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無用的會議
書名:
第二百九十四章無用的會議
“你說我‘也’死了?!墨者里面還有其他姑娘死了嗎?!”李墨抓著那姑娘焦急的問道。
姑娘愣了愣。接著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條件反射的緊張了起來,還四下望了望,李墨一看,也反應過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朱雀城里被墨者殺了的、記恨墨者的人可多了去了。自己這幫姑娘之所以可以謹慎的一直生存到現在,憑借的就是成員保密性和平常的小心注意。
李墨暗自慚愧了一下自己的失態,抱歉的瞅了那姑娘一眼,對對方點頭:“不好意思,看來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姑娘乖乖的點頭,李墨轉身走出復活點,那姑娘也立刻跟上,牽上李墨的衣角,兩人在出去的同時,一起啟動了潛行,本來復活點里還真有幾個因為李墨那一聲而注意到她們了的玩家,還想著悄悄跟上去來著,結果一看這情形,這些人也只好作罷離開了。
回到了墨者酒館,兩個姑娘并不忙著解除潛行,而是先拐進了內室。等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后,兩人這才解除了技能,一起放松的長舒了一口氣。
“這是怎么回事?!”李墨迫不及待的問那個在復活點碰到的姑娘:“還有哪些人死了?!”
那姑娘搖了搖頭:“墨者里的成員有部分是不互相接觸的,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幾個和我要好的成員也在剛才被掛了,她們的死因有兩個共同點,第一,都是接了今天的任務,在尋找到目標的時候遇到伏擊的。第二,都是被一群新手給掛掉的,死得很憋屈!”說完,這姑娘還偷眼瞅了瞅李墨,顯然很好奇對方是哪種死法?!憋屈還是壯烈?!
李墨咬牙憋了半天,從牙縫里艱難的往外迸出三個字來:“我也是!”
“哦——”姑娘意味深長的拖了一個長音,然后也不顧李墨就在現場,當時掏出一個小本子就記錄了起來,邊記還邊出聲:“墨者團長于X年X月X日X時X分憋屈的被一幫新人圍毆致死,萬分不服,從臉色上我們可以判斷,該團長……”
李墨臉都黑了,瞪了那姑娘一眼,打斷她的記錄詢問道:“你是前個月被我派去重生記者團偽裝成外派記者的那個成員?!”
“大姐你還記得我啊?!”那姑娘果然停下了記錄,一臉的興奮,顯然很高興自己能被李墨這個老大記住。
李墨吐血:“才去兩個月就被熏陶出這個習慣了……這是我的失策……”
姑娘愣了愣,接著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幾聲,飛快的把小本子和筆給收了起來,訕訕的辯解道:“是大姐交代過的啊,我們潛伏到哪個地方。就一定要盡量的適應那里,最好連自己也要騙過,偽裝成十分喜愛該團體的樣子,并第一時間養成對方團體的習慣,以求融入其中,這樣才可以套到更多的情報,其實我……”
李墨聽不下去了,抬斷:“行了,別說了,還是說正事吧!”
“呃……那要先把其他死了的人也叫回來嗎?!”姑娘噎了一下,話頭一轉,征求李墨的意見。
李墨想了想,也覺得大家坐在一起商量一下比較好,順便可以交換一下彼此手中的情報。于是點了點頭,往團隊頻道中發了個信息出去,讓剛才在任務中掛掉的姑娘馬上回酒館。
剛被掛掉的人都是在復活點附近,想趕回來當然是很快的,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墨者酒館里面就聚齊了十來個姑娘,包括李墨和剛才的姑娘在內,一共近20人。
李墨咋舌的看著眼前龐大的人群。一時間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這些難道都是在剛才那段時間里掛掉的姑娘?!這、這……不可能吧?!她的墨者什么時候有過這么大的死亡率啊?!
“怎么回事!”李墨憤怒的敲桌砸凳,一副怒發沖冠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姑娘們質問著。她好象忘記了自己也是死亡成員之一的事情,理直氣壯的對其他人發著火:“你們這是在砸墨者的招牌!難道以前的那些任務經驗都是擺著好看的嗎?!難道你們從來都是憑運氣完成任務的?!要是讓其他玩家知道墨者在一天之內有20人左右任務失敗并掉級,那以后誰還會委托我們!”
姑娘們嘴角抽搐,很怨念的瞅著李墨,希望這不要臉的禽獸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也能想一想她自己掛掉時的情景,這不大家都是沒防備嗎!被殺的目標根本就是一個誘餌,專門用來把人騙到陷阱里去的,這樣怎么可能不中招啊!
有個姑娘作為代表被推了出來,無奈的看著李墨:“大姐,這也是沒辦法的啊,人家那根本就是委托陷阱,只為了殺我們而設的,姑娘們防不勝防,會中招也是正常的。”
李墨大怒:“這么多人碰到的都是委托陷阱?!”委托任務時要先支付委托金全額的一半,即便是任務失敗,委托人要撤消委托,每單也要扣掉1的手續費。
此時站在李墨面前的姑娘都是她剛才發布的任務,如果那些金額的委托全是陷阱的話,那么對方起碼也是先支付了近十萬左右,即便最后委托人取回了錢,也要被扣掉1000多的金幣……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逐鹿天下以一百金雇高手一天,算是游戲中有史以來最高的幫派工資,在玄武城雇走狂小小的那些組織,只不過給每個玩家一天50金的報酬,就已經足夠吸引了大量的人流。
在待遇最好的系統酒店打工,做滿一整天下來也差不多是30到50金之間。也就是說。這1000金是一個人要在不消耗任何支出的情況下連續打工20至30多天的結果。
十萬訂金……誰拿得出這么多錢?!
李墨咬牙切齒,死也不愿相信這些委托都是針對她和“墨者”而設下的陷阱:“我們的仇家里,誰能有這么大的手筆?!”
是啊,誰那么有錢騷包啊?!姑娘們面面相覷,也都為這話給怔了一把。
“逐鹿天下的人?!”一幫子姑娘們絞盡腦汁,怎么也想不出符合條件的人,只好在朱雀城里選了個名聲最大的頂上。
李墨翻了個白眼:“逐鹿天下吃擰了?!他剛城戰完,花了一大筆錢,手下也沒點算好損失,還跟我們無冤無仇的,這就急急慌慌的上趕著找不自在?!”頓了一頓后,李墨又補充道:“而且人家城戰一結束就跟玄靈去了副本做任務,這你們不會不知道吧?!他就算要禍害誰,也不會讓手下在幫派群龍無首的時候就去得罪人吧?!難道你們覺得那人是個諸葛亮似的人物,可以直接運籌帷幄到百步之外,把我們的所有反應都計算進去?!”
姑娘們好一陣消沉:“那除了他,朱雀城還能有誰有這么大的手筆啊?!”
“肯定是有錢的!而且應該不是一個,而是一幫!”李墨咬牙切齒的想起了自己被掛時的情景,那張她怎么也割不斷的大網,可是讓這姑娘印象很深刻啊!
而且,雖然說那幫拿著弓箭射她的人都很菜,但她隨手拍過幾個鑒定術下去,哪怕是非弓箭手職業的人拿在手里的弓也無一不是當階段的小極品。更別說少數幾個弓箭手職業了。雖然說低級武器怎么貴也貴不了太高,但肯在低級武器就那么奢侈的人也是少見了……30級,不就是一個過渡么!除了那些爆發戶,誰會去花大價錢買個今天用,明天就要淘汰的東西啊!
“這么說也是啊!”被李墨一提醒,其他姑娘也想起了一些關鍵的地方:
“他們定住我是用的昏睡卷軸,一群敗家子,用定身不是省錢多了啊?!昏睡的特性是一被攻擊就能打斷,他們倒好,兩個人專門站旁邊不間斷的朝我丟,一堆人在旁邊跟著放技能。老娘足足花了十分鐘才把抬起的手移到空間袋上。跟玩兒慢鏡頭特效似的,而且剛一掏出匕首就死了!”一個姑娘義憤填膺的大叫大嚷,顯然是到現在都還覺得郁悶的。
“……我的是定身卷軸。”緊跟其后的一個郁悶聲音只說了一句話,卻已經是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我是被摔到一個坑里,人家在上面推石頭往下砸……那群孫子是怎么在安全區的街道上挖出一個七八米深的坑來的啊?!”這位說話的姑娘已經快哭了,明顯是因為死亡的過程太過痛苦。
“老娘最痛快,是直接被一投石機轟死的,哈哈哈哈……”目前唯一一個算是壯烈犧牲而不憋屈的女殺手,不過這姑娘也已經歇斯底里的接近崩潰邊緣了。
“我是被機關夾住的,那簡直是滿城盡帶捕獸夾啊,而且限制移動的時間還比其他機關長了足有兩分鐘。”
“我……”
李墨驚嘆的聽著手下的姑娘們你一句我一句,實在是想不到,原來大家的死法居然是這么千變萬化,多種多樣。雖然聽起來這些方法耗資都很高,但卻也都很實用,起碼能讓她們這些經驗豐富的殺手集體被一群菜鳥給磨死,這就很不容易了……要是把這些方法都集合整理出來,簡直就是一本陰人大全啊。
大家像是要把剛才的憋屈都在此時給發泄出來一樣,一個個抓狂得像是要集體狂化了,紛紛七嘴八舌的介紹自己的奇異死法,還拉著旁邊的人淚眼漣漣,看上去好不可憐。
最開始和李墨在復活點碰到的那個姑娘倒是沒有參與討論,而是不知道何時又取出了她的小本子,正在運筆如飛的埋頭一陣狂記,眼中透出難以抑制的狂熱神色,像是真打算把這些死法都集合整理出來一樣。
李墨噎了噎,看著那姑娘突然覺得有點愧疚,她感覺自己好象是親手把一個本來有著大好前途的精英殺手給活生生的扼殺了,讓對方在那八卦圣地徹底的變身成了一個三八記者……
一轉頭,李墨拒絕再看那個姑娘,敲著桌子鎮壓此時已經有些臨近暴走的局面:“安靜!安靜!都TMD給我安靜!”
姑娘們嘰嘰喳喳嘰嘰喳喳,一副談興正濃的樣子,任憑李墨把桌子拍得山響也沒人理會。李墨怒了,掏出自己為了使用悶棍技能而隨身攜帶的一根棍子,狠狠的朝桌子上砸下去,配上一聲狂吼:“安靜!!!”
“砰!”的一聲,桌子狠狠被敲砸的聲音總算震醒了大多數人。一眾姑娘們被嚇得驚了驚,談話聲嘎然而止,而一轉頭,大家就都看到了李墨暴怒的一腳踩凳,一手提棍砸桌子,一副山匪女頭目的彪悍模樣,眼露兇光的看著眾人:“誰再說話就扣工資!”
“切——”眾姑娘齊噓,不僅沒受威脅,反而還放松了下來。
李墨這句威脅顯然有點不符合游戲中的氣氛,姑娘們雖然都跟她有協議,算得上是法律保護的雇工關系,但很明顯的一點就是,游戲中的事,還是要用游戲的方式來解決才更能讓人接受。
扣工資?!拜托,在現實里的話還有點威懾力,游戲里聽著怎么那么像笑話呢!
李墨臉紅了下,也意識到了自己威壓的方法錯誤,于是連忙改走交情路線:“美女們,大家一起在墨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知道你們委屈,但殺手哪有不被殺的道理,這回吃了虧,咱們認了,也別老計較那么多,現在關鍵的是,該怎么應付以后的那些攻擊?!”
一眾娘兒們也不是那斤斤計較的人物,雖然因為天生性格上的因素,大家都難免多抱怨了幾句,但是在場的人畢竟也都是些經驗豐富的殺手,早早就把掉級這事兒看得很淡了……有什么的啊,有時候為了做完任務后不引起寄身組織的懷疑,她們還常常會故意陪著任務目標一起死呢!
于是,姑娘們根本沒多猶豫,聽了李墨的話后就給了積極正面的響應,并且熱切的要求“血洗恥辱”。至此,李墨組織的臨時小會議終于走上了正軌,也不用和一幫娘兒們拍桌子瞪眼的比大聲了,就連一邊記錄的那個混進記者團的成員也專心的參與了進來,懂事的沒有繼續記錄下面的內容。
在一片和諧熱烈的氣氛中,李墨與這些也在別處被殺了的姑娘們一起友好討論,會議中決定了數個方案,大家一致認為可以視具體情況再決定正式實施的方案,而在此之前,最好對委托書嚴格把關,并臨時更改任務執行條件。若是有時間緊急,必須在短時間內就完成的委托,則務必兩人或三人一組,以策安全,需長期潛伏的任務因為沒有特定地點和特點時間的危險性,所以不做此要求。
一兩個小時后,開會開得口干舌躁的李墨覺得今天說到這里已經夠了,于是豪放的一揮手,宣布大家可以就此解散,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滿房間的巾幗殺手一轟而散,該逛街的逛街,該練級的練級,剛來時的憤怒和憋屈已經不見了,大家眼中都透出了對未來的向往和滿滿的斗志,心態十分之良好。
李墨見到這一幕也很滿意,高興的點了點頭,可是就在她也正要跟著離開時,卻突然發現最開始一直站自己旁邊的那個復活點遇到的姑娘居然沒有動彈,還滿眼的茫然。
“怎么了?!”李墨關切的表示慰問。
“沒啥。”那姑娘扶了扶自己的腦袋,貌似有點眩暈:“我就想問問會議里說了什么?!除了那個大家暫時兩三人一組的決定以外,還說了其他事情嗎?!”
“當然說了,還說了好多,你都沒用心聽嗎?!”李墨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那姑娘。
姑娘郁悶了,十分無奈的道歉:“不好意思啊大姐,可能是我真的被記者團影響了,一般我聽東西只抓關鍵詞或是有點靠譜的線索。可是剛才的會議里,我是真的沒覺得說了什么有用的東西啊!”
李墨悲憤的看著姑娘:“怎么沒有啊?!”
姑娘也悲憤了:“我凈聽到你們研究了,抓著一點問題翻來覆去覆去翻來,等討論一半之后又不討論了,說等碰到的時候再依情況而定,暫時不管它。然后再研究另外一個問題,又是討論一半之后……所以一直到最后,除了已經決案的兩三人一組計劃,其他我什么都沒聽到啊!”
“呃……”李墨仔細一想,好象還真是這么回事,會議氣氛雖然熱烈,但大家只是為了說話過癮而已,真正有內容的東西貌似很少啊。
“大姐?!”
“可是大家都聽懂了的樣子,而且離開的時候都很滿足啊?!”李墨試著提出一個駁論。
“真的?!”姑娘明顯不信。
“問問就知道了,開團隊頻道!”李墨還是覺得剛才的會議肯定有什么用,她不愿相信自己和一幫娘兒們說了兩三小時都是在聊廢話。
眼看姑娘嘆了口氣,過了一秒又對自己點了點頭,李墨知道對方已經打開團隊頻道了,于是深呼吸,開口:“剛才開會的人在嗎?!”
“在啊?!還要繼續開會?!”回答的聲音接得很快。
“沒,只是我覺得好象忘了點兒什么,剛才都說了哪些事情,你能提醒我下嗎?!”
“哈哈,大姐是吧?!你咋自己主持的會議都不知道啊!”
李墨干笑:“呵呵,提醒下吧,總覺得忘了點兒重要的事。”
“沒啥,我記得會議里你告訴大家,讓我們以后接到短時效任務就兩三人組隊,免得被暗算。”
“還有呢?!”
“哈哈!不記得了,你問問其他姐妹吧!”
姑娘抬頭,郁悶的看著李墨:“咋樣,就只有這個吧!”
李墨忿忿然,不肯放棄的在頻道里又吼:“還有誰記得剛才說了什么的?!”
“說了好多呢!”又一個姑娘的聲音響起。
“對啊對啊!對了,剛才我記得有個姐妹說今天是天蝎座的幸運日,是不是真的啊?!我是啥座來著?!”姑娘乙。
“天蝎座?!那是什么?!”姑娘丙。
“聽說是十三星座之一!幾百年前的占卜術呢!”姑娘丁。
“是十一星座吧?!”姑娘戊。
“我記得是十二?!”姑娘己。
“剛才說十幾星座的高人是哪位啊?!吼一嗓子?!”姑娘甲又回來了。
“可能下線了,我記得剛出酒館就有個姐妹說要下線給老公做飯,沒準兒就她!”姑娘丁。
“哦!說到做飯,剛才會議里誰說S市的XX超市大減價?!我也S市的,那超市幾點到幾點打折啊?!”新發言選手姑娘庚。
“我,我說的,那個超市……”
難道這些都是剛才會議里的內容?!她真的陪一幫娘兒們灌水了那么半天?!李墨沉默了,回憶了一下之后郁悶了,再回憶了一下之后淚了——他大爺的!剛才果然還真是一點兒正事沒說啊!都在半路就歪樓了!
站在李墨身邊的姑娘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關掉了團隊頻道,安慰的拍了拍李墨的肩膀:“大姐對不起!是我傷害到你了!很多事情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
李墨一聽,淚如泉涌的抽噎:“不是,是我對不起你啊!”
“沒事兒的!我不介意!”
“嗚嗚嗚……”
李墨的那位面貌猙獰卻心地善良的店長走出庫房時,一眼就看見了自己老板正和一姑娘淚眼相看,貌似兩朵傳說中純潔的百合花……
李墨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第一時間就開始琢磨補救的措施,很明顯,對付她們墨者的人一有財二有才……雖然這“才”有點猥瑣,但卑鄙也是智慧中的一種嘛!
要想對付這樣的人,還要查出對方的根底。以李墨來看,在她的交友范圍中,只有兩個人可以擔當起這個重任。
其中一個人選,當然是在朱雀城戰中籌謀劃策,完勝搗亂攻城玩家和NPC狂潮兩股威脅的洛洛同學,這姑娘打仗時腦子轉得快不說,還有個超級保鏢跟在身邊,就算有個萬一,也會被她身邊的某變態給掐滅在襁褓之中。
而第二個適合此任的人,則是同樣以卑鄙無恥為強項的舞者同學,此人敢想他人之不能想,敢為他人之所不敢為,為了達到目的,他是什么下三濫的招數都使得出來,雖說讓人窩火了點兒,感覺丟臉了點兒。但不得不說,起碼人家急智是夠的,面對什么樣的危機都能猥瑣……咳!安全的渡過。
對比了一下之后,李墨覺得還是想給墨者留點好名聲,免得把敵人打擊垮了,自己的信譽也敗完了。于是,她毫不猶豫的在兩個人選中選擇了洛洛同學。而接下來,就是該去想著怎么借人的問題了。
呃……玄靈那混球今天心情還不錯吧?!應該不會給她臉色看吧?!
忐忑不安的李墨下了線,跨出游戲艙后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在心里暗暗的打腹稿,準備一會兒吃晚飯的時候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跟洛洛商量這件事,基本上只要玄靈不搗亂的話,應該能有50的拐人成功率,而他如果強勢搶人的話……不知道成功率能不能剩下10?!
李墨走到了樓下,呆呆的朝著餐廳前進,準備好好的研究下借人的問題,可是她剛一在餐桌邊坐下,就看到了一桌的杯盤狼籍。
李墨愣了愣,下意識的往旁邊掛著的鐘表上看去一眼——沒錯啊!現在還不到吃飯時間啊!
桌子上的空盤當然就是楚翼和舞者吃剩的東西,這倆懶貨根本沒打算收拾就回房間睡覺去了,裝作沒看見這些碗盤的樣子。
而在料理臺上,還擺著一碗芋頭燒雞,正是玄靈調味出來的作品,舞者和楚翼沒那勇氣去吃,更不敢未經允許就倒了那位大哥的成果,于是只好放在了一邊。
李墨看到有碗沒動的菜,感覺肚子似乎真有點兒餓了,于是理所當然的以為是舞者提前下線做出來的,走過去就端起了那碗菜,順便抽了一雙筷子。
“這時間吃東西真的早了點兒啊!”李墨一邊走回餐桌一邊拿筷子夾了一個雞塊,放到眼前看了看:“而且這刀功實在是有點兒慘不忍睹,那雜碎失戀了?!還有這色澤看起來……”
話說一半就沒了,因為燒雞已經正式的過渡到了李墨的口中。而下一刻,這可憐的姑娘迅速的把碗筷一丟,沖到了料理池前就是一陣猛吐:“呸他喵的呸!舞者那雜碎,居然做盤這樣兒的菜害老娘!”
李墨忿忿然的又吐又漱口的,楚翼正好在這時候走了下來,一看到李墨在樓下吐,當時就樂了,沖下來熱情的招呼:“美女,你有了嗎?!小翔的還是小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