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境行者

第一百五十五章 靈魂創傷

張元清精神一振,道:“他在松海?給我聯系方式和地址。”

張媽媽“嗯”道:“稍后發你短信,那位先生在國外是很成功的商人,是媽媽重要的商業伙伴,見面后注意一下言行舉止,這方面你應該

在行。”

她對兒子的社交能力還是很自信的。

“我知道了,我外語學得還不錯。”張元清說。

老媽今天格外的空閑,沒有立刻結束通話,說:

“聽你外婆說,你這段時間,天天和玉兒熬夜打游戲?這會影響到你學習的。”

學習有什么用啊,老師又不會教我怎么攻略靈境張元清說:“不要聽外婆夸大其詞,我和小姨就周未的時候打打游戲。”

其他的時候我都一個人玩。

張媽媽無奈道:

“你外婆的意思是,周未不要總和玉兒混一起,她該交男朋友了,不能老是把精力放在你這里。你倆年紀

差的不大,又都到談對象的時候了,總混在一起不

好。”

張元清忽然煩躁起來:“你要說教,回來再說吧,沒什么事我掛了,現在要出門上課。”

他強勢掛掉了母親的電話。

“外婆,你還怎么又向我媽告狀了,這份親情還能不能要了。我要跟你恩斷義絕。”張元清躺在床上,大聲嗷嘮。

臥室門打開,外婆持掃帚而立,冷眼相加:“你說什么?”

我說最愛外婆了,外婆比我媽還好,我也想給你當兒子。”張元清能屈能伸。

外婆冷哼一聲,啪的關上房門。

張元清撇撇嘴,看一眼手機,見母親的短信未制,便起身來到桌邊坐下,打開電話,登錄官方數據庫,查詢一一赤月安。

幾秒后,此人的相關履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呈現在張元清眼前。

他現在的權限,松海分部絕大數的執事資料,都能查到。

傅青陽這種身份高貴的天之驕子除外。

赤月安原本是朱家的整婿,朱家是樂師世家,因為樂師擅長保育、制造生命原液,因此樂師三家,又常被稱為“生命三家”。

赤月安加入五行盟時,不過2級火師,在朱家的支持下,等級步步高升,職位也從普通成員,一路晉升隊長、執事。

此人的招牌道具是甘霖內甲、赤焰神兵。前者是樂師職業的高等級道具,后者是火師職業的道具。

“成為圣者有一年多,那他經歷的單人副本,得有四五次,多人副本十幾次,期間哪怕有輸有贏,經驗值也積累得差不多了,接近5級。昨

晚沒跟他糾纏,利用魅術逃脫,是明智之舉。”

不論道具,4級和4級之間,都有很大的差距。圣者和超凡的差距更是大的離譜。

寇北月這家伙,手里估計有一兩張王牌,這才敢襲殺圣者。

但還是失敗了。

張元清暗暗決定,私底下查,然后把收集到的證據上交傅青陽,最好不要暴露自己,否則,與一個執事為敵,后患無窮。

背后還有一個朱家。

“叮!”

手機發出短促,清亮的提示音,張元清目光離開電

腦,抓起手機查看信息。

魔眼天王:你把我的標記給凈化了?”

!張元清頭皮麻了一下,故作冷靜的回復:“有什么問題?”

我應該立刻讓王泰鎖定他的位置。

五位長老一擁而上,還怕他有預謀不成,難不成兵主教的其他天王也來了?

魔眼天王:“日之神力不是超凡階段的夜游神能掌控的,我讓人查過袁廷了,說他前陣子被召去了京城,太一門官方論壇里,每天都有

他的受虐視頻,你不是他!”

張元清心里一驚,險些把手機丟開,想了想,回復道:

你到底是誰?為何行為如此古怪。”

魔眼天王:。“呵,前幾天我在松海鬧的那些事兒,你身為3級夜游神,不應該一無所知,假裝不認識我?

嗯,松海能使用日之神力的夜游神不會太多,查出你的身份不難,除非你從未施展過這個領域的能

力。”

“隨便你。”張元清硬氣回應。

”呵,有沒有人告訴你,我的魔眼能尋找靈境行者?松海雖然大,但康陽區不大,我花點時間,還是能找到你的。我想,下次我找到你時,

你的表情會很有趣。”

你很無聊嗎,一邊找元始天尊和止殺宮官主,一邊威脅官方行者找樂子張元清默默關閉了副卡,不再回復。

他更想刪除魔眼天王,但又覺得,有一個好友在,制少能變相的掌控魔眼的態度、動向。

或許電話定位的手段,哪天就有用了呢。

“我能使用日之神力這件事,知道的人應該不多,有點糟糕啊,魔眼線索越來越多了,我還能藏多久?止殺宮主比我還能茍”

正想著,老媽的短信姍姍來遲。

那是一張名片的照片,上面印著名字、聯系方式,以及公司職位。

老媽還在名片上寫了一個松海的地址。

比爾塔倫蒂諾,安特制藥公司,市場部的部長。

安特制藥張元清打開計算機,上網搜索這家公司的信

看完吃了一驚,安特制藥是國外非常有名的制藥公司,全球排前十的制藥業巨擘。

“老媽的事業比我想想象中的更紅火啊。”張元清記號好手機,撥通了名片上的號碼。

“嘟嘟”

鈴聲響了兩下,對面接通,是一位女性,劈頭就是一串外語。

張元清大慨聽懂了意思用外語回復道:

“我是陳淑的兒子,找塔倫蒂諾先生。”

“稍等,我看看預約”幾秒后,女性嗓音回復道:“好的,塔倫蒂諾先生叮囑過,他一直在等你。先生,可以請告知您的地址,我們派專

車來接。”

“不,不用,我自己過來。”張元清現在很在意居住信息的保密。

“好的!請問還有什么可以幫您?”

讓比爾先生洗干凈了等我?張元清道:“不用幫忙,我現在就過去。”

結束通話,他穿上鞋子,在衣柜里翻出李東澤給他定制的正裝,在窗邊的全身鏡前穿戴起來。

講究優雅的什長,要求下屬們必須穿正常上下班,因此給他定制了一套,后來因為他履立功勛,功高震主,什長對他的底線就越來越低。

從冰箱里準備快樂水,到不需要穿正裝。

以及后來,懷疑他和關雅在洗手間傳道受業,什長也只是點評一句:附近有酒店,在單位里做事很不優雅。

一身正裝的張元清悄悄離開臥室,溜出家門,在路邊

打了輛出租車,前往國際大廈。

國際大廈是松海最中心CBD區的標志性建筑之一,這里駐扎著很多鼎鼎有名的金融公司,國外的知名公司也喜歡把大陸分部地址開在這

松海作為境外資本的橋頭堡,類似的地方還有很多,國際大廈是其中最有名的。

這會兒正是上班高峰期,西裝革履的職場精英們,成群結隊的過馬路,蜂擁著趕往各大辦公樓。

烏泱泱的人頭和擁擠的車流,是松海CBD區的一道風景。

這些上班族絕大部分都租不起CBD區的房子,每天上班需要坐40分鐘以上的地鐵,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享用早餐,而是披星趕月的擠

鐵,爭取上班不遲到。

他們的生活節奏很快,快到張元清這樣世間少有的美男子,姐姐阿姨們也懶得看一眼,她們注意力全在紅綠燈上面。

綠燈一亮,就快馬加鞭的過人行道,一刻都不敢停留。

張元清跟著這群上班族,穿過馬路,抵達國際大廈樓下,然后撥通了比爾塔倫蒂諾的號碼。

”進樓要刷員工卡,我上不去。”他用不太標準的外語說道。

“稍等。”

幾分鐘后,一名青色西裝,白色襯衣的男人,走出大廈,環頂一圈,高聲道:“那位是張先生。”

張元清抬了抬手:“這里。”

西裝男人審視他一眼,露出熱情笑容:“塔倫蒂諾先生的助理,讓我下樓接你。”

兩人在樓下等了許久,才擠上一輛電梯,西裝男人抬手護著張元清,給他擠出一片空間,歉意道:

“不好意思,這個時間點,人就是這么多。”

張元清還沒到應聘的年級,更沒來過這種地方,矜持的點頭,不發表意見。

電梯在37層停下來,他隨著西裝男人離開轎廂。

整個37層都是安特制藥的辦公點,西裝男人領著他進入市場部,對前臺姑娘說道:

“安妮等的客戶來了,你通知一下。”

前臺姑娘微微頷首,抓起座機匯報,俄頃,一位身段高挑,白襯衫套裙的女人,從內部走出來。

她年紀約莫三十,金發披散,蔚藍的眸子宛如大海,蕩漾著嫵媚的春情,五官精致立體,是個極有韻味的美人。

迎面走來時,仿佛春風拂面,有著一股讓人小腹升起燥火的誘惑,引得辦公室男性員工癡癡凝望。

外國女人上下打量張元清幾眼,微笑伸手,一口流暢的中文:“你好,我叫安妮,你比我想象的要年輕。

”你好你好!”張元清伸手握了握,不自覺的捏了幾下柔軟滑膩的小手,夸贊道:“你的中文也比我想象的要好。”

聞言,安妮露出得意的笑容:“中文很難學,但我只用了三年就融會貫通。

她沒有抽回手,任由這個年輕人吃豆腐,笑容愈發嫵

“哦天吶,真是一個被上帝眷顧的女性,你的語言天賦讓我震驚,不像我,學了半輩子的外語,發音還是不標準,但我真的很用心學了,

我發誓。”張元清道。

安妮愣了一下,說道:“我能正常對話的,你不用跟我說英式中文。”

“哦,gOd,那真是太好了。”張元清開心的說。

””安妮強行微笑:跟我來,塔倫蒂諾先生。”

張元清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手,跟著女助理走向內部,這個過程中,他的目光仿佛失去控制,磁石般的吸附在安妮的臀部。

套裙包裹下的圓臀,像蜜桃,像滿月,帶來荷爾蒙的臊動。

這女人

不多時,兩人在部長辦公室停下來,安妮輕扣棕色木門,用英語說道:

“塔倫蒂諾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辦公室里傳來醇厚的男性嗓音:“進來!”

安妮擰開辦公室的門,領著張元清進入,辦公室裝修的極為奢華,右邊是一張純手工打造的實木辦公桌,右角豎著一面條紋小旗。

左邊是會客區,有軟沙發,有玻璃茶幾,有酒柜等等。

實木打造的辦公桌前,坐著一位穿淺色休閑西裝的外國男性,淺褐色的短發,五官立體,眼角有著細密的魚尾紋。

眼眸深邃平靜,透著經歷過太多事情的滄桑,是個氣質成熟極有味道的中年男士。

比爾塔倫蒂諾緩緩起身,邊走向會客沙發,邊微笑說道:

“早上好,張先生,需要我的助理準備早餐嗎。”

“謝謝。”張元清搖頭拒絕,在松軟的沙發坐下。比爾塔倫蒂諾在他對面落座,溫和道:

我和你母親是生意上親密的伙伴,她是個很有能力,也很強勢的女性,我很欣賞她,但也很頭疼,因為她在談判桌上,總是咄咄逼人。

但她有一個優點,就是效率很高,從來不做虛假

的客套和煩人的應酬,這是我遇到的,很多大陸商人沒有的質量。”

她只是想從你們這些外國人手里,盡快的賺到錢吧,畢竟她是一個給兒子開家長會都嫌效率低的工作狂。張元清心里吐槽著老媽,嘴上卻

露出笑容:“塔倫蒂諾,感謝你的夸贊,我和我的母親一樣,討厭效率低下的溝通,您知道我今天拜訪的目的嗎。”比爾塔倫蒂諾靠在沙發上,翹著腿,雙

手交叉置于小腹,道:

“你說的是治療你頭疼的藥丸?”

張元清點頭:

“我很好奇這是什么藥,除了安特制藥,我在外面買不到它,更搜不到它的任何信息。我母親說,這是你們公司研發的新藥,實不相瞞,

這不能說服我。研發新藥需要極高的成本,一種罕見的,并不普及的病

“我很好奇這是什么藥,除了安特制藥,我在外面買不到它,更搜不到它的任何信息。我母親說,這是你們公司研發的新藥,實不相瞞,

這不能說服我。研發新藥需要極高的成本,一種罕見的,并不普及的病癥,無法給你們帶來巨額的利潤。”

比爾塔倫蒂諾思考了幾秒,道:

“你說得對,這個藥并不是為了研發的,它只是剛好可以緩解你的頭疼,我們研發的這個藥,它適用于靈魂上的所有問題,修復靈魂所受

的創傷。不好意思,我的描述有點問題,糾正一下,是精神。用中文的話,精神兩個字,更合適。”

適用于靈魂所受的創傷張元清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