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熟客的生意好做。
拾月在那個店鋪里掛了快半個月一個都沒賣出去的番茄在半個小時之內在群里就全售空了。
而黃瓜和青菜也賣了一部分。
其實青菜之類的拾月也不急著賣,她還想留一部分。
到時候他們去了基地什么情況還不清楚呢。
萬一是個荒島,一切從頭開始,他們還不一定能有蔬菜吃呢!
雖然從群里她也可以買,但價格高就不說了,還不一定想吃什么就能碰到什么。
所以,拾月還是覺得這段時間要囤點蔬果在小屋。
不用多,至少饞的時候不至于一點沒有。
因為白天干了很多活,拾月都沒有等到自己掛出去的商品賣完,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然后,拾月做了一個夢。
自從有了小屋,拾月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夢了。
可這一回她特別能夠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就是在夢里。
只不過在這個夢中她并不是主人,而是一個旁觀者。
拾月夢到了自己回了家,回到了她和爸媽的小院兒。
而夢里的小院此刻正在遭受一場噩運!
拾月看到有很多戴著紅袖箍的人正在砸她的家!
他們拿著棍子,斧子把她家的門也砸了,窗也敲了,還把家里的炕也砸了個大窟窿!
他們甚至用捅火棍沿著墻邊一點一點地戳,恨不得把墻都給推了!
初夏被幾個人拉著,站在院子里哭得一臉絕望。
江棟不知道之前被什么人打了,此刻頭破血流。
葉樸安更慘,他的眼鏡碎了,腿應該也被人給打斷了,此時躺在院子外的空地上,人事不知。
他的身邊站著村醫。
院里的那些人窮兇極惡。
他們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在把屋里所有的地方都搜了一遍之后,他們甚至找來了鐵锨,鋤頭,開始翻地!
很快,拾月家原本平展展的院子硬是被他們挖出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洞。
看他們那架勢,仿佛不掘地三尺誓不罷休!
院子里爸媽曾經種下的石榴樹被他們連根拔起。
拾月最喜歡的灶屋徹底坍塌。
主臥的炕被他們砸碎了,墻都被砸得裂了大縫……
好好的一個家眼看著徹底毀了。
“不,不!”拾月嚇得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汗水順著額頭大滴大滴的滴落。
“怎么了?做噩夢了?”何立軒被她嚇了一跳,連忙也跟著坐了起來。
拾月無法回答。
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著。
雖然她很清楚剛才所看見的是夢,可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拾月根本無法把那當成自己想象出來的東西!
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很可能就是還未發生的現實!
看拾月一直不說話,何立軒開始擔心了。
他覺得拾月大概是魘著了,伸出手把她抱在懷里,還用手在她的頭上摸了摸。
拾月掙開了他,說:“立軒,我做了一個夢。”
話一出口,拾月才發現就這么短短的功夫,她的嗓子竟然全啞了。
她將自己夢中所看到的一切全都跟何立軒說了一遍。
說罷后又道:“我覺得這不像是一個單純的夢,我覺得這像是什么人給我的預知。我擔心有一天它會成真。”
何立軒沉默了。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覺得媳婦兒這是因為擔心太過,是要去基地了,所以開始患得患失。
可經過了爸媽的事之后,他現在不這么想了。
何立軒覺得現在這種世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拾月夢里的情形,還真不一定就是幻覺。
還有一點就是,何立軒一直覺得自己妻子身上是有一點神秘在的。
她都能擁有空間了,再有一點預知能力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沉默了一下,問:“你打算怎么辦?”
拾月用力地晃了晃頭,說:“我想給隊長叔寫封信。”
何立軒有點驚訝。
他沒有想到拾月遇到這種事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老隊長?
他覺得自己妻子對孫永福厭惡得都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拾月看出了他的想法,苦笑道:“隊里的事兒,還是他說了算啊!”
因為這場夢,拾月已經全無睡意。
她干脆現在就拿出了紙筆開始給大隊長寫信。
拾月在信里語氣非常的客氣,先問了好,問了家里的情況,又介紹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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