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的是,紫金花如華和楊柳仙子楊慧合起來都不是景予的對手,景予手中的玄鐵寶劍編織成一層層的劍網,讓她們二人毫無破敵的突破點,反而被劍網的劍氣所傷,景予眼神冰冷,繼續發力,他的眼底絲毫不留任何情面,充滿內力的劍網立馬把如華和楊慧撲倒,她們二人都因此受了傷。
其實楊慧早就不愛月詩華了,她心底更多的只是不甘心,而如今,這種不甘心也慢慢地墮為灰燼。
甲云和甲北分別對付嵩山派琴先生和五毒教陳見明,琴先生的古龍琴既是琴,也是寶劍,看著樣子極為文雅,但其實火候差了點,甲云跟他周旋了十幾下,已經漸漸失去耐心,他的長劍出鞘,對著琴先生的腦門刺去,琴先生急忙往后退,腳步不穩,還有些狼狽。
耶律渠看到這副場景,眉眼已經在跳動,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氣質,極為不屑地說道:“一群廢物。”
五毒教陳見明是個用毒的高手,他手中最厲害的,就是五毒教的毒鏢,不過他的對手甲北是個輕功高手,所有射過來的毒鏢都被他輕松地避開了,甲北這個人還有些賊,他不斷地把陳見明往弓弩對準的方向帶,弓弩射出來的劍又狠又準,弄得陳見明無不狼狽。
一群人打斗得正酣,只有一個渾身裹著白布衣服的男子輕松地站在一旁觀戰,他的衣著打扮極為奇怪,不像是中原人,他的眼神專注,盯著景予的一舉一動,極為玩味,仿佛景予是他極為感興趣的獵物。
景予見那兩女子不打算攻上來了,一臉睥睨地看著那白衣的男子,那男子見景予看他,便從身后取出自己的彎刀,飛速地朝景予奔了過來,邊跑邊笑道:“沙漠毒蝎毒龍,前來討教。”
毒龍,景予對這個人的名字極為熟悉,聽說毒龍是隱藏在大漠里的殺手,沒有他完成不了的暗殺任務,手中人命無數,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成為他的對手,景予冷笑道:“沙漠暗夜殺手,毒龍。”景予拿著寶劍將他的彎刀隔開,眼神里出現了一絲冷漠的殺氣,他很少出現這個表情,兩人對了幾招過后,景予譏笑地問道:“怎么,我曾經也惹到過你,還是說,你是被重金收買的殺手?”
“都不是。”毒龍懶洋洋地說道:“我只覺得你的名號太好聽了,想借來用用,閻羅,呵呵,我才是來自地獄的閻羅。”說完,他的眼睛出現了一絲血腥的氣質,嘴角勾起,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眼神里發出了一絲攝人的光亮。
耶律渠在一旁看到他的表情后,暗自說道:“沙漠修羅,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毒龍迅速攻了上去,仿佛現在他才發力,他的彎刀極快,不停地被扔出去,又不斷地被收回來,腳的步伐也有些奇怪,專門攻擊下盤,身影的十分之快,在太陽的影子下,他像一只白色的大影子,不停地撲過來。
此人的身法極為奇特,景予并不打算同他正面杠,而是不斷地回避,并趁機出手,兩人打斗的速度越來越快,在場的人甚至只看到了黑白兩個影子,纏繞一起,不分上下。
甲北看著有些心急,但也不敢打擾景予的戰斗,只好加快步伐,想用鎖鏈鎖死這個五毒教的人。
屋頂上,阿水飛到了最高處,他在觀察各個地方景予的弓弩手,他們一般是兩個弓弩手一組,相互掩護,看得出來,這些弓弩手訓練有素,行動迅速,不是那么好對付。
阿水掏出了自己身后的弓箭,他這個草原里的神射手,倒是想像這些人討教討教,景予的手下已經發現了危險的來臨,站在阿水不遠處的一弓弩手已經放箭,并且飛快的朝阿水奔了過來。
地方太近了,阿水的弓箭無法出手,但弓弩卻不受限制,已經有連續好幾個的弓弩飛速地朝阿水奔來,阿水迫于無奈,只好飛速地閃掉,眼看快閃掉的時候,那弓弩手拿著寶劍攻了上來,此人拿的是把短劍,對著他砍了幾下后,又飛速地跳到另外一間房頂是,位于中心的阿水立即成為了四周的靶子,無數的弓弩朝他射來,眼看沒地方多了,阿水只好飛速地跳起來,重重地朝房頂砸去,這才躲過了這次弓弩的攻擊。
但這一幕,放在耶律渠的眼里,就如同逃兵一般,他大聲斥道:“你的反應太遲鈍了,不配做我們草原的神箭手。”
阿水聽到這句話后,重新從屋子里跑了出來,飛快地朝著院子跑去,他其實覺得大漢人輕功極好,弓弩劍又極為好用,自己根本就不是這么一群配合得極好的人的對手,但無奈耶律渠一雙像鷹的表情狠狠盯著他,讓他不得不選擇,重新去面對他們。
這次他沒有選擇最高點,而是打算從院子里作為伏擊點,要知道,晉王可是在院子里,所以,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拿著弓弩對著晉王。
沙漠毒蝎毒龍邊打,嘴里還一邊悄悄地念著咒語,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么原因,景予覺得,眼前的一切漸漸變得有些目眩,人也不知不覺地困了起來,甚至想躺著睡上一覺。
景予這人十分機敏,他立馬意識到,這個毒龍使用的是巫術,看來是自己小看他了。他只能一邊應對著,一邊飛快地提醒自己,決不能受了他的巫術欺騙,但漸漸地,他的眼前卻越來越迷糊,甚至在耳旁聽到一個悅耳的女聲,仿佛不停地誘惑他道:“睡吧!睡吧!”
“卑鄙!”景予的嘴角露出這兩個字,甲云已經看出景予的神色奇怪之處,他急忙解決這個琴先生,給他身上飛出去一個鐵鏈,這個鐵鏈飛速地把琴先生和他的琴捆在一起,琴先生氣得吹胡子瞪眼,身子動彈不得,但卻也無可奈何,看著十分狼藉。
甲云擋在了景予的身前,他的劍速度十分之快,飛速地朝毒龍刺去,毒龍本來覺得自己都快活捉景予了,誰知道半路沖出去個程咬金,氣得火冒三丈,迅速地拿著自己的彎刀,跟甲云打了起來,趁此機會,景予立馬在一旁調整自己的內力和呼吸,也不知道在哪個時刻,著了這個毒龍的道兒了,“哼!”景予冷哼道:“此人必定在沙漠里通過不少這種手段,來暗殺,簡直是卑鄙可恥!”
甲北在空中也發現了景予那里的不對之處,必定是這個白衣男子使用卑鄙的招數,他心里暗想:爺今天就陪你玩到這兒了,也讓你看看爺的手段。想完,他絲毫不留情面,迅速拿劍運攻,劍飛速地飛了出去,五毒教陳見明以為這個劍的沖著他而來的,急忙退閃到一邊,弓弩手立即找到了空隙,一個毒箭射了出去,狠狠地插入陳見明的肩頭,陳見明應聲倒地不起。
甲北飛出去,迅速奪回自己的寶劍,朝著院落里景予的地方飛去,他仔細觀察了一個毒龍的步伐,他這個人下盤很穩,但幾乎只打下盤,甲北嘴角一笑,拿著劍沖著毒龍殺去。
景予見甲北也過來了,朗聲道:“此人就是聲名狼藉的沙漠修羅,手中命案無數,還膽敢刺殺皇子,給我殺無赦!”景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毫無表情,嘴角發冷,有一種置之于死地的寒氣。
甲云和甲北立馬明白了過來,他們兩個沒有了顧及,甲云專門應付毒龍下盤的攻擊,甲北則專門打的上盤,毒龍漸漸被打得有些應接不暇。
耶律渠見到如此,想著毒龍現在還不能死,便對著阿水吩咐道:“別跑了,阿水,去救毒龍。”
阿水早就聽到了毒龍那邊的打斗聲,只是鑒于耶律渠沒有吩咐,便不敢輕易動手,他們王爺,阿水最清楚了,凡是他看到的事情,一定要他親自開口吩咐才行,擅自做主,或者擅自主動,都會受到他狠狠地責罰,不管當時那個決定是不是對的。
阿水準備加入戰斗,景予突然站了起來,重新拿起隕鐵寶劍,指著阿水說道:“聽說你是草原最厲害的勇士,不如,先跟我打一下如何。”景予剛說完,他手中的寶劍就朝著阿是刺了過去,阿水急忙應對,但劍上的功夫,他明顯不如景予,阿水力氣極大,擅長拉弓射箭,對于近戰,只能勉強應對。
耶律渠擔心阿水吃虧,他再折損一名親兵,便抽出手中的短刃,對著景予大聲道:“赫赫有名的鬼面閻羅殿下,我也來討教討教。”耶律渠在遼國也是有名的勇士,曾在一次草原比武當中,打得毫無對手,他的力氣極大,但也同樣兼具靈活的身姿。
甲云和甲北有些擔心晉王景予吃虧,忙喊道:“公子!”
晉王冷笑了一下,自信地說道:“不用擔心,也該讓這個草原之王嘗嘗我的厲害了。”他已經從剛剛的巫術中走了出來,狀態極佳,應付耶律渠和阿水,毫不吃力。隕鐵寶劍最厲害的地方,在于可以編織劍網,這種無形的劍網既可以攻擊,也可以防守。
阿水笨拙,耶律渠靈敏,兩人一上一下,分別都拿著遼國特有的短兵器。正當他們三人打得正酣的時候,一道如同厲鬼般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聽聲音,如同來自陰間的厲鬼,發出一種慘厲的聲音,仿佛受了無盡的痛苦。
這個聲音,從山間的閑云庵里傳出來,顯得整個山谷十分滲人。
正在打斗的三人忙回頭一看,原來甲云和甲北的長劍紛紛插入了毒龍的胸口,毒龍腹背受劍,鮮血噴鼻而出,眼神里似乎露出了不甘心、不屈服的味道,但無奈命數已盡,他慢慢倒地不起,直直地躺在地上,眼睛沒有閉上,直直地看著耶律渠的方向。
耶律渠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里沒有任何感情,仿佛看著一條死狗一般,不帶任何的同情。
毒龍似乎領悟道了什么,他微弱地指著耶律渠,呼吸已斷,死不瞑目。
耶律渠從院子里迅速地飛奔道門口,順便對著阿水冷哼了一句:“還不快走。”
阿水迅速地跟著他逃離現場,耶律渠比了個手勢,穿著重甲拿著彎弓的鐵甲軍包圍了這個院落,將景予幾個團團圍住。處在各個地方的弓弩手見情況不妙,急忙從各個隱藏的地方奔了下來,也將景予團團圍住,兩方對峙,空氣中出現了一陣靜默。
耶律渠露出屬于他草原之狼的笑容,他大聲笑道:“這些人可是我遼國的精銳,我秘密帶過來的,沒想到現在就派上了用場。哈哈哈哈!景予,束手投降,我給你活命的機會。”
閑云庵在山谷里顯得特別安靜,他這幾乎像是激起了一群烏鴉飛過,不僅是烏鴉,還有其他的聲音。
“耶律王爺,好大的空氣!”寧翊一身白衣翩然而至,他身后跟著一行人,寧翊的表情看著十分淡然,他進來后立馬對著景予行禮道:“晉王,沒事吧?”
景予點點頭,指著耶律渠,目光冷峻地說道:“有事的是他。”
耶律渠沒有想到局勢還會出現反轉,但他還算是冷靜,畢竟,他的手中,還留著一張籌碼,他也毫無怯意,慢悠悠地說道:“怎么,你們寧家人都是這么愛多管閑事,你哥死的還不夠?”
寧翊聽到這句話,一臉殺氣地看著耶律渠,充滿怒氣地問道:“你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
見寧翊的情緒出現波動,站在他身旁的江梨落有些暗暗擔心,她仔細看了看地上,躺著或坐著好幾個江湖人物,閑云庵里的其他人并沒有見到蹤影。
景予看了江梨落一眼,兩人眼神遠遠地交換了一下,景予似乎示意梨落不用擔心。
耶律渠看到寧翊如此激動,心知他哥哥寧遠是此人的心魔,他暗諷道:“寧家人都是這么沉不住氣,成不了什么大氣候,我記得,昆寧一帶,好大的雪啊,躺在那里的尸體,應該很冷吧。”
江梨落聽著此人暗自挑恤的口吻,心里為寧翊緊緊地摸了一把汗,生怕他會動怒,中了耶律渠的圈套。
寧翊在背后比了一個動作,似乎在跟江梨落說,他沒事。寧翊笑著說道:“不如,我們做一個情報交換如何,你想登上遼國的帝位,我想知道我哥哥寧遠的消息。”
“你知道什么?”耶律渠冷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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