出……

宇文玄錚連忙接住,寶物似的檢查一番,雖然剛剛他是一瞬不瞬的監視著宇文玄朗的每一個行動。

“謝了!”

只簡樸丟下兩個字,宇文玄朗大步開出。

“宇文玄朗,你個小人,你還沒說到底要怎么幫……”

宇文玄錚蹣跚追到門口,咬牙望著那湛藍袍擺只一飄便消失在綠樹叢中,只余一句乘風而來:“到時你就知道了……”

蘇錦翎揉揉太陽穴,終于可以松口吻了。

重新坐回桌邊,對著一堆布料用功,不管宇文玄錚如何不惜口水的咒罵宇文玄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