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一下就是兩天兩夜。
狂風卷著巨浪撲打在礁石上,發出巨大的響聲,整個海島都能聽到那咚咚的聲音。
海鯨島本身就是一座礁石山,地勢相對較高。
當初建島的時候也已經考慮到會遇到這樣的大風大雨天氣,所以建筑物差不多都在半山以上。
不可能會因為一場大雨就被淹。
只是被這樣的風雨堵在屋里,日子也怪不好受的。
因為雨太大,專家們也不再往專家樓那邊跑了,他們成群地按照各自負責的項目分小組開始在家工作。
反正所有的專家組成員都住在一個區域,相隔也不遠。
拾月他們家那個院子里,最早給專家們專門騰出來做食堂的那套房子也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現在早中晚都會有人三不五時地過來吃飯了。
當然,有人過來吃就自然有人依然廢寢忘食。
因為不想讓自家媳婦冒雨送飯,這兩個何立軒和何立平會輪換著過來幫專家們領取食物,然后一一送到家里。
兩天后,雨慢慢地小了。
到了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拾月還在云層后看到了久違的太陽。
雖然只是看到一點影子。
她以為這場雨總算是要過去了,為此還松了一口氣。
誰成想,就在當天晚上,雨再次大了起來。
這次的雨一開始下就勢頭兇猛。
雨聲打在石頭上,啪啪的響,響聲震得人耳膜疼。
直把睡著了的拾月都給從夢里給震醒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然后下意識地往旁邊摸了摸,這才發現旁邊的床上竟然是涼的,丈夫早已經不見了。
“何立軒?”她迷迷糊糊地叫道。
“在呢,你也醒了?”何立軒在外屋回答。
拾月從床上爬下來,然后竟然覺得胳膊涼涼的。
這是她好久都沒有過的感覺了。
她搓了搓胳膊,走到了外屋,然后就發現丈夫站在窗戶邊往外張望。
窗戶被他開了一小半,風卷著雨水把窗臺都給打濕了。
拾月被那風里的寒意凍得激靈了一下。
她轉身回屋抓起毛巾被披在了身上,又拿起椅子上丈夫的襯衣重新走了出去。
這樣來回幾趟,她的睡意早就不見了。
她將襯衣遞給何立軒,然后站在他身邊也一起朝窗外望去。
只見外面黑壓壓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但離近了瞧,就會發現那雨已經不再是雨滴或者雨柱,全都連成了片。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眼前是一片雨幕,人就像是站在瀑布后面一樣。
這種感覺,讓拾月很有幾分不適應,
讓她莫名就覺得自己太過于渺小,從心底升起了一種天然的敬畏。
“這雨要是一直這么下下去,不會有事吧?”拾月擔心地問。
“應該沒事,我今天問劉戰了,他已經在島上待了一年多,他說去年就遇到過一次這樣的大雨,時斷時續的足足下了十幾天,下完就沒事了。”
“那就好。”拾月道:“咱們島上糧食是夠的,只要……”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遠處忽然傳來了轟隆一聲巨響!
緊接著她就感覺到從腳底傳來一陣震蕩。
“怎么了這是,地震了?”
“我去看看!”
此時的何立軒已經飛快地穿好衣服,從衣架上抓起雨披就往外面跑。
拾月眼看著丈夫消失在了雨幕里,只覺得心里一陣發慌。
她在屋里轉了兩圈,實在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擔心得很。
一咬牙,拾月回屋快速地穿好衣服,也拿著雨披追了出去。
她剛一出門就看到二哥何立學正好從屋里出來。
看到她,何立學隔著雨披喊:“拾月,你出來干什么?立軒呢?”
“立軒已經先過去了,二哥,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拾月隔著大雨大聲地喊。
“不知道,聲音是從東邊傳過來的,那邊是新蓋的倉庫。你回去吧,我過去看看。”何立學說著就往外走。
拾月沒有再說話,但她也沒有回家,而是跟在了何立學的身后。
他們沒有往前走出幾步,就看到了也聞聲出來的何立平。
幾人干脆一起結伴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一陣急行,穿過操場沒有走出多遠,幾人就聽到雨聲里影影綽綽傳來的戰士們的喊叫聲。
這讓幾人都覺得很奇怪。
他們現在和島上的戰士們都很熟了,知道這些人雖然年齡不大,但是紀律䗼很強。
就算是遇到什么危險也都能冷靜面對。
會發出這樣的喊叫聲還是頭一回。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但步子卻更快了。
順著小道他們又爬了一個山坡,然后拾月就聽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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