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軍媳

第45章 心思各異

“也不知道解放軍同志在哪兒?我好把錢趕緊給人家,欠著人家這心里總是不得勁兒。”丁豐收摸索著大腿不安地說道。

“這還不簡單,找不到解放軍同志,咱給了鄭醫生也一樣,俺看鄭醫生和他挺熟稔的。”章翠蘭爽利地說道。

“你說的對!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丁豐收轉身道,“我現在就去找醫生。”

丁豐收走到門口,“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站在門口的郝母看著丁家三口道,“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親家快進來。”章翠蘭放下手里的空茶缸,迎了上去。

“海杏怎么樣了?快讓我看看。”郝母奔到病床邊上道。

丁海杏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聲音來。

郝母震驚地說道,“這……這……海杏不能說話了。”聲音中有自己都未察覺的欣喜。

章翠蘭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趕緊又解釋道,“被那個該死的混蛋給掐住了脖子,傷了嗓子,過兩天就恢復了。”

“那就好,那就好。”郝父立馬雙手合十道,“真是老天爺保佑了。人無大礙,杏丫頭總算洗脫了嫌疑,真是可喜可賀。”

“是啊!這老天爺可算是長了眼睛了,沒冤枉我家杏兒。”丁豐收陰陽怪氣地說道,他就是小氣,就是記仇,別當他看不出來他們在這件事上畏縮,根本就不盡心,不盡力,尤其他郝長鎖到現在都沒有出面,這是對待老婆的該有態度。

郝父聞言眼皮都不帶眨的,仿佛沒有聽見似的,神色如常地轉移話題道,“長鎖媽,長鎖不是讓咱們給親家送窩窩頭了嗎?還不趕緊拿出來。”

坐在病床上的丁海杏黑眸輕閃,垂下眼瞼,郝父這份忍性當真無人能敵。不得不說郝長鎖這幅心性與忍性像極了他。

郝母極其不情愿地從布兜里拿出兩個窩窩頭,別當她眼瞎,沒看見床頭柜上的空碗,那碗底兒可是白面湯,這滿屋子的麥子的清香,她饞的直流口水。

他們啃窩窩頭,他們倒好,還吃上細糧了。

郝銀鎖從進來滿心滿眼都是丁海杏,看見她平安無事,是喜上眉梢,一臉的傻笑。

“給,你們沒吃午飯吧!趕緊吃。”郝母抬眼時一副和顏悅色,臉上根本沒有剛才的不快。

“這窩窩頭和晚上飯一起吃,剛才人家給杏兒送來一碗白面湯,杏兒孝順,我們倆老家伙,也跟著沾沾嘴。”章翠蘭敞亮地說道。

她這人有什么話喜歡講在明處,不喜歡在心里或者背地里亂嚼人家的舌根。

“誰給送的,這么有本事?”郝父驚訝道,“城里人糧貴,咱老農民可弄不到,尤其還是細糧。昨兒長鎖都沒給海杏弄到病號飯。”

“戰同志就弄到了。”章翠蘭吹噓道,“人家戰同志,還是咱家杏兒的救命恩人。從侯三手里救下了杏兒,還開著汽車將我們送到了醫院。”

“老哥,他說的戰同志是誰啊?”郝父好奇地問道。

“也是部隊的大領導,開著吉普車,咱們縣也就縣長有這個待遇。”丁豐收笑著打趣道,“說不定還是咱長鎖的領導呢!”雙眸賊亮,一瞬不瞬地看著郝父。

“是嗎?”郝父微變干笑著打哈哈道,“改日見著人,可真要好好的謝謝人家。”

丁海杏心底搖頭好笑,這老爸為了她,竟然拉大旗作虎皮了。

章翠蘭這邊拿著窩窩頭,又涼又硬的,放在了床頭柜上。

“他嬸子,怎么不吃啊!”郝母見狀問道。

“等到晚飯的時候,掰開了泡到稀飯里,這樣軟和。”章翠蘭聞言解釋道,然后拿著碗和茶缸道,“你們聊,我先把碗和茶缸洗干凈了。”說著匆匆拿著碗和茶缸離開。

“海杏這一回真把大家給嚇壞了,看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郝父說了兩句客套話,也沒人接話,隨即就道,“海杏沒事了,我們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長鎖,讓他別跟著擔驚受怕,著急上火的。”

“那我也跟著回去吧!”丁豐收緊跟著說道,目光看向他們道,“你們等會兒,我去把錢給醫生。”

郝父滿臉疑惑地看著他道,“什么錢?”

丁豐收抖了個機靈道,“這住院費還沒掏呢!”

郝母立馬說道,“那快去吧!”說著讓開了路。

丁豐收看著郝家夫妻無動于衷的樣子,心寒了一半兒,‘我家閨女都這樣了……’攥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又松開了拳頭,語氣不善道,“你們在這兒等會兒。”說著踩著重重的步伐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一下子靜了下來,安靜的可怕,郝父瞪著郝母,‘你這老娘們兒,怎么一分錢不掏呢!’

郝母視如妄聞,‘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馬上就不是我兒媳婦了,我掏什么掏。’看向丁海杏笑道,“海杏感覺如何?”

丁海杏朝他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當然郝家夫妻動作神情,她也看在眼里。果然只有患難才能把人心看透。

傷心倒不至于,只是有些感慨罷了,當牛做馬了四年,換來的卻是這個。

‘這個敗家娘們,現在是心疼錢的時候。’郝父起的吹胡子瞪眼,卻也只能干瞪眼,現在啥也不能說。

“杏姐,俺聽李公安說了,那混蛋這次徹底完了,你不用擔心了。”郝銀鎖急忙高興地說道,這純凈的雙眸中盡是丁海杏的倒影,滿心滿眼都她。

“嗯!”丁海杏心不在焉地敷衍道,現在只希望他們趕緊走,她不想看見他們虛偽的嘴臉。

在四個人心思各異中,章翠蘭洗了碗和茶缸回來,丁豐收也很快將飯錢與藥錢給了鄭醫生。

丁豐收向章翠蘭道,“你在這兒看著海杏,還是跟我們一起走。”

“杏兒,可以嗎?”章翠蘭擔心看著丁海杏道,其實她不想走,想留下來陪閨女,可是她不走的話,這晚飯就沒有著落了。

在醫院吃,花的錢可就把她給心疼死了,回去有郝長鎖在,吃住都是他掏錢,所以她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