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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郭虎的求救聲,林宜知放下手中的刀,第一個念頭就是范佳仁是不是出事兒了!
齊巍山放下漿糊,陪著郭虎一起回了家。
隔壁在貼春聯的謝津生聽到郭虎的聲音,本想跟在他身后看看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轉頭一想,還是先回家叫媽!
“出什么事兒了?”
林宜知看著眼睛哭紅的郭虎趕忙問道。
“我爸媽打起來了,我媽要自殺,血流了好多,您快去看看!”
話落,林宜知趕忙去拿自己的醫藥箱。
但這藥箱多少有些重量,齊巍山一只手抱著昕昕,一只手從林宜知的手里拿過藥箱,幾人一起往郭家跑去。
家屬院里的積雪都被掃到一旁,林宜知往家屬樓那邊跑的時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住平房的和住樓房的涇渭分明,平房這邊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呢,林宜知幾人趕到樓房這邊的時候,街坊鄰居全部都聚集在郭家的門口。
“讓讓,讓一下!”
看熱鬧的人太多,堵在門口沒聽到樓道里林宜知和郭虎的聲音。
“讓開!”
齊巍山一嗓子,樓道里的人瞬間靠到兩邊。
郭虎帶著林宜知沖到家里,齊巍山抱著孩子緊跟其后,接著就是謝津生和苗翠萍,看熱鬧的人再次聚攏在門口和窗邊。
郭家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碎瓷碗、筷子、菜葉子、干果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桌子和凳子也歪歪扭扭。
郭娟嚇得縮在角落喊著媽媽大哭的時候,郭虎趕忙過去將自己的妹妹摟在懷里。
林宜知往屋子里走,看到地上那把帶血的刀臉色一沉。
當她看到范佳仁的時候,她正被郭建禁錮在懷里坐在地上,左手腕被人用布纏住,但是依舊能看見血不斷地滲出來。
她可能是掙扎不開,又不想就這么被郭建控制住,所以一直低著頭死死地咬住郭建的胳膊不放。
即便是聽到林宜知來了,也不撒口沒抬頭。
“你們來了。”郭建的臉色很難看。
林宜知看著范佳仁披頭散發狼狽不堪地模樣,轉身看了一眼門口的苗翠萍。
苗翠萍接到林宜知的目光,轉過身對著門外看熱鬧的人道:“差不多行了啊,有啥好瞅的,大年三十兒都回自個兒家做飯去!”
說完,苗翠萍直接將郭家的門關上。
她這還沒轉身呢,后面的門就被拍響,苗翠萍“嘖”了一聲,正想看看是誰這么不長眼,結果門打開看到的是自己小兒子的臉。
“還有我呢!”謝津生控訴地看著自己親媽!
她眼里到底還有沒有自己這個兒子。
苗翠萍一把將自己兒子拽進來,再次關上了門。
這邊門關上,那邊林宜知勸郭建懷里的范佳仁。
“佳仁,你松開,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好不好?”
范佳仁死死咬著郭建胳膊上的肉,并沒有因為林宜知的話而松開自己的嘴。
林宜知聽著旁邊小郭娟的哭聲,再次勸道:“你聽到娟娟的哭聲了嗎?”
“咱們別這樣,嚇到孩子了。有話好好說,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好嗎?”
“小林說得對,大年三十兒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啊,要真是郭建這癟犢子惹到你了,怎么,你這些姐妹兒是吃干飯的嗎!大不了我替你削他一頓!”
苗翠萍的大嗓門聽起來比林宜知有說服力多了。
“我們是站在你這邊的。”林宜知也道。
壓抑的哭泣聲響起,也許是因為范佳仁松口了,下一秒她就被郭建毫不猶豫掀落在地。
若不是林宜知剛好在范佳仁的對面,范佳仁說不定會直接被郭建掀倒撞到桌子腿上。
林宜知扶住范佳仁的那一瞬,看向郭建的目光冷冽無比。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么,郭建剛剛這一動作都挺讓人下頭的。
再加上他看范佳仁時那厭惡至極的目光,讓林宜知心驚的同時,心里也給郭建大大的花了一個叉號。
她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對錯,她也不需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對錯。
林宜知不是來主持正義的,她是范佳仁的朋友,來不僅是為了給范佳仁療傷,也是為了給她撐腰。
“你眼神兒不好使嗎?沒看到這里有桌子嗎!”
郭建聽著林宜知明顯帶了偏袒的話,冷哼一聲道:“女人果然都不可理喻。”
郭建這句話算是捅了馬蜂窩,苗翠萍直接推了他一把道:“艸,生你的不是女人?你活這么大不是女人養的!個癟犢子跟誰在這兒賽臉呢!”
郭建本身就惱火的要炸,苗翠萍這句話更是把他點炸,只不過他剛上前一步就被齊巍山擋住。
齊巍山將自己懷里的昕昕塞給苗翠萍,拽著郭建往外面走。
“砰”的一聲,一道門隔絕了兩邊的人,卻隔絕不了聲音。
“艸,我就是想離婚怎么了,踏馬的這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郭建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的時候,林宜知很想去捂住范佳仁的耳朵。
范佳仁想要從地上起來的時候,郭虎和郭娟從角落跑了過來。
“媽!”
“媽你沒事兒吧,你別嚇我!”
“媽!”
郭虎和郭娟喊“媽媽”的聲音徹底壓過了門外郭建滿是厭惡和悔恨的聲音。
范佳仁抬頭,看到的便是自己那對哭花了臉的兒女。
她的心一痛,眼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林宜知微微嘆了口氣,打開醫藥箱開始給范佳仁處理傷口。
纏在她手腕上的布被解開,郭虎和郭娟看到范佳仁手腕上那道深深的傷口再次被嚇得嚎啕大哭。
但是范佳仁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看著面前的郭虎和郭娟,許久才道:“沒事兒,不疼。”
和心碎相比,手腕上的這點傷口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林宜知快速地給范佳仁處理著傷口,旁邊的苗翠萍抱著昕昕,嘴里還不忘對著范佳仁念叨。
“你踏馬是不是傻,有本事你倒是往他身上砍啊,你踏馬往自己身上招呼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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