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日國呢,看樣子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回來的。”杜岳南看著窗外,“我倒是給他寄過我們公司的產品,據他媳婦說比日國的好用。”
當然,杜岳南也不知道杜岳平說這話是安慰自己還是真的。
如今海市依然充斥著出國潮,杜岳南真不覺得國外有啥好的,看看現在,杜岳平連奶奶的忌日都沒法回來祭拜。
喬佳月點點頭,她對國外的產品不是很清楚,沒有去對比過。
她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低矮的建筑和平坦的田地,通往公司的的公路特地修過,很平穩,一點都不覺得晃。
今年從海市往JD開了一條高速公路,據說時間能夠縮短一半以上,喬佳月就盼著這告訴公路網能遍布全國,縮短各地區的距離。
車速漸漸慢了下來,拐彎進入工廠內的停車場,喬佳月下了車,和杜岳南往最中間的那棟樓走去,那里就是公司的研發室了。
研發室里總共有九個人,有一半是當初喬佳月親自找來的,有幾人是杜岳南后來招聘的。
他們看到喬佳月和杜岳南,忙站起來,有些拘謹地打著招呼。
大老板不打一聲招呼突然來視察,好嚇人。
“成品在哪?”喬佳月問道。
好幾個密封的塑料瓶放到喬佳月面前,在瓶子上分別貼著字條,寫著它們的名稱和用途。
同時,一份關于這幾樣產品的數據報告放到了喬佳月的面前。
喬佳月沒有翻開,而是先擰開蓋子,先是聞了聞味道,而后挖了一點在指尖認真感受了一下。
這個過程,她心里有點想法,再打開實驗報告看數據,她面色嚴肅,一言不發,讓人看不出她到底是滿意不滿意。
研究員們都站在一塊,緊張地看著喬佳月,在等待著最后的審判。
他們知道喬佳月不只是老板,人家還是有真材實料的人,比他們任何一個還要強。
喬佳月看完實驗報告,心里就有了判斷,同時,她順便瞄了眼系統包裹內關于這幾樣產品的檢測,跟她自己的分析差不多。
“這三樣過關,最后這一瓶充作,XX元素超標,現在看著沒影響,長期使用,會爆發出嚴重后果。”
被點名的拿一瓶面霜的研究員瞬間面如死灰,沒想到就他沒過。
喬佳月看了他一眼,給他提了個方向:“換掉換材料,換成重要益母草試試。”
那名研究員拼命點頭,哪里敢說什么。
這時,門口進來一個帶著厚厚眼睛的姑娘,她手里還拿著兩根試管,“你們都在呀,幫我看看我剛調配好的香水吧。”
喬佳月聞言看了過去,并不是為她的長相,而是她的眼鏡,看著有些奇怪,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更關鍵是,這個女孩沒在杜岳南之前給她的名單上。
杜岳南上前解釋道:“她上個月剛進來的,在調配香味上很厲害。”
喬佳月聞言不由挑眉,調香嗎?這是她自己沒有嘗試過的范圍,但也知道想要做好一款經典的產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女孩看到喬佳月朝她走過來,馬上揚起大大的笑臉:“你好。”
杜岳南連忙為雙方介紹:“老板,這是安誠,是我戰友的妹妹。安誠,這是老板。”
安誠一下子就拘謹起來,手指捏了緊了試管,緊張地看了杜岳南兩眼,老板來了?她還能繼續留下來嗎?
“這是你調的?能讓我聞聞嗎?”喬佳月指了指試管。
安誠慌忙點頭,把試管都放到喬佳月的手里。
喬佳月先打開淺綠色那根,她以為這個顏色應該是薄荷或是青草的氣息,但它都不是,而是像什么呢?
而聞著這味道,她感覺自己因為長時間坐火車的疲憊,竟然一掃而空。
喬佳月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她接著打開了粉色那跟試管。
這個味道很淡,吸入之后,感覺整個人的精神都放松了下來,一股困意涌了上來。
“我們去隔壁坐下談談吧。”喬佳月看了眼杜岳南說道。
在走動過程中,喬佳月把兩根試管送進了系統包裹里檢測,數據讓她驚訝。
成分完全無害,且兩種的原料類似,但因為配比差異,作用不同。
粉色這根,對于失眠患者具有非常良好的作用,其實完全可以放入藥品的類別了。
喬佳月從包裹里把事關拿出來,她就感覺到包裹好像有些不舍?
從系統的反應來看,它是激動的,可見這個名為安誠的姑娘非常有天賦。
喬佳月暫且不去說系統的目的,她坐下來跟安誠仔細聊了聊,發現這是個被保護得很好的姑娘,而且在氣味和味道的調配上確實非常的厲害。
喬佳月本身在制藥配藥上也有天賦,現在碰上一個類似的人,兩人聊得不亦樂乎。
杜岳南完全插不進話,只好讓人送來了吃的和喝的,然后等他們聊夠。
而在聊天的過程中,喬佳月還發現了小姑娘對杜岳南的態度和感情不大一樣。
她試探了幾句,就把小姑娘的心思給炸出來了。
喬佳月對于兩人的年齡差沒什么想法,反正他們都為自己做事就行。
安誠的天賦不應該浪費,喬佳月要給她準備一個單獨的實驗室,開發公司的另一系列產品。
不過在那之前,得先把合同給簽下來,免得人跑了,那她的損失就大了。
喬佳月沒想到自己這次的海市之行收獲不錯,安誠就是最大的驚喜。
此外,她還定下今年年底的產品,就香水和一款乳液。
新品貴精不貴多。
在喬佳月離開海市之前,工廠專門趕出了一批樣品,喬佳月帶了不少,畢竟天氣開始變得干燥,護膚又是一件大事情,相信許多人都需要。
喬佳月剛把東西裝上車,尤其是那兩瓶綠色和粉色的香水,絕對不能落下。
這時候,樓上噔噔噔地跑下來一個人,說是有京市來的電話,要找喬佳月。
喬佳月覺得奇怪,以為家里出了什么事,連忙上樓接電話。
“喂,怎么了?”她喘著氣問道。
“佳月,是我,剛才陳綿打電話過來說她回國了,你先別急著回來,去海市市中心一趟吧。”鄧迎看了一眼旁邊記錄著陳綿家地址的紙。
他故意不告訴陳綿工廠的電話的,就是想親自給喬佳月打電話說這事,順便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