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我們秦家從來都沒有要和你們齊家結親的意思,再說了,齊桂花已經結婚了,要是這事傳出去,影響的可不止我兒子。”褚瓊最后大聲說道,算是為這件事情蓋棺定論了。
回到秦家后,褚瓊還是一臉的憤憤之色。
“真是蛇鼠一窩。”郝秋葉也說道,語氣里滿是厭惡。
“以后你們看見她就繞路走,省的被賴上。”褚瓊對秦昊和蘇靖甜說道。
“院長,你快去看看吧。”檔案室的張大姐急匆匆的推開平尚赫的辦公室門說道。
“怎么了?”平尚赫看到張大姐的樣子問道。
“外面,外面一個男的闖進來,二話不說拉著小盧大夫就打。”張大姐斷斷續續的終于把事情說明白了。
“什么!沒有人拉開嗎?”明暖驚訝的說道,竟然敢闖到軍隊里來打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小羅和小王都去拉了,可是那男人看誰拉架就打誰,還說……”說到這里張大姐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說盧青是他老婆,這是他的家務事,誰都不能管。”
“走,下去看看。”平尚赫站起來說道。
來到一樓大廳,就看到兩個護士一左一右的陪護在盧青身邊,盧青低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而在另一邊,小羅和小王抓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雙腿不停地亂蹬亂踢,上身也不斷在掙扎,嘴里還罵著污言穢語。
“到底怎么回事?”
眾人看見院長來了,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讓平尚赫進去。
“院長,今天早晨這個男人突然找到咱們醫院來,說是盧青老家的親戚,然后他看到盧青后就突然開始對盧青拳打腳踢,然后被小石和小羅拉開了。”胡主任低聲在平尚赫耳邊說道。
明暖自然也聽到了胡主任的話,她把目光轉向盧青,盧青還是低著頭,被兩個人架著,沒有任何的反應,呆呆的,就像是一臺機器。
好像聽不見男人的辱罵,也看不見平尚赫的到來,外界的一切都對她沒有影響,這樣的盧青很不對勁兒,明暖意識到,回想跟盧青接觸的點點滴滴,要強,執拗,孤獨,自我,甚至自卑,她,盧青,可能患有心理疾病,但是這個時代,國家對于心理學的研究幾乎為零,而一般人們也不會注意心理上的疾病,更多的是注重生理上的疾病。
明暖輕輕的走到盧青的身邊,用手在她的后背輕輕撫摸,這個動作能過讓人感到安慰。
在明暖剛剛觸摸到盧青的后背的時候,感到一陣僵硬,顯然她很不適應別人的接觸,還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這表明她甚至是有一點排斥別人的接觸的。
明暖想到自己和盧青的恩怨,也許對于盧青來說,自己也是刺激她微弱敏感的神經的一個因素吧。
她便輕聲跟盧青身邊的護士說了幾句,便悄悄的離開了她的身邊。
那邊小羅不知道說了什么嚇唬那個男人,男人漸漸平靜下來,罵罵咧咧的聲音也小了很多,只是看這著盧青的眼神依舊不善。
“帶他們去會議室。”平尚赫低聲對胡主任囑咐道。
“都散了吧,回去工作。”平尚赫對著大家說道。
會議室里的會議桌是一張長桌,平尚赫自然是坐在最上座,胡主任和明暖分別坐在他的兩側,盧青和男人面對面坐著,中間僅僅隔著一張不算寬的桌子,小羅和小王也被留了下來,就怕這個男人再動手。
“你是她的領導哈”男人迫不及待的向平尚赫問道。
“先不說我是不是她的領導,你今天在這里打人就是不對的,你知道這件事情的性質嗎,竟然敢在軍區總醫院里毆打軍醫,就著一條,就足以送你上軍事法庭,你知不知道”平尚赫不理會男人的問題,先發制人的說道。
哪里都要有規矩,更何況是軍隊這么個最有規矩的地方,要是任何人都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軍區鬧事,那么軍隊還怎么正常運轉。
“嘿嘿,我不是故意鬧事,這是我的家務事塞,我打啷個的婆娘干你們啥子事哎!”男人絲毫不被平尚赫嚇到,毫不在意的笑笑說。
平尚赫看了一眼盧青,似是想讓讓她自己解釋,但是盧青就好像是沒有察覺到平尚赫的目光,依然低著頭,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你說你是盧青的丈夫那你是誰?”胡主任接著話問到。
“是噻!”男人答應的很是痛快,“我是哪個,我當然就是盧青的男人,張強。”
“我們征兵的時候,所有的女兵都是未婚,這段時間盧青也從來沒有回過家,也沒有想向部隊上交任何的戀愛報告和結婚申請,你憑什么說你是盧青的丈夫,有什么證據嗎?”胡主任繼續問道。
“證據,啷個證據哦,她老漢兒問我要了二百斤稻米,把她定給我當老婆咯。”張強指著盧青吊兒郎當的說到。
接著又朝著盧青嬉皮笑臉的說道:“是不,婆娘。”說完又哈哈笑了起來。
盧青還是依舊故我,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明暖覺得現在盧青的狀態很不好,就低聲在平尚赫耳邊說了幾句,平尚赫聽完后顯然十分的震驚,盯著盧青看了一會,然后緩緩的點頭,明暖走出會議室去,把情況和小燕還有沈延平簡單說了一下,讓她們先把盧青帶回去,寸步不離的看著她,以防意外發生。
沒有了盧青的場面,顯然雙方都有些放松了,尤其是明暖他們這一方,在聽了明暖的話后,平尚赫和胡主任一直緊繃著神經。
“那也就是說,你沒有什么有力的證據證明盧青是你的未婚妻是嗎?”明暖看著張強問道。
明暖在這里特意用了未婚妻三個字,即是證實了張強的話是真的,也只是未婚妻而已,但如果一旦證明了盧青是他的妻子,那盧青就是在征兵時虛報個人資料,是會被開除軍籍的。
張強顯然沒有想這么多,說道:“她老漢兒就是證據啊,就是他從我家拉走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