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拍了拍喬佳月的手,“別想太多,現在是他們有事要求著我們,不敢過分的。”
工廠過年后可能還會再招一波人,反正一切按照章程走考試。
“等你阿爸忙完了,我們就回大隊過年。”喬母又想起一個事兒,“對了,我和你大哥在粵省碰到文穎了,看來她是真的打算在大陸發展了。”
“真的?那太好了,以后我們見面就方便多了。”喬佳月很高興,雖然交通依然不方便,但比起去港島,起碼不需要那么多的手續。
她見喬母打了個哈欠,體貼地說:“阿娘,您快去休息,我們晚些時候再聊。”
喬母點頭,回她的房間拿了衣服去洗漱,這些天在外頭,總是沒有家里方便。
喬佳月拿了一本書打算繼續看,就見自家大哥悄悄跑了進來。
“嘿,月兒,你那位朋友在問小良的情況,你說她該不是對小良有意思吧?我都不忍心告訴她小良結婚了。”
喬佳月不由皺起了眉頭,拍了喬宏致的手臂一下,沒好氣地說:“你少胡說八道,文穎并不喜歡三哥,她只是看上三哥那張臉。”
“那不是一樣嗎?”喬宏致嘀咕道。
“你知道文穎打算做什么嗎?她要開影視公司,拍電影拍電視劇那種。她覺得三哥很容易火。”
“影視公司?”喬宏致有些疑惑,“這能辦得起來?留在港島發展不是更好?”
“港島的影視公司環境不是很好,據說背后有被人掌控著,所以文穎才想著來大陸發展。”
喬佳月跟顧文穎聊過,知道她是做了完全的準備的,而且來大陸發展,離顧家遠一些。
就算顧家也來大陸發展了,但這跟在港島到底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喬宏致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怎么一個兩個都看上小良那張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小良他媳婦也是演員吧。”
喬佳月點頭,“對的,現在還沒有比較成熟的影視公司,等文穎的公司成功辦起來了,我會給她推薦幾個人。”
喬宏致突然往喬佳月的方向湊近了一些,他神秘兮兮地說:“月兒,你覺得你大哥我,自己也去辦個公司怎么樣?”
喬佳月側頭看他,“大哥,你要辦什么公司?首先你得有個目標,其次你得有本金,要不然就是個空話。”
喬宏致嘆了口氣,“這次我跟阿娘出去,發現跟阿娘比起來差遠了,就想著要不換個行當做做。”
“大哥,我覺得你先仔細想好,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喬佳月疑惑,大哥這么沒自信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
“算了,我就是跟你說說。”喬宏致明顯不想繼續說這事,“對了,你們有跟小遠聯系上嗎?”
喬佳月搖頭,“我們只能等二哥聯系我們,估計他比較忙吧。”
喬宏致看了喬佳月一眼,啥都沒說,喬宏遠執行的任務肯定不簡單,看來沒個三五年他是不可能會回來了。
“行了,我去睡一覺,晚些時候我們兄妹再好好聊一聊。”
喬佳月看著喬宏致離開,低頭看著手中的書,卻怎么都看不進去。
二哥還好嗎?
第二天,喬宏致和雙胞胎要去火車站搬托運的東西,喬佳月忙喊住他們,她也打算去市區一趟,找喬秋月。
她坐他們的三輪車到一個公交站,然后再坐公交車去找喬秋月。
其實她也不確定自己這趟過來能不能找到人,但總得碰碰運氣。
還是當初她來過的地方,順利走到房間門口,喬佳月抬手敲門,但沒人應。
喬佳月不放棄,又繼續敲,過了大約五分鐘,里頭終于傳來拖沓的腳步聲。
房門被打開,探出一顆雞窩一樣的頭,喬秋月臉上的惱怒在看到喬佳月的那一瞬間就僵在了臉上。
“佳月,你怎么過來了?”喬秋月吸了吸鼻子,把門打開一點,讓她進來。
屋子的通風不好,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喬佳月環顧了凌亂的屋子一圈,實現又落到喬秋月的身上。
“你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生病了。”喬秋月揉了肉疼痛的額頭,“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來好多天了。”喬佳月神色淡淡的,“你現在是什么情況?”
“沒什么,就是要找房子搬出去。”喬秋月吸著鼻子說,這地方當初是陳如山幫忙找的,但現在兩人掰了,她拖到現在,是得搬走了。
“這里不能繼續住了嗎?”喬佳月看著喬秋月難受的模樣,嘆了口氣,“走,我帶你去看病。”
“沒事,我多喝熱水就好了。”喬秋月不動,她手頭的錢已經不多了,那是用一點少一點,沒必要花的就不要花了。
喬佳月沒說話,她大約能猜到一點,喬秋月的經濟碰到了困難。
她沒強求:“那你地方找好了嗎?什么時候要搬?我找我表弟來幫忙。”
喬秋月聽著這話,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她忙去擦眼睛,或許生病時比較脆弱,真的忍不住,她已經很久沒感受到別人的關心了。
喬佳月見狀,默默地遞過去一塊手帕,“別哭了。”
喬秋月拿著手帕哭了好一會才停下來,她輕聲說:“佳月,謝謝你,我好多了。”
“走,我們先去吃飯。”喬佳月覺得難過的時候,吃東西有助于緩解心情。
其實對于喬秋月,她完全可以不用管那么多的,畢竟兩人的關系已經淡了。
但小時候的那份情誼,喬佳月到底沒法說忘就忘。
權市現在還沒有私營的飯店,大家也習慣是國營飯店吃飯,那里的大廚手藝其實都差不到哪里去。
“吃鹵面吧。”權市的鹵面味道,是自己做也做不出來的,喬佳月很懷念這個味道。
喬秋月點頭,她沒什么一件,現在進國營飯店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奢侈。
“說吧,是什么情況?”兩碗鹵面送上來,喬佳月深吸了口氣,好香!她遞給喬秋月一雙筷子,打算邊吃邊聊。
鹵面的熱氣騰騰上升,遮住了視線,喬秋月終于不再糾結,說了她這段時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