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們一貫的過年習慣,他們是要提前過年的,大概在大年二十七或者二十八就吃團圓飯了。
只不過今年更加特殊一些,今年軍隊的事情好像格外的多一些,別說白錦國和霍建國了,就連明城和齊君澤也是一進臘月就忙碌起來,連一天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今年就算是二十七的團圓飯人也是不團圓的。
明暖之前聽烏梅說,今年軍隊要請一些沒有隨軍地家屬來軍隊過年,也算是讓成了家的軍人過一個團圓年。
明暖心里是有別的打算的,她想等到二十八再回到自己那邊地小家屬院去,陪著齊君澤過年。
“來,最后一個菜,年年有余。”
顧文靜把最后一盤菜端上桌子說道。
顧文靜和陳桂蕓已經讓苗二珍和朱雪回家去了,大過年的,誰家的事情都多。
“嗯,我媽地手藝又見長啊。”白維烈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氣說道。
“滾。”顧文靜拿著筷子敲了白維烈一下,“這是你陳姨做的。”
“啊,原來是陳姨做的啊,沒事,我媽做的飯也好吃,都好吃,都好吃。”白維烈立刻說道,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這一年了,咱們家算是辦了兩件大喜事。”陳桂蕓端著杯子說道,“明陽和關夏結婚了,暖暖呢,和小澤結婚了,說實話我是又開心又難過,看著你們一個個的成家立業,媽媽真的為你們感到自豪。”
陳桂蕓說著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明暖扶住陳桂蕓的肩頭,陳桂蕓反手拍了拍明暖的手背,“媽媽沒事,媽媽就是高興。”
“你瞧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掉淚,也不怕孩子們笑話。”顧文靜也眼圈紅紅的,給陳桂蕓遞過去一張紙。
“媽,我們肯定會好好孝順你和爸爸的。”關夏抓住陳桂蕓的另一只手說到。
“你看看你,兒媳婦這么孝順,還有什么傷心的。”
“舅媽,我和君澤哥哥也會好好孝順您的。”明暖立刻嘴甜的說道。
顧文靜聽到明暖的話,立刻也笑彎了眼睛:“好好好,我和你媽媽都是有福的人。”
“來,咱們一人說一句祝福的話,從我開始。”明陽站起來舉著杯子說道,“我祝爸爸媽媽,白叔顧姨在新的一年身體健康,心情愉悅。”
“好!”明暖和白維烈鼓起掌來。
“那我來說。”關夏接著說道,“我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都平平安安,萬事如意。”
“對,萬事如意。”白維烈拍了一下掌說,“我接著來,希望明陽和關夏,君澤和暖暖百年好合,一生美滿,早生貴子。”
“哈哈哈哈,這個說的好,早生貴子。”顧文靜開心地說到,“你們應該趁著年輕要孩子,好恢復,我和桂蕓意能幫你們看孩子。”顧文靜對著明暖和關夏說到。
明暖笑著點點頭,暗中卻瞪了白維烈好幾眼。
“就是,趁早要孩子,不過我們也不是催你們,隨緣隨緣。”陳桂蕓也跟著說道。
“那我來說。”明暖站起來,“那就祝明曦健康長大,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明曦被點了名,連連點頭,說到:“我肯定好好學習。”
“那就明曦來說兩句吧。”關夏低著頭對明曦說到。
明曦也不怯場,站起來,對大家說:“我希望大家天天開心,笑口常開。”
“好,我們一定都笑口常開。”顧文靜摸了摸明曦的小腦袋說到,“來,咱們干一杯。”
“來,干杯!”
“嫂子你在鋼廠上班怎么樣?”明暖對關夏問道。
“挺好的,廠里的工友對我也挺好的。”關夏點點頭說到。
“廠里本來就工人多,會計少,關夏在我們廠算是稀罕物件了。”白維烈啃著雞翅口齒不清的說道。
“去你的,關夏成物件了。”明陽作勢要打白維烈。
“那不然我怎么說,說關夏不是……”看到顧文靜的眼神,白維烈明智的把話咽下去,說到,“反正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來明曦,吃塊肉。”
關夏笑著搖搖頭,說道:“維烈說的也沒錯,我們廠里就五個會計,好幾千個多個工人,到了月末發工資的時候恨不得一個人掰成三瓣用。”
“那關會計沒有把我的工資算錯吧。”白維烈開玩笑道。
“咦那我可不知道,你的工資可不歸我管,是張會計算的。”
“別光說關夏,維烈在廠里怎么樣?”陳桂蕓問道。
“我也挺好的。”白維烈點點頭說到,“我是誰啊,堂堂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機器出了什么問題,對于我來說那簡直就是信手拈來,就沒能難住我的機器。”
“這倒是真的。”關夏在一旁佐證到,“我都聽說了,上個月咱們廠的咬手機都被你修好了。”
“什么是咬手機啊?”明曦抱著雞腿問道。
“就是我們廠的一種機床,因為老舊,經常出故障,好幾次都把工人的手卷進去了。”關夏解釋道。
“啊!那手還能拿出來嗎?”顧文靜驚訝的問道。
“當然不能了,有好幾個工人都致殘了。”白維烈說道,“那群老技工,修了這么多年都沒修好,我一出手就給解決了。”
“那你還真挺厲害的。”明暖對白維烈夸贊道。
“那可不。”
“關夏,阿姨問你個事兒。”顧文靜對著關夏說道,“就是你們廠里,有沒有那種比較好又沒有結婚的姑娘啊?”
“媽!”白維烈惱羞成怒的說到。
“顧姨,說實話還真沒有,我們廠本來就男多女少,有女工人也大多是已經結了婚的,就算沒結婚估計您也看不上。”關夏憋著笑說道。
顧文靜有些失望的點點頭。
“不過啊。”關夏賣著關子說道,“我倒是聽說了一件事,跟維烈有關的。”
“什么事啊?”顧文靜立刻問道。
“關夏,我們還是朋友,別說。”白維烈立刻阻止到。
“顧姨也是想要多多了解你,關心你嘛。”明陽轉過頭對白維烈說道。
“不,明陽,咱倆是兄弟,你不能這樣。”白維烈苦著臉說到。
“我們廠里有個姑娘,叫吳梅英,我聽說啊,人家還天天在維烈的辦公室門口等著他呢。”關夏說道。
“那你快給阿姨說說。”顧文靜急迫的說道。
“顧姨,我可跟您說,這可不成。”關夏一臉嚴肅的說到。
“為什么啊?”顧文靜不解的問道。
“因為這個吳梅英在我們廠有個外號,叫吳一跪。”
“啊?”
大家都不解的看著關夏,而白維烈則是一副絕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