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嚇了一跳。
連忙撥開面前的灌木叢走到了里面。
然后就看到有一個男人暈到在樹叢里,頭大概磕在了一邊的石頭上,此時還在汩汩的往外流血。
拾月很是驚訝。
此時她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斜坡。
坡并沒有很陡,坡上還長著很多野樹。
這些樹并不粗,最粗也粗不過手腕。
但有它們在,人不可能因為失足從山頂滑落到這個地方來。
不是從山頂摔下來的,那就只能是一個原因,餓暈了,然后摔在了石頭上。
但什么人能夠餓暈過去呢?
這兩年災情過去了,雖然大家依然過得不好,吃不上細糧,但餓暈過去的情況已經很少了。
拾月腦子一瞬間轉過了很多念頭,但實際上她并沒有停止動作。
她快步上前將趴在那里的男人翻過了身。
這男人很瘦,非常瘦,皮包骨頭那種。
而且他頭發很長,一臉的絡腮胡子,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刮了,從面相上根本看不出年齡。
拾月辨認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這人。
那就是說應該不是附近的村民。
但不是村民,又怎么會昏倒在這里?
可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給他止血。
看著男人的血呼呼的往外出,此時身邊已經流了一小灘,石頭都染紅了。
身上的棉襖更是已經變得黏嗒嗒的。
拾月的心噗通噗通直跳。
生怕自己眼睜睜看著這人失血過多而死。
她跪在地上,用力將男人的頭扶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把手在衣服上使勁擦了擦,用力按在男人的傷口上。
可光這樣肯定不行。
拾月想回去喊人,可她又怕自己要是現在走了,等再回來看到的就是尸體一具。
她只能努力讓自己鎮定,然后用意識開始在群里求助。
“全體:求購止血用品,急用!”
“全體:有人賣止血用品嗎,什么都可以,急用!”
為了表示緊急,拾月將類似的求購信息連發了三條,每一條都了全體。
這一下就把關注群聊的人全給炸出來了。
“拾月,你要多少啊?都要什么?別這么著急忙慌的,說清楚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辦壞事被人打了呢。”(偷笑jg)
“別胡說,拾月不是那樣的人。拾月,你想要什么止血用品啊?我這邊就只有一些云南白藥,還有一點止血紗布,你要么?云南白藥還有十瓶,16.9元
瓶。如果你全要了,我可以送你兩大包止血紗布,不要錢。”
“要!”
拾月這會兒也顧不得去考慮這藥有多貴了,當即表示了同意。
“好嘞!”
對方立刻發布了購買鏈接,付款后拾月的小屋里很快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紙盒,盒里整整齊齊地碼著十個褐色的小藥品。
瓶子上全都用大字寫著云南白藥四個字。
賣家應該是看出拾月非常著急,除了止血紗布還很貼心地給她配了清理傷口的生理鹽水,以及一個小鑷子。
怕拾月不會用,還簡單地給她寫了一個操作步驟。
按照步驟,拾月先倒出瓶子上方紅色的那粒保命丸塞到男人嘴里,然后給他清理了傷口,撒上了云南白藥。
在準備用紗布包扎的時候,拾月多了個心眼兒。
清理傷口、敷藥……反正這男人還昏著,到時候她可以找個借口敷衍過去。
這雪白的紗布包到腦袋上,她可是說不清楚來源的。
想了想,她硬著頭皮撩起男人的棉襖,想扯出他的內衣,從上面撕一塊布下來。
這一撩她才發現,那男人竟然只穿了個空殼棉襖,里面壓根就是光的!
這大臘月里,得多冷啊!
拾月摸了摸男人那已經硬得都要變成板兒的棉襖,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又盯著男人腦袋看了一眼,拾月無奈地從小屋里找出了一件自己不太穿的里衣,從邊上撕下來一長條,然后又給男人重新敷了一層藥粉,用布料把他的腦袋給包裹了起來。
拾月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這口氣沒有松太久,又一個問題擺在了拾月面前——
她要拿這人怎么辦?
給他包扎的時候拾月已經發現這人此時在高燒,額頭燙得嚇人。
所以他昏迷除了餓的還有一個可能是發燒燒昏了頭。
這種情況拾月根本不敢把他一個人丟在山里,自己下去叫人。
這片山林拾月是來慣了的,里面的情況也很清楚。
她知道這里沒有什么大型猛獸,但是小東西卻也不少。
前段時間村里還在傳,說有人在山上看見野豬了。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