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軍媳

第7章 是你逼我的

現言第7章是你逼我的

第7章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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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翠蘭瞟了丁豐收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們男人啊?被繁華迷住了眼兒,看不上咱下鄉姑娘了唄!這部隊里的女兵嬌艷如花,家世好的又不是沒有。你曾經在部隊呆過你不知道,想想那時候進城后多少人拋棄自己家里的糟糠老婆,娶了城里的嬌小姐的。一句家里包辦婚姻,一句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志……就成了推卸責任的最好的借口了。”

“他敢?那個小王八蛋兒,要是敢對不起咱家的杏兒,喪了良心。老子立馬去找部隊他們領導,扒了他身上那層皮,這種忘恩負義、道德敗壞之人,他不配穿。”丁豐收拍著床咚咚作響,“他老郝家就別想在杏花坡好好的待著,看老子怎么折騰他們郝家,他個陳世美,老子讓他這輩子窩在杏花坡,種一輩子地,干最苦、最累的活兒,別想再進城。”咬牙切齒地說道。

“蹭……”的一下轉身,急性子的丁豐收抬腳就往外走,“我現在就去找老郝家的兩口子問問,他兒子到底怎么回事。來的時候說好了,給他們倆把事辦了,年紀不小了也該生孩子了。”

“回來!”章翠蘭一把扯著他的胳膊道,“你真是說風就是雨,這只是我的猜測,沒憑沒據的你跑去質問,人家要是不承認呢!”

“你當我傻啊?我去探探口風,催催他們。”丁豐收甩開她的手道。

“可你也得等雨停了吧!要是再淋病了,不是又得花錢嗎?”章翠蘭跪在床上又使勁兒拉著他的胳膊道。

“那就等雨停了。”丁豐收緩和了下語氣道,看著跪在床上的章翠蘭道,“你的腿不好,你咋跪著呢?快坐下,坐下。”扶著她重新坐在床上。

“沒事,這里床比家里的炕軟和。”章翠蘭擺擺手笑道。

“回頭你老寒腿發作了,別指使我給你拿燙壺給你燙腿。”丁豐收‘數落’她道。

“你說這下雨天的,咱家杏兒往外頭跑啥呢?”章翠蘭看著窗外的大雨道,“這人生地不熟的。”

丁豐收嘆聲道,“這閨女大了有些話不好跟我說,杏兒跟你說啥了沒有。”

“你咋不親自問閨女呢?”章翠蘭反問道,眼見著杏兒和長鎖要結婚了,得把老頭子這臭脾氣改改,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起碼收斂一些。

“杏兒會告訴我?”丁豐收郁悶地說道。

章翠蘭看著他數落道,“還不是你成天板著臉,嚇的杏兒在你面前跟老鼠見到貓似的,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她大氣不敢喘?”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丁豐收指著外面道,“你沒看見她把我氣成什么樣?她叮叮當當的跟我吵,這個不孝女,真是女生外向。”

“那不是因為你攔著閨女往老郝家搬東西。”章翠蘭也無奈地說道。

“那是我心疼閨女補貼給閨女的,結果呢!最后便宜給他們,我實在不甘心。”丁豐收嘟著嘴,憋屈地說道,“最后還不是都隨了她的心,順了她的意。”

“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說,其實心里最疼杏兒。”章翠蘭仔細回想了下,轉移話題道,“杏兒好像說是去買東西,那丫頭走的急,我也沒來得及細問?”

“是去買東西吧!”丁豐收笑了笑道,“咱有啥可賣的。”

章翠蘭想想覺得有道理,“興許長鎖給杏兒錢了,讓她去買兩件像樣的衣服,穿出去也體面些,咱的衣服在村里看著還體面些,到了這里看著土氣的很!”

“算他還有良心。”丁豐收心里舒服道,臉上又重新掛上了笑容,看著窗外隱隱露出的陽光道,“啊!雨停了。”

平房的尾部住著郝長鎖的父母和他的二弟銀鎖,郝長鎖站在窗前,雙眼無神地看著落葉零亂,在風雨中無助跌落。道路兩旁的樹枝在風雨中竭力抵抗,被吹的扭曲搖擺。

縮在袖中的雙拳緊緊的攥著、顯示著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怎么還沒消息,成了嗎?

從三天前父母帶著丁家一家三口來了,他這心就一直緊繃著,既怕自己心中另有所屬被他們發現,也怕心上人知道他在老家有對象,又想著該怎么解決眼前的麻煩。

輾轉反側、苦思冥想,終于讓他想到了,那傻丫頭,只要他稍動心思:戰友的父親病了,手里缺錢,他想接濟一下,苦于囊中羞澀。

她倒是慷慨,把這次來這里,帶來了所有的積蓄都拿給了他。

可惜杯水車薪,他嘆息連連,看他愁苦的樣子,她也跟著急著。

火候差不多了,既然她來了,怎么他都要表示一下,將手里攢下來的布票給她,讓她扯一些好料子,做一身像樣的衣服。

果然哄的她心花怒放的。

他在有心引導,讓她去私下里用布票還成錢,到時候讓公安同志來個人贓并獲,就徹底解決了這件惱人的煩心事了。

別怪他心狠,這是你們逼我的,眸中一閃而逝的陰狠。

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應該是成了吧!嘴角上彎滑出一抹弧度。

“長鎖,我跟你說話呢?”郝父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兒子道。

“啊?”郝長鎖扭過來看著他道,“爸,你說什么呢?我沒聽清。”

“你爸說,你趕緊和紅杏圓房,這樣我和你爸也能早日抱上孫子。”郝母滿臉地笑容看著他道,“我兒子這軍裝穿著真好看,可比照片上俊俏多了。”

郝長鎖扯扯嘴角給了家人一個無意識的笑容,緊皺著眉頭,內心越發的焦躁不安。

“大哥,這城里真好。”坐在椅子上郝銀鎖翹著二郎腿輕輕晃著,眼睛四處看著,真是看哪兒都好看,“你看這墻白的,比咱家的灰撲撲的墻可亮堂多了。這床可真好,真干凈,比咱家的炕好多了。”

“那銀鎖想不想也進城啊?”郝長鎖面帶笑容地看著二弟道,聲音溫潤如清泉滴玉石般好聽。

“俺可以嗎?”郝銀鎖指著自己傻乎乎地笑道,“跳出農門哪有那么容易,咱家能出來你一個都是祖墳上冒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