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軒微微怔了怔,然后耳朵開始發紅。
他和拾月已經這么好了,拾月甚至都一口一個公婆的叫著,何立軒自然想過他和拾月的將來。
不過,這樣的話不應該是他先說出來嗎?
怎么拾月還搶在了前頭?
想到這兒,他愈發地不好意思起來,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竟然連求婚都讓女方先開口。
于是他說:“好啊,我把我這一百三十斤全都送給你,你要怎么著就怎么著,我以你馬首是瞻!”
拾月聽了這話并沒有感動,她第一反應竟然是——
震驚地問:“你多高啊?”
“一米八三。”
“那一百三十斤可是有點瘦,以后你多吃點吧。我看你挺結實的,原來都是骨頭架子啊!”
拾月聽后一副若有所思的說。
說罷她還又多拿了一個餅子:“你之前是不是都沒有吃飽過?以后你別憋著,不夠吃就說,咱們又不缺吃的。”
何立軒不知道兩個人的話題為什么會偏到這種地方?
他有點哭笑不得。
他沒拒絕,接過餅子放在了一邊。
然后鄭重的對拾月說:“竟然讓你先提出結婚的事,這實在是我的錯誤,這種事本應該由男同志來提的。
拾月,我家現在是什么情況你很清楚,我自己都無法確定如今的我能不能給你帶來幸福。
之前我猶豫過,也逃避過。我怕我不能給你幫助還會給你帶去麻煩。
即便是現在,我依然猶豫。
但是拾月,我喜歡你的這顆心至始至終沒有變過,相反,這份感情還越來越濃烈。
我現在唯一能夠對你做出的承諾就是:永結同心,白首不相離。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但凡我還有一口氣,但凡我還活著,我都會永遠站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
說到這里何立軒頓了頓,望向拾月的眼神中出現了一些忐忑。
他問:“這樣的我,你愿意接受嗎?”
拾月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跟何立軒說。
她甚至想好了,如果這人今天還敢縮回去,不愿意和她結婚,她都要出拳暴打他一頓了!
反正拾月知道,揍扁了他,他也不敢跟自己還手!
想想之前他對自己的躲避還有刻意疏遠,拾月到現在還很生氣!
不過她沒有想到這人今天表現還不錯,終于主動了一回,沒逼著她真發作。
看到這樣的何立軒,她有點滿意。
不過拾月沒有答應何立軒的請求,她朝他擺了擺手,說:“你弄錯了。”
弄錯了?
何立軒有點不解。
他看著拾月:“什么弄錯了?”
拾月望著他說:“不是我嫁給你,是你嫁給我。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就娶你。”
何立軒:“……”
他覺得拾月這話有點繞,一時間竟然有點想不明白。
好一會兒才有點不確定地問:“你的意思是……讓我入贅?”
“你非要這么說,就算是吧。不過現在都是新社會了,入贅不入贅的,這種封建糟粕的話就別說了,多不好聽。
反正就是結婚嘛,那結婚證都一個樣。我也不讓你改姓,就……將來咱生的孩子姓拾就行。”
何立軒眨了眨眼。
明白了。
他忽然覺得拾月強裝出來的淡定有點好笑。
然后他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拾月沒想到何立軒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會笑。
她被他笑得有點發懵。
“你笑什么?”她問。
何立軒笑得更加厲害了。
他甚至垂下了頭,用手扶著額頭,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拾月簡直要被他笑毛了。
她站起身,過去推了何立軒的肩膀一下,問:“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何立軒出手抓住她就把她拉進了懷里,然后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處。
何立軒沒有再笑,他也沒說話。
只是用力的吸著獨屬于拾月的氣息。
好一會兒他才悶聲地說:“拾月,這段時間你很累吧?為了我,一定謀劃得很辛苦。”
拾月原本還有些僵硬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
她不再硬挺著,而是依偎進了男人的懷里。
何立軒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讓我入贅到你家,這樣我就是你家的人了。
以你家現在的特殊地位,沒人敢再輕易找我的麻煩。
我的父母自然也可以依附于你。你是要用你一個人的肩膀,擔起我的整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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