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門嬌

238 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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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慧思慮再三還是決定繼續趕路,早些到京城,見到姑父,找到二哥。給遠在江浙的父母寫封信報平安,讓他們放心。黑衣人焦急的在衙門朝縣太爺發了好一通的火,又是拍桌子,又是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縣太爺起初還好言好語的對他,結果換來他這種態度。

縣太爺當下皺眉看了他一眼,他是堂堂的朝廷命官,什么時候害怕起一個無名小卒來。就算他是白云鎮縣太爺的手下也不能這么無視他,蔑視他。終于抑不住胸中的滿腔怒火,一巴掌拍在桌上,茶杯跳起來,落到底托里發出砰啷的一聲響。

“還不是你們辦事不利,才會讓他們給跑了!”黑衣人絲毫不畏懼縣太爺臉上的憤怒之色,今天要是抓不到人,拿不到檀香木盒子,他就成了孤家寡人,連老二老三都會從此恨上他。

縣太爺冷哼了兩聲:“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你連他們具體長什么樣子都不清楚,讓我們怎么找人?外鄉人那么多,兩天之內哪能找的出來,你這不是強人所難。我要不是看在王大人的份上,不會容你在本官面前放肆!”越說縣太爺越是端起官架子來了,黑衣人從腰間抽出佩劍,抵在縣太爺的胸前。

把他嚇得后背直冒冷汗不說,渾身的血液如同一下子抽離她的身體,雙腿忍不住顫抖起來,雙手合十的對著黑衣人央求道:“好漢,我什么都聽你的,你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可要是實在找不到人,我也沒辦法,還請好漢高抬貴手,饒過我。”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你就按照我說的做,立即下令,讓官兵封閉城門,全城搜索,只要是外鄉人,一律給我關進衙門,讓我挨個挨個的審查,你可能辦到?”黑衣人微微向前傾去,手中的佩劍都快要低到縣太爺的胸前。

他額頭上的汗珠從剛才細細密密的一層細汗變成滾珠大小的汗珠,順臉而流,顫抖著聲音道:“能辦到,能辦到,你把劍收回去,我這就傳令下去關閉城門,挨家挨戶嚴查外鄉人。”縣太爺說完,黑衣人才慢慢收回手中的佩劍,聲音清冷道:“時間不多了,希望你能盡快的幫我找到人,否則到時候我不介意拉你做墊背!”

這話說的縣太爺腳下生風的飛奔而去,活著最重要。這廂林冬嫻剛出了客棧沒一會,就見到前面鬧哄哄,百姓們議論紛紛,還有不少官兵都出動了。大街上頓時人群擁擠,林冬嫻有些心慌,該不會是黑衣人又想出什么別的花招來逼他們出來了吧!眼下她連顧一慧都跟丟了,都怪客棧里的年輕男子。

她沒問起他為何會中蛇毒,叫什么,她壓根不打算再跟他打交道。官兵們一個一個兇神惡煞,她緊張的攥著手心,望著遠去的官兵們,低頭聽著邊上的百姓議論。懸賞令頒布下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盜賊居然又再次猖狂的潛入衙門,又偷走了官銀,這一次縣太爺下令關閉城門,全城戒嚴,挨家挨戶的檢查。

看來黑衣人在加快尋找她的步伐,她絕對不能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中。因為救年輕男子她把顧一慧給跟丟了,他還知情不報,讓她錯過追上顧一慧的最佳時機。當然顧一慧能不能安然無恙的脫身,在官兵的大肆追捕之下,她的一顆心狂跳不停。

該死的黑衣人,實在欺人太甚,依仗手中的權勢,竟然敢胡亂的下命令。從側面說明,她手中的檀香木盒子異常重要,絕對不能落入奸人手中。顧一慧孤身一人,目標應該小一些,至于她,如今出不了城門,不能沒有藏身之地。林冬嫻思慮再三,最后決定返回客棧,雖說不想見到年輕男子,可她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害的。必須要找他算賬,誰讓她出不了城。

小二狐疑的望著走進來的林冬嫻,趕忙迎上去:“公子,你怎么又回來了?”“我沒追上她,所以又回來了。行了,我累了,先回房歇息了。”林冬嫻輕描淡寫的敷衍小二,小二為難的望著他,撓撓腦袋:“公子,是這樣的,你走了以后,樓上的那位公子說不許任何人進屋打擾他。”

誰讓他又收了吳國圍的錢,并不是他要收下,而是吳國圍再三塞到他手中。錢當然是個好東西,又不燙手,他想著林冬嫻反正走了,不會再回來了,所以就半推半就的收下來。眼下林冬嫻回來了,還要回原來的客房,這恐怕有些困難,他夾在中間多受氣呀!林冬嫻眸光一閃,看來還是有錢管用。

小二低聲道:“公子,要不然這樣,我給你重新開一間上房,這就領你過去。”他額頭直冒汗,他也很為難,林冬嫻出手闊綽,奈何他收了吳國圍的錢,眼下只能想出這個折中的辦法來。林冬嫻不愿意讓小二為難,“好!”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整張臉青的像一塊生鐵,每一個毛孔都有怒頭在噴出。

小二忙不迭的在前面帶路領著林冬嫻去客房,待到小二離開后,林冬嫻放下包袱,則是去了吳國圍的房間。在外敲了幾聲門,半晌才傳出吳國圍慵懶的聲音,“進來。”吳國圍沒想到推門的居然是林冬嫻,不由的皺起眉頭,小二不是說他走了,怎么還會出現在他面前?

該不會對他另有所圖,如此一來,吳國圍的心里加深對林冬嫻的厭惡。林冬嫻拂了拂袖子,坐在凳子上,直勾勾的望著吳國圍:“公子,小二托你轉達給我的話,你為何沒有告訴我?”一副質問的口氣,讓吳國圍渾身不舒服,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敢如此跟他說話。

當下陰沉著一張臉,“哦,是嗎?是哪個小二說的?你把他叫過來,我問問他。”擺明了就是不肯承認,敢做不敢當的人最讓林冬嫻厭惡,既然有膽子做,為什么沒膽子承認?懦夫最讓林冬嫻看不起,在心里對他鄙視萬分。“對了,公子,我好像沒告訴你,你身上中的蛇毒不是吃一記藥就能痊愈。”

林冬嫻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仿佛一塊石頭打在吳國圍的心上。吳國圍緩緩的垂下眼眸,他還以為蛇毒都解了,才會不把林冬嫻放在心上。誰曾想她還留有一手,這種人就更加可惡了。

吳國圍捏著手指,心里的憤怒不能對林冬嫻發泄出來,賠著笑:“林公子,哎呀,我突然想起來,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只是你知道我中了蛇毒,還沒痊愈,記性沒那么好,忘記了。還請林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生我的氣。我再次給林公子道歉,不知道公子有沒有找到那位姑娘,要是還沒有的話,我可以幫姑娘找到她。”

心頭對林冬嫻恨得牙癢癢,面上還要好言好語,等到他身上的蛇毒都解了,身子養好了,看他怎么收拾林冬嫻。林冬嫻抬眼看著他,“公子,此話當真?”她并不相信面前的吳國圍能幫她找到顧一慧,只是他既然這么說,林冬嫻就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便是了,待會倒要看他如何收場?

吳國圍微微挑眉,揚唇道:“林公子,你莫不是信不過我,你拿著這枚令牌去找鎮上的縣太爺,他保證會幫你的忙,替你找到你要找的那位姑娘。不過,不是我說你,下次要再找到這位姑娘,千萬別讓人給跑了。遇到喜歡的姑娘,就要不擇手段。”

隨后展開輕蔑的笑容,林冬嫻忍住心頭的惡心,對著吳國圍笑臉相迎。因為她手中的這枚令牌必定是什么信物,所以才會讓吳國圍如此肯定,縣太爺會幫她的忙找尋顧一慧。吳國圍要不是為了能徹底清除體內的蛇毒,絕對不會把這枚令牌借給林冬嫻。

“林公子,這枚令牌是我借你的,等到你見到縣太爺說明你的來意,你就立刻把這枚令牌交還到我手上。此外,你還要去給我再弄幾記藥來,把我體內的蛇毒給清除了。”吳國圍陰陽怪氣的哼道,他對林冬嫻還有些不信任,萬一她拿著令牌跑沒了,他連個哭訴的地方都沒有。

就算他已經讓小二去給他往驛站送信到京城,沒個十天半個月不會有人過來。所以在此之前,他只能選擇相信林冬嫻,但愿不要讓他失望。林冬嫻嘴角微彎道:“公子,放心好了,我去過衙門就會立刻去給你配藥,保證把你體內的蛇毒都給清除了。”

說完她就笑著離開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吳國圍嘴角帶著一絲看不清意味的笑容。她要真的拿著令牌去縣太爺府上,那么很快縣太爺就能親自找到他這里。誰讓他不能動彈,又不放心客棧里的小二,萬一他們起了別的心思,他賭不起。林冬嫻就不一樣,她正好要找人,這枚令牌對她來說,無疑就是雪中送炭。

他能篤定縣太爺只要見到這枚令牌,就會順藤摸瓜的找到他,他只要安心在客棧等著消息即可。還順便讓林冬嫻替他再弄幾記藥,把體內的蛇毒給徹底的清除了。林冬嫻把玩著衣袖中的令牌,上面什么字都沒有,不相信吳國圍會騙她。畢竟吳國圍需要她給他繼續熬藥,消除體內的蛇毒。

這令牌肯定還有其他的用途,她不能就這么大大咧咧的去衙門,萬一碰到黑衣人,她連命都沒了。這枚令牌她就暫且收下,眼下還是去仁慈堂給吳國圍再去抓藥,顧一慧并不是一個弱女子,林冬嫻在心頭祈禱她能化險為夷。城門被封鎖了,百姓們被嚇得躲在家里不敢出來,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百姓。

來回巡視的官兵讓林冬嫻的腳又踏回來,只能讓小二去給她跑腿,去仁慈堂抓藥。小二本就對林冬嫻愧疚,這次居然沒要賞錢,就去抓藥,讓她頗為意外。她雙手托腮的望著窗外,隔壁的吳國圍的身份不簡單,先不說他有這枚令牌,就是通身的氣質,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還有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無一不在顯示他的身份。尤其他還中了蛇毒,尋常百姓怎么可能遭人下毒?

她要去撬開吳國圍的嘴,得知他的身份,沒那么容易。她有些不甘心,因為他把顧一慧跟丟了,所以這次有了令牌,就是她的護身符,相信官兵很快就會搜查到客棧來。林冬嫻凄冷的目光中頓時漾起一絲笑意,這才是吳國圍對她救命之恩的謝禮。

果然不出她所料,剛吃過午飯,就有一群官兵來到客棧,要尋找盜賊,他們居然讓小二領著他們去挨個客房排查,掌柜的也沒辦法,被逼的只好咬著牙答應下來。吳國圍的目光掃視一圈,從一臉為難的小二身上轉移到氣勢洶洶的官兵的身上。

守衛的官兵瞪大眼睛,望著躺在床上的吳國圍:“你是哪的人?說句話給爺聽聽。”官兵的到來讓客棧里的客人不寒而栗,他們當然都是外鄉人,不是本地人。林冬嫻緊緊的貼著墻面,聽到隔壁官兵的話,她頓時就明白了。

黑衣人就是抓住她跟顧一慧不是本地人,才會出此下策,挨家挨戶的尋找盜賊,不過就是個借口。為的就是尋找外鄉人,在他身上來回的翻找,找到檀香木盒子。黑衣人就會收手,否則還不知道鬧到什么時候。林冬嫻正襟危坐,就在客房里等著官兵便是,反正她有護身符。

吳國圍狹長的雙眸幽深如譚,“你有本事給我再說一句爺試試?”還從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林冬嫻是第一個,難不成這群無用的官兵想做第二個?為首的官兵見吳國圍傲慢無禮的樣子,又當著他手下的面如此讓他下不來臺,那么他就沒不要跟他留面子,剛準備大手一揮,就見黑衣人聞訊趕到這里,出現在吳國圍的面前。

吳國圍操著熟悉的京城口音,并不是黑衣人要尋找的外鄉人,很快就離開他的客房。吳國圍有些納悶,官兵興師動眾怕是不只是為了尋找盜賊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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