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我是她的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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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當然當然。”老板收了錢,倒也好說話,“那里面,賣家賣的東西,大都是一些禁品。據我所知,牛肉、布匹都有!那里面進去容易,出來的時候,如果手上沒有提兩百塊錢的東西,還有不給那些人一些‘小費’,就難出來咯,除非……呵呵。”
蘇小雪面色嚴肅,除非……還能除非什么,除非被抬著出來!
那些人,大概就是這黑市能存在的重要原因。
蘇小雪聽到兩百塊,瞳孔頓時一收,還有小費!
真是黑!
蘇小雪牙齒咬得咯嘣響,不知是氣憤,還是嫉妒那些人。
“怎么樣,這五斤羊肉買得劃算吧。否則呀,我看你就別想那么簡單出來了。”
老板臉上笑容和善,可是這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掉進錢眼了。
蘇小雪站起身,沒有再和這奸商說話。
她站在巷口,想來想去,最后還是掉頭走了。兩百塊,她可拿不出。
顧瑾年給了她一百二十塊,而吳美華給的錢大概二十塊,剩下的都是各種票。要想湊夠兩百,除非是將那些票賣了。可是,這樣就太不劃算了。
再說,這里兩百能在里面買到什么?
想來想去,蘇小雪既覺得這生意不劃算,又覺得這時候天色晚了,她必須回家去,在時間上,根本做不好調查。
輕拍了拍胸口的玉玦,她無奈地嘆了一口,小狼,再給我一點時間!
在蘇小雪離開后,那賣羊肉的老板,也站起了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哪里還有那種市儈的表情,他那普通面目上,陰氣森森的,看你的時候,戾氣鋪面而來。
“孫哥!”一個的壯漢從蘇小雪剛剛想拐進的岔道走出來,面露諂媚地看著“老板”。
孫汗青臉上露了一個笑,卻和剛才對著蘇小雪的笑完全不同。他將蘇小雪給的十五塊,往自己手心拍了拍:“這個錢……”
孫汗青還沒有說完,對方就已經道:“這就當小的孝敬孫哥的,還請孫哥不要嫌棄。”
孫汗青聞言,滿意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把錢揣到包里,就悠哉地走進了巷子。
那壯漢站了一會兒,確定對方消失后,才坐到了那賣羊肉的攤位上。
坐下之后,臨攤的老板,語氣算算地道:“這下你可算是在孫哥面前露臉了。”
壯漢聽到他這話,也忍不住從剛才那惶恐之中回過神來,眼睛亮了不少。
是呀,不過是十五塊錢,如果孫哥能讓他進入內市,那么這十五塊錢真的是太值了。
就算不讓他進去,以后在這黑市外市,恐怕也沒幾個人敢小看他了。
心里興奮,面上卻不顯露,“什么露臉不露臉的,不過孫哥用得上我,也是我的榮幸。”
隔壁攤位的攤主撇撇嘴,心里暗罵一句:得了便宜還賣乖!
“謝了,汗青叔。”
孫汗青走進岔道后沒走幾步,就拐進了一家賣古董的店,就看了靠在墻上,朝他頷首道謝的顧瑾年。
聽到他的話,孫汗青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瑾年,這點小事兒,還謝什么謝!”
顧瑾年聽到這話,笑了笑:“這個恩情記住了,只是我希望以后她出現在這里,你要通知我,最好不要讓她進來。”
孫汗青聽到這話,臉上就帶了曖昧的笑:“那小姑娘和你什么關系?平時不怕事兒的你,居然生怕她知道你在這里似的,不會辜負了人家吧?”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待久了,孫汗青也不禁嘴,想到什么葷話都敢說。
而如果蘇小雪在這里,聽到“小姑娘”三個字恐怕也會吃驚!
她沒想到,她自認為良好的偽裝,在對方面前,居然和透明的一樣。
對方早就知道她是女的,甚至可能連她的大概年齡都能說出。
顧瑾年聽到孫汗青這話,嘴角抽搐了一下。將煙熄滅掉,正色道:“我和她……”說到這次,顧瑾年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們的關系。
如果說出是未婚妻,那么孫汗青肯定就知道蘇小雪的身份。
他不想蘇小雪來黑市的事,傳到他媽媽耳朵里,他擔心對方會因此對蘇小雪產生壞印象。不知為何,他心里極其看重這一點,只覺得一定要讓吳美華喜歡蘇小雪。
“……債主吧,我是她的債主。”他最后這樣形容他和蘇小雪的關系。
“好吧。”孫汗青翻了一個白眼,他自然不信這個答案。
畢竟他只聽過,欠債人躲債主的,哪里見過債主這么害怕見欠債人的?
“話說,不讓她進這里,其中或許有不想讓她知道你出現在這里的原因。恐怕,還有擔心她會沾上這兒的那些腌臜事兒的顧慮吧。其實,我們這兒也沒那么恐怖,我讓手下的弟兄們照顧她一點,不就行了。”
顧瑾年目光一瞬間凌厲了不少,目光看向店外,道:“我想你不會不知道,這兒可不是找幾個照顧她,就能讓她完全安全的地方。”
孫汗青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趕緊轉移話題,“好吧,我不說了。不過半年后的鑒寶大會,你還是來一趟吧,說不定能淘到一些好東西。你眼力得到覃老頭兒的真傳,肯定能賺上一筆的。”
顧瑾年沒有立刻答應:“看情況吧,我師父到時候如果來,也就沒有我什么事兒了。”
“哦?聽你這話的一絲,覃老頭兒準備親自出馬了?”孫汗青眼睛一亮,搓了搓手,那興奮模樣,倒和在蘇小雪面前時差不多。
那雙眼睛,多快成星星眼了,整個就掉錢孔里了。
顧瑾年搖搖頭,沒有再多說。
他垂眸,腦海中卻想著從桐鄉回城后,去師父那兒的事兒。
他只記得那天,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在他睡醒后,他師父卻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最后只對他道:“你最近先跟軍方請假吧,你狀態不對,不能做任務。”
于是,他就休息了大半個月了。但是這大半個月以來,他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狀態哪里不對。
可是對于師父的話,他又一向是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