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妖后

第二十八章 殷剎不理人

“噓噓”

“嘩——”我的臉黑了,老將軍也臉黑了,他扭頭就走,那快速的腳步明顯是趕著去解決。

君子看看我,看向一邊的錢伍長:“你替他一下,你,跟我出來一下。”君子指的是我。

太好了!我正想有人換我!

錢伍長見是君少將軍發令,滿臉地郁悶,過來接替我,我趕緊走人

我跟隨君子出了營帳,雙手不自在地在身上擦,雖然我拿的是根部,也沒被某些液體濺到,但還是渾身不自在。

以前幫人催,有他們子女照顧,不用我動手,這次不一樣,哎,我的第一次,算是給這個死人殷剎了,這次絕對要他用身體來還!

“你昨晚在哪兒?”君少將軍忽然奇奇怪怪地問我。

我看看四周忙碌地人,指指自己:“你問我?”

“是。”他兩只眼睛深沉地盯在我的臉上。

“我在營帳里啊,后來出來看熱鬧。”

他的黑眸里浮出深思:“誰能證明?”

“他……”我扭頭看營帳門口,換人了,我轉回臉,“昨晚你看到的那個士兵啊,他一直跟我在一起。”

君子沒說話,只是又繼續看著我。

我一驚:“你不會懷疑是我吧!我像嗎?我只是個大夫,哪有那么大本事?!君少將軍你怎么會懷疑我?”

他沉沉打量我片刻:“我會留意你的。”說完,他轉身而去,披風在人影中飛揚。

我想了想,正好看見錢伍長滿臉晦氣地出來:“錢伍長錢伍長,到底怎么了?怎么老將軍一大早上要殺人似得?”

“嗨!因為他沒屠到鎮。所以心情不好”錢伍長連連搖頭,“老將軍以前有個習慣,攻下的第一個地方一定要屠城,以威懾后方,今天早上他起來一看,整座鎮子都空了,他沒有屠到鎮。心情正不爽呢。這不,馬上拔營攻打你們下一座關城了,他是一定要屠到一個城的。那樣他才會覺得吉利。”

“這什么狗屁理論啊,屠城就為屠吉利?”我連連搖頭,“對了,昨晚那么大事。真的只是一個人做的?!”

錢伍長緊張地看看左右,又把我拉回營帳。營帳里,殷剎繼續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那里。

錢伍長小聲說:“你別亂問了,你到底是昆侖國的人,問太多會被當做細作的。”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昨晚那——么大的事,他們怎么知道是一個人做的?打死我都不信。”我故作不信地連連搖頭。

錢伍長瞥我兩眼:“不信是不?我告訴你,我們君少將是現在我們蜀國第一聰明人。就跟諾。”錢伍長指指死人殷剎,“你們的殷剎將軍一樣。君少將軍昨晚仔細調查過了,他確定是一個人,而且一開始看守俘虜的校尉大人也跟君少將軍說,有一個可疑人誘騙他們離開,然后他跟君少將軍大致描述了一下那個人的身形……”

我垂眸深思,原來是因為這樣君子開始懷疑我,我的身形一定和那個校尉描述的相似:“那相貌呢?”我立刻好奇追問。

錢伍長摸摸下巴:“說是太亂,太黑,沒看清。”

我故作可惜:“哎呀!我還以為我們昆侖國又出一個厲害的角色呢,雖然我愛錢不愛國,但聽你們說我們國只有一個殷剎,我也不服氣。”

錢伍長嘚瑟地笑了:“別不服氣了,你跟了老將軍不就是我們蜀國人了?”

“說得對!”我咧開嘴笑了。

就在這時,外面涌入拔營收拾的士兵,連同殷剎一起抬出,我開始跟著蜀國浩浩蕩蕩十余萬的將士,向下一座關城進發。

我住的小鎮是進入昆侖的第一關,但,對整個昆侖的軍事作用而言,并不重要,一是地勢的原因不宜屯兵太多,二是作為試探的存在,也就是用我們的小鎮去試探敵軍的實力,所以,我們小鎮一直是被放棄的存在。

但是在我們后方,有一個強大的關城,也是昆侖重要的軍事地點,名為無極城,城內屯兵十萬不說,還有我們昆侖有名的老將清虛駐守。

無極城異常牢固,易守難攻,曾經讓不少敵軍止步于此。

奇怪的是殷剎怎么突然來了這里?

我和殷剎在一輛簡單的糧草車上,在整個蜀軍后方。

殷剎躺在柔軟的糧草上,我坐在一旁,車馬奔騰,行軍神速。

忽然,糧草車隊停下了,緊跟著,就傳來“轟!轟!”攻城的聲音,我立刻站起,只見遠方已經硝煙燃起。

前方大戰,后方這里已經靠河開始扎營,宛如他們已經勝券在握,今晚必在此處過夜。

我和殷剎就被人遺忘在一邊,我看看左右,給殷剎聞了聞解藥,埋臉在他耳邊:“要不要尿尿啊。”

“咳。”他尷尬地咳嗽一聲,擰眉抿唇轉開臉,連眼睛都不睜開,可是他原本沒什么血色的臉上已經浮出一片紅暈。

“你臉紅什么?!我才郁悶呢。”我轉開臉,胸悶地嘆氣,轉回臉他還在面草臉紅,他好像不怎么喜歡說話。

我戳戳他后背:“喂,你不是駐守在無極城的將軍,怎么突然跑我們這兒了?這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他的臉陰沉了一下,寒氣瞬間驅散了臉上的紅暈,他轉回臉,依然閉著眼睛低語:“是我的好友出賣了我,他請我到無極城,結果就遇上敵軍突襲,也是我自負,跟清虛老將軍領兵一萬迎敵,結果卻被好友埋伏!”他的話音越來越低沉,殺氣已經浮現他的全身!

我摸了摸下巴:“難怪他們現在就開始扎營,既然出賣你的人在無極城,那無極城里,一定還有他們的內應!”

殷剎吃驚地睜開眼睛,幾乎要起身,我立刻按住他,搖搖頭,他只有再次躺回原處,滿臉的陰沉。

“出賣你的人是誰?”我問。

他撇開臉:“你不認識。”

“你說我不就認識了?”

他把視線撇在我的臉上:“你想做什么?”

我壞壞一笑:“你管我做什么?”

他的眸光立刻陰寒下來,轉開臉不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