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迎和穆書宛看喬佳月精神的樣子,也很高興,恨不得她多吃一點,把自己養得圓潤一些。
喬佳月睡好了,胃口確實也好了,連吃了四個包子才停下來,聽穆書宛說過年的安排。
只有過年的時候,物資才會比較富余,所以大家都很舍得花錢買東西。
喬佳月的衣服鞋子等用品都是顧文穎、杜家從港島那邊寄來的,完全就不用操心。
穆書宛就想給鄧迎父子倆做西裝,但是這西裝也不那么好做,春秋還行,這大冬天的,傳出去非得凍個半死不可。
喬佳月在一旁幫著出主意,畫圖紙,再讓裁縫趕一趕,也能趕個兩件不錯版型不錯的棉衣出來。
鄧先昌對穿著都不在意,隨穆書宛安排,總不會叫他見不得人就是。
喬佳月的睡眠好了,于是到除夕的這段時間,她開始幫著家里忙活起來,家里時常來客人,穆書宛要招待,許多瑣事都沒法及時做。
而這時,遠在南方的佳期工廠,終于定下了放假的日子臘月二十八,而在放假的前一天,工廠舉辦了表彰大會。
之前張貼紅榜,已經就足夠讓大家興奮了,而到這一天的早上先開會,喬父上臺致辭,總結一年以來的收獲與辛苦。
到了表彰的環節,大家都激動起來,那些做了貢獻了人紛紛上臺,胸前戴了大紅花,看著有些傻氣,但是當看到他們手里那鼓鼓的大紅包時,大家就只剩下羨慕了。
除此之外,還有優秀生產標兵、先進個人等等,他們沒有紅包,但是有實質的獎勵棉被或布料。
雪白的棉被中間,用紅色的毛線縫著佳期日化的名字,看著就非常暖和。
而布料,也足夠讓人眼紅,細密扎實的棉布,做冬裝最合適了。
其他沒有評選上的人,心里不由給自己加油,明年一定要努力。
開完大會,就是工廠最后的散伙飯,這次做了紅燒肉,濃油醬赤的,香得人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更關鍵的是,它還不要錢。
工廠的食堂很少有肉吃,一個月能有一次就算好的了,主要是人口多,但另一個原因就是肉真的難買。
此外,每個員工還有福利,主要就是工廠出產的產品,都是非常實用的生活用品,如此一來,大家也不覺得失望了。
第一年沒這樣弄,主要是工廠還沒有足夠的資金和底氣。
而今年這樣的一大筆支出,兩個會計算出數字后,心疼得直抽氣。
喬父聽了后也只是笑笑,他早就做過預算,心里有數了,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等到明年,工廠的產值還要再翻一番,甚至更多都有可能。
等到晚上,工廠請了電影放映隊來連放了三場的電影,看得大家直呼過癮。
等電影結束,佳期日化這個年總算是翻篇了。
過年期間工廠這邊的事情喬父喬母都已經安排好了。
當然,也有少數幾個工人不回去,要留在宿舍里,對此喬父沒阻止,只說三餐自己準備,只能在食堂開火,交一點水電費就行。
現在喬父他們還沒有馬上回高山大隊,要等喬宏致從粵省回來。
年底了喬宏致還在粵省,并不是說買不到票什么的,而是那邊的一些事情需要他來收尾。
尤其是顧文穎的那一棟樓,已經裝修好了一部分,一切事情要移交以及材料的尾款什么的,都得算清楚了。
顧文穎感激喬宏致這一年來的幫助,這次可是很用心準備了不少的東西,大包小包的。
至于給喬佳月的那些東西,她打算等過完年再寄,不急在這時。
喬宏致看了眼顧文穎送的東西,也朝自己身后指了指:“喏,那都是我阿娘寄來的,你帶回去。”
顧文穎抿著嘴笑了起來,她喜歡和喬佳月家人相處的感覺,不用費什么心思,也不用怕被人從背后捅一刀。
“你現在怎么打算?過年后開始招人嗎?”喬宏致看顧文穎一眼問道。
說起來,顧文穎的這家公司還得去跑工商局等地方,把各種證件給辦下來才行,不過那也是過年后的事情了。
但這些簡單,關鍵是要做什么業務,有什么員工,工作時間怎么安排。
“有些難,我到現在就找到了攝影師、燈光師幾個人愿意跟來。“其他的一個都沒有,他們一聽要來大陸,都不用商量的,直接就拒絕了。
顧文穎碰壁了那么多回,早就心灰意冷,覺得自己是不是把這些事情想得太美好了。
喬宏致說:“我覺得與其去煩惱這事,不如先把公司的名字取了。”
然后他想了想,“你再跑一趟報社,就在上面發布一則招聘啟事,把自己要招的人的條件寫詳細,總會有人來應聘的。”
深市這邊距離港島近,那邊的報紙會有不少傳到這邊來,報社的業務還是很清晰明了的。
“別鬧,就算我在報紙上招到了人又如何,我找不到愿意來粵省的人,這先新人沒有老前輩帶著,這怕是不好發展啊!”
如果可以,顧文穎是真的不希望從別的業務做起。
喬宏致看了顧文穎一眼,“那就做你有把握的,等做出成績也有名氣了,那些人不用你去求,他們就會自己找上門來。”
顧文穎鼓著臉:“我心里還是不爽。”
喬宏致眨了眨眼,湊近顧文穎說:“你為什么一定要從港島那找人呢?大陸的人并不差,只是沒那個條件而已。”
京市、海市那邊的電影學院啥的并不少好嗎?當年的水墨動畫可是在國外引起轟動,還拿了獎的。
早在沒有運動的時候,國內的電影也發展得很好的,只不過經過這二十年一折騰,現在要發展起來明顯就落后好多。
“你也見過我三弟和三弟妹,都不差吧。”喬宏致想起自己答應過喬宏良的事,現在正是實現承諾的時候了。
顧文穎側頭看了喬宏致一眼,不由瞇起了眼,“我突然覺得你也挺不錯的。”
喬宏致嚇得一下子離顧文穎老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