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幅景象,昨天那一肚子氣,頓時煙消云散。
二妮看到劉玫起來,笑著招呼道:“舅媽,你醒了?
舅舅給你留了飯,在鍋里熱著呢!”
王青山聽到聲音,也扭過頭來,對著劉玫笑了笑。
四目相接,劉玫嘴角終于掛上了一絲笑意。
“再不能喝這么多酒了!”
王青山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一切竟在不言中。
劉玫乖巧的吃飯,王青山繼續帶孩子玩兒。
看著他們夫妻倆一笑泯恩仇,二妮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孩子見風就長,這話倒也不假。
劉玫雖然懷相不好,可小木頭的身子骨確實不錯。
三翻六坐九爬爬,小木頭身體力行。
就在小木頭坐在搖籃里面吃米糊糊的時候,唐家傳來消息大妮生了,是個七斤重的大胖丫頭。
唐家雖然有些失望,想想還沒有開懷的喬蘭,到底沒有說什么。
劉玫和王青山第一時間送去了三只活蹦亂跳的野雞和半壇子豬油。
在這個物資缺乏的年代,這禮可不算輕。
唐家心里那一點點不甘心,立刻化為烏有。
先開花后結果,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嘛!
先前沒有看到孩子,喬蘭一點不覺得。
可當胖乎乎的小丫頭抱在手里,喬蘭也開始有些意動和心急起來。
除了唐家,喬蘭就拉著劉玫去了喬家村,找上了喬仁壽老爺子。
老爺子給她們倆都請了脈,各自開了兩副藥。
聞著那股子熟悉的中藥味兒,王青山忍不住笑了起來,打趣道:“怎么,木頭才半歲,你就著急起來了?”
一句話,把劉玫羞得面紅耳赤,追著王青山一頓好打。
王青山一路逃竄,跑到了臥室。
劉玫不知是計,追了上去。
剛進得臥室,大門就被王青山一腳踹上了。
王青山利落地一個轉身,將她狠狠摁在門板上。
一言不發的俯身下來,密密麻麻的吻就陸陸續續落在劉玫的紅唇上。
劉玫一愣,被迫承受著暴風驟雨一般的親吻,任由王青山的雙唇蹂躪著她的紅唇。
口鼻之間,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氣息,耳邊卻隱隱約約還有孩子們的嬉笑聲。
劉玫全身都在顫抖,不知道該拒絕還是承受。
偏偏身體不由自己的意識做主,別這個男人掌控在手中。
他的舌尖撬開她緊閉的唇瓣,恨不得堵住她所有的呼吸。
攻城略池,毫不留情。
心亂了,氣息也亂了。
直到王青山放過她,她已經軟成一灘泥,嘴腫成了香腸。
劉玫忍不住給了王青山一個白眼。
偏偏她發絲凌亂,嘴唇紅腫,眉眼含春,一個白眼看著倒像是媚眼,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王青山把自家媳婦抱到床上放好,抿嘴笑道:“是藥三分毒!真要有空吃那玩意兒,還不如放松心情,好好睡一覺。”
劉玫沒有說話,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王青山拍了拍劉玫,哄道:“難得有半天空,我看著孩子,你趕緊睡一會兒吧!”
劉玫愣了愣,還真裹了被子,閉上了眼睛。
等到劉玫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
身邊趴著個小小的身子,不是他們家木頭是誰?
給木頭掖了掖被子,剛剛坐起來,王青山就推門而入。
看她起來了,露齒一笑道:“既然起來了,就趕緊來吃飯。”
劉玫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小木頭,點了點頭。
小丫頭自打跟著二妮睡了一晚,再也不樂意回到劉玫和王青山身邊。
也是,兩個一張床和四個人一張床,那肯定是有區別的。
劉玫也不勉強她,由著她去了。
只是一回頭,劉玫就和王青山商量起要再打一張床的事兒來。
這事兒還沒有商量出結果,周末就來臨了。
在鎮上住讀的三個妮兒一回來,二妮的床也不寬裕了。
被小姐姐們豪放的睡姿給擠得不行,瑩瑩小姑娘撅著小嘴又回來了。
雖然瑩瑩這小姑娘回來了,可王青山還是把再打一張床的事兒提上了日程。
和孩子睡在一起,有時候的確不太方便。
兩張床都不保險,最好中間再隔堵墻。
王青山同志這話一說出來,就被劉玫紅著臉,武力鎮壓了。
這么不和諧的事兒,怎么可以拿出來說?
羞死個人了!
至于怎么不和諧,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咯!
三個妮兒剛剛考完了期中考,瘦了不少,尤其是四妮,瘦得都脫相了。
王青山看著不落忍,第二天一早起來,就扛著長槍打獵去了。
正是秋收時節,王青山不務正業,居然上山打獵,不是留著把柄讓大家說嘴么?
以馬秀兒為首的婆婆媽媽們,從上工開始,就嘀咕個不停。
說王青山寵妻無度也就罷了。說王青山撿了虱子放頭上,把人家的閨女當親生的也算屬實。
可說他們五個下放人員養著一屋子小媳婦大姑娘,肯定有貓膩什么的……
徐國平老爺子當場就黑了臉,袁勇和唐寶、方志更是直接,揪著幾個說得最厲害的,直接找上生產隊干部要公道。
看著被袁勇拿住的馬秀兒,還有唐寶和方志拎著的,最是愛說嘴的陳三娘和馬二嫂,王大江一個頭兩個大。
王家寨子攏共三個攪屎棒,現在都被人家拿到了他跟前。
人家幾個,擺明是準備殺雞儆猴,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想和稀泥都不行!
別人或許不知道,王大江卻是清楚眼前這幾個,是個什么貨色。
馬秀兒本就是王家寨子最討人嫌的存在。
一天到晚,正事兒不做,造謠生事最是厲害。
她因為王邱氏的緣故,本就看王青山如眼中釘,肉中刺。
這一次,劉玫送了她那么一份“大禮”,給她錦上添花,還一語成讖,這梁子算是解下了。
給別人潑臟水什么的,馬秀兒不是一次兩次。
這一次,沒敢當著王青山面兒說,已經算是收斂了。
只是沒有料到,王青山不在,她也沒有落著好。
幾個下放人員居然也敢捋馬秀兒的虎須。
陳三娘不用說,肯定是眼紅病犯了。
馬二嫂么?
說不得又是馬秀兒給了她什么好處。
王大江看著這個局面,也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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