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何立軒如約帶著拾月一起再次去了漁村。
這回去,因為早上那人特意交代過,所以他們村長親自出面接待。
村長是個很干練的中年人。
大概是和部隊打交道的次數多,他還會說一些簡單的國語。
至于聽,那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拾月和他說想要一點好的干貨,像花膠這種比較貴的東西也想看看。
那村長很高興,立刻帶他們去了村里放存貨的倉庫。
那屋子里堆滿了麻袋,一開門立刻有一股子海產品特有的咸腥味迎面撲來。
說實話,味道真的有點難聞。
但顯然對方早已經聞習慣了。
他把二人帶到倉庫后,立刻熟門熟路的開始往外給他們拿東西。
曬好的咸魚干,蝦干,干貝很快鋪滿了一個小竹匾。
拾月一邊看,一邊偷偷地拍照,然后直接發到了群里。
“拾月:誒?拾月,你這是去哪里了?我看著怎么像是人家的倉庫?”
拾月偷空回話:“是,我現在在漁村的倉庫里,人家正在給我拿貨。你們看看有什么想要的,可以留言,我能買到的盡量都幫你們買。”
“喲,現場帶貨啊!可以可以,拾月你出息了。這生意看來是徹底做大了啊。”
拾月也不解釋,繼續往群里發照片。
而何立軒則和村長開始討論起了價錢。
因為也聽不懂他們兩個說的話,拾月也沒理會。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男人可不是書呆子,論起買貨賣貨這人腦瓜子靈著呢!
畢竟當初不過在省城待了兩天,他就能連黑市都摸到了。
不然給自己的那個軍大衣是從哪兒買來的?
趁兩個人你來我往說得激烈的時候,拾月自己把倉庫給轉了個遍。
經過村長同意,她還解開了好幾個麻袋的束口,把里面的東西拍給了群里的人看。
“拾月,你問問那個干蝦仁怎么賣的?要是價格合適給我帶兩斤。”
“拾月,嚯,那蝦皮看著不錯,真新鮮!拾月,我要一斤蝦皮。”
“拾月,你拍一下蝦皮旁邊那個袋子,我看著像是鲅魚干?你問問那個怎么賣,是論斤還是論條?哎呀,我看著比我上次在某寶買的好,你問問,要是價錢合適幫我帶條大的!”
“那鲅魚干怎么吃啊?”
“簡單得很。用水泡一泡,然后放上姜絲、蔥蒜,和家里平時清蒸魚一樣蒸就行了,特別好吃!”
“拾月,那拾月你也幫我帶一條。”
“拾月,我也要一條。”
“拾月!快快快,你把那個小袋子的鮑魚給我拍一下!就鲅魚旁邊那個袋子。
我去!那鮑魚是幾個頭的?怎么那么大啊!我看著比之前在星級飯店人家展示柜里的兩頭大鮑魚看著還大?人家那可是鎮店之寶!”
“開眼了。”
“開眼1”…。。
“開眼2”
拾月被群里的人喊得發懵。
不過她還是按照大家的要求一一拍了照片發到了群里。
然后又應群友的要求詢問了那些貨品的價格。
當然,每一樣的報價都低得出奇。
即便被群友嚷嚷著說是鎮店之寶的兩頭鮑,也不過要價十塊錢一個。
村長在說出這個價格的時候,自己都有點說不出口。
報完就立刻解釋,說這種鮑魚實在是太稀少了,如果不是因為它大,他們甚至都不會去挖。
說這種級別的鮑魚鎮上有時候會收,然后給的價格也高,據說是送到大城市給一些重要宴會使用的。
但確實比較難找。
他們村里攢了快一年了,也就攢了這么一袋子,數量不超過三十個。
聽他這么說,拾月更明白這東西的珍稀䗼了。
拾月幾乎沒有多想,就將那二十七個二頭鮑全都給收了,一共花了二百七十塊錢。
她打算在群里賣一部分,另外一些給沈伯伯家里寄過去。
好東西自然不能少了她沈伯伯。
至于自己家……
丈夫說得對,這玩意兒說一千道一萬也就是個鮑魚,大點小點吃到肚子里都沒什么區別。
真自己家吃,買點小的嘗嘗就行了,那么大的完全沒有必要。
當然,拾月覺得大的和小的肯定還是有區別的。
但這個不著急,以后等再賺點錢了,再一人給買一個回去嘗嘗也來得及。
和兩頭鮑的價格相比,那花膠的價格相對就便宜很多了。
村長告訴他們,這花膠也是按照個頭大小分等級的。
相同品質下,自然個頭越大價格越高。
那種兩個就有半斤的最貴,要兩塊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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