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饑荒年:我靠團購嬌養冷面知青

第77章 斷親書

聽到初夏喊二哥,拾月也很驚訝。

她沒想到自己在山里撿個人,還撿到初夏他們家里去了。

想到剛才何立軒他們的表現,這會兒才覺得正常。

她趕緊盛了一碗小米粥,又往里面放了勺紅糖,這才端了過去。

這會兒那男人已經被放在了初夏的床上,只是依然昏迷著。

綁著他手腳還有眼睛的帶子自然早就被去掉了。

初夏那么愛干凈的人,此刻也不嫌棄他臟,蹲在旁邊用手捂著嘴嗚嗚地小聲哭著。

邊哭還邊用手去扯何立軒的衣角,抽噎著問:“三哥,二哥怎么會在這兒啊?二哥病成這樣會不會有事?這要是讓大姨知道……”

“你別吵吵了,還嫌軒哥不夠煩嗎,一邊待著去。”

邊上的江棟實在是被初夏給哭夠了,直接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一邊,自己占了她的位置。

初夏委屈地癟了癟嘴,卻沒敢爭辯。

而這時葉樸安已經看到了進來的拾月。

他上前接過拾月遞過來的粥碗,壓低聲音說:“謝謝你了拾月,大恩不言謝,這份情我們記住了!今天要不是你,立學哥可能會有大麻煩。”

他不敢說會死,但當時在山上看到的情景,別說何立軒了,連他這會兒都不敢回想。

一想到看到立學哥渾身是血的躺在一堆柴火后面,手腳被捆住,臉蒼白如紙的樣子,葉樸安現在還覺得不寒而栗。

而望向拾月的眼神也更多了分感激。

拾月并沒在意葉樸安說的感激。

聽到“立學哥”三個字,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她下意識地朝那個一直蹲在床頭,從她進門起就一言不發的男人,然后發現他的臉色此刻看著竟和床上躺著的那人差不了多少。

白得像個死人。

她心里一突。

拾月看向葉樸安,問:“這人是誰啊?我聽初夏喊他二哥?”

都把人背到拾月家了,葉樸安自然不會再瞞著。

他低聲說:“那是立軒的二哥,初夏的二表哥。”

聽到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拾月的手緊了緊,下意識地握成了拳。

這回去省城,路上何立軒跟她說了家里的情況。

在聽說他父母都是大學教授,父親還和沈伯伯一樣是大學校長之后,拾月就忍不住為這一家子捏把汗。

但是隨后他們在省城見到了宋文,而宋文作為何立軒父親的學生,顯然日子過得很不錯。

同時從宋文說話的輕松口吻也能夠感受得到,至少當時何立軒的父母還算平安。

于是拾月就放了心,沒再過多去考慮他們家的事。

但現在——

看一眼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拾月很確定他來鄉下的日子不會短了。

不然不會折騰成這樣。

可如果他是何立軒二哥的話,何立軒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二哥就在這里?

又怎么可能會不顧他二哥,毫無壓力的自己安穩度日?

似乎是感受到了拾月內心的種種想法,一直蹲在床邊發愣的何立軒沉默地站了起來。

他沒有理會全都朝他看過來的幾雙眼睛,走到了拾月身邊對她說:“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些事想和你談。”

“好。”正好拾月也有很多不解想問一問。

兩個人走回灶屋。

此時大鍋菜已經做好了,散發著撲鼻的肉香。

一進門兩個人就被那熱乎乎的味道包圍了起來。

可此刻二人都沒有吃飯的心思。

何立軒一坐下就開誠布公地說:“你今天救的是我二哥何立學,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原來他就在離我這么近的地方。”

顯然這樣的認知讓何立軒無比痛苦。

大概是想到了二哥過的日子,他難受得連話都說不下去了。

他垂下頭,用手抓著頭發,半天無語。

拾月將一碗之前就晾著的水推了過去:“你喝口水再說,溫熱的。你也跑了半天,還把人背下來了,肯定累得夠嗆。”

別以為背一個人下山是多容易的事兒。

這人可比柴難背多了。

山路狹窄,一個大男人再瘦也得一百多斤,還病著,不能磕不能碰的。

那仨人不知道怎么把人給弄下來的,肯定也累到不行。

何立軒沒有拒絕,端著水小口喝了起來,同時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一碗水喝完,他也重新恢複了鎮定。

然后抬頭懇切地看著拾月:“拾月,我想求你件事兒,讓我哥在你家住幾天,就幾天。讓他先住初夏那屋,然后我想辦法讓宋文哥把他接走。”

從何立軒的敘述中拾月才知道,原來他二哥何立學是一個在圈子里很有名的數學天才。

他十五歲的時候就發表了一篇論文,在圈子里引起了轟動。

最后被他的導師破格錄取,不滿十六歲就去了京城上大學。

師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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