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軍媳

第656章 噩夢

第656章噩夢

第656章噩夢

作者: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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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夜初靜,人已寐。

丁海杏被戰常勝給兌得話氣的渾身發抖,留下一句‘晚上你看著兒子,我睡覺了。’

戰常勝好笑地看著幼稚地孩子媽,自言自語地說道,“又不是不會照顧兒子,晚上都是我值夜的,”

“哼……”丁海杏使勁兒的冷哼一聲,“不跟我站一邊,還說說人家的堅強后盾。”

“呵呵……”戰常勝不客氣地笑出了聲,“這不能怪我,你的理由沒有充分的說服我。”深邃的雙眸寵溺地看著她道。

耳邊傳來丁海杏細碎的呼嚕聲,戰常勝抿了抿唇,“你這份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看起來很胡攪蠻纏,一點兒都不像你。”

回答他的是,更大的哼哼唧唧的聲音。

戰常勝無奈的搖搖頭,起身看看兒子,放放水,然后又輕手輕腳的把兒子放回嬰兒床。

盤腿坐在了床上,熄了燈,打坐了起來。

黑暗中丁海杏迷糊著了,半醒半睡之間,眼前是濃的化不開的血霧,仿佛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獸,吞噬著世間一切。

丁海杏被血霧給淹沒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這團血霧,令人窒息的感覺威壓下來,丁海杏拼命的跑,跑的雙腿如灌了鉛一般再也不想挪動一步,嗓子如被掐住一樣,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忽然耳聽的周圍的吵雜聲,丁海杏心中一喜,有人,尋聲拼盡全力,奔跑了過去,聲音清晰的傳來,是各式各樣的口號,打倒……這聲音讓丁海杏皺起眉頭能夾死個蚊子。

血霧漸漸地散開,丁海杏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一臉的震驚,這……這……本來綠樹環抱,環境優美的校園,此時被貼上了一張張數不清的標語、口號,凡是有墻壁的地方,大門上,辦公室內,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到處都是揭發別人的,自我揭發的……就連電線桿子都沒有被放過。

學校的禮堂中,滿眼是數不清的紅與綠,小將們猩紅的雙眼,狂熱的揮舞著手臂。

禮臺上的人如罪人一般跪著一排人,校長夫妻二人跪在正中間最醒目的位置。

丁海杏瞳孔劇烈的收縮,她最害怕的一幕出現了。

丁國棟撥開人群沖上禮臺,卻被人扭著踢著膝彎,砰地一聲跪在地上。

丁海杏就是怕這個樣子才拼命的阻止他們結婚的。

沈家夫妻激動地朝丁國棟撲了過去,卻被身后之人死死的抓著,摁倒在地。

而丁國棟則被數不清拳頭砸了過來,悶哼聲不斷,他雙手抱頭,護住要緊的部位。咬著牙不吭一聲。

丁國棟抬眼目光森冷,帶著冷冽的恨意,冷冷的看著看著眼前瘋狂的人們,奮起反抗,然而他的反抗是那么的弱小,卑微,很快就被更加瘋狂的反撲給淹沒了。

丁海杏的雙手在空中拼命的揮舞著,嘴里喊著:不要,不要……

黑色的軍靴,一腳踹到了丁國棟的腦袋,額頭的鮮血潺潺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禮臺上,仿佛綻開一朵朵刺眼的紅梅。

濃烈的血腥氣沖天而起,那鮮紅的血刺激著著丁海杏的雙眸。

鮮血刺激的他們更加的瘋狂,面目猙獰的他們大笑著繼續拳腳相加,丁國棟身下的血越來越多,漸漸的沒了聲息。

丁國棟那帶著恨意的眼神,在丁海杏眼前晃來晃去的,這一切就像說一場噩夢一般,親眼目睹大哥的慘死,濃稠的化不開血腥味兒。

“啊……大哥……”凄厲的喊聲沖破天際。

“醒醒……杏兒,醒醒。”戰常勝搖著她的雙肩道,“杏兒,你做噩夢了,快醒過來。”

敏銳地察覺杏兒不對勁兒,戰常勝拉開了燈,就看見杏兒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揮舞著雙臂,嘴里不停的喊著:不要、不要……

立馬撲過去抓著她揮舞的雙臂,企圖叫醒她,結果深陷夢境的她怎么呼喚都不醒。

丁海杏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幽深的犀利的雙眸,宛若鋒利的匕首一般閃著寒光道,“你是誰?”聲音森冷,仿佛從幽冥鬼蜮飄上來一般,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戰常勝看著陌生的丁海杏,擔心地說道,“杏兒你怎么了?”趕緊拿著棉襖,給她裹到了身上,“快穿上別,著涼了。”

從夢境中回復過來丁海杏,眼神清明道,“是你啊!滄溟他爸!”輕撫額頭細細的汗,心還揪揪在一起,疼的無法呼吸。

呼!戰常勝松了口氣,“真被你給嚇死了。”任誰一覺醒來,自個的老婆不認識自己的男人了,還能鎮定如斯,那真不是常人了。

戰常勝擔心地問道,“你怎么了?”

“沒什么?做個了噩夢,”丁海杏情緒低落道,沉浸在夢里無法自拔。

“做了什么噩夢?看把你嚇得,看看這額頭都是汗!”戰常勝拿著手絹輕輕擦拭她額頭上的汗!嘮叨道,“夢見大哥怎么?有那么恐怖嗎?”

丁海杏順著他的話,禿嚕出來道,“夢見大哥,又死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夸張的拍著胸脯道,“真的好恐怖!嚇死我了。”

“夢都是反的,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大舅子不是好好的。”戰常勝輕輕上前擁著她輕聲細語道,低沉的嗓音舒緩,安定著她的心。

前世的陰影深深埋在她心里揮散不去,丁海杏緊緊地抱著他,感覺他身上的溫熱,現在不是前世了。

“可是夢境那么清晰,我仿佛還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兒。”丁海杏身體忍不住顫抖道。

戰常勝伸手輕輕地拍著她后背,“不怕,不怕,有我在呢!”聽著聲音都被驚恐抖音,到底什么夢把人給嚇成這樣,柔聲道,“告訴我做了什么夢把人給嚇成這樣。”

什么夢?這話能說嗎?丁海杏下巴抵著他的肩頭,“想不起來了只知道大哥的死的很慘。”想了想道,“而且死亡和她的對象有關。”

她就知道,果然此話一出,丁海杏就聽見他爽朗地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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