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94弒母
正文294弒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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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舒還是自求多福的好,他該提醒的都提醒了,接下來怎么做,就要看周清舒自己的了。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周清舒渾身麻木的回到寢宮,關上門,一個人倚在門框上,他的確需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該如何?要把寶壓在誰的身上,周清幽都可以被皇帝毫不猶豫的貶為庶民,根本就不把潘皇后放在眼里。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平伯侯剛接待了周清幽,把她安頓在府上,皇帝的本意是什么,他不好擅自揣摩。周清幽被貶為庶民,皇帝沒要了她的命,說明她犯的錯并不大。只是周清幽居然跟著吳國圍來到平伯侯府,他身為一家之主,不可能把周清幽趕走。
她雖無公主之名,可有公主之實。潘皇后到此刻都不知曉周清幽被蔣飛龍帶回宮,緊接著又被皇帝貶為庶民,趕出宮去。她還在望穿秋水的等著周清幽回到她身邊,這一等就是兩日,掌事姑姑心疼的按住潘皇后,眼中浮起心酸:“娘娘,您的身子還沒好,快躺下歇息。
太醫吩咐您的話,您都忘記了?”潘皇后盈盈一笑,“你呀,就是太小心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老毛病了,沒什么大礙。你快撒手,我要去見圣上,讓他下令多派些人出去找幽兒。幽兒身邊若是沒了侍衛的保護,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想著潘皇后眼中的淚水就如同斷線的珠子不斷往下低落,掌事姑姑聞言,輕微的嘆口氣,只能由著她的性子,攙扶著她一路走到御書房門外。
這次出乎她的預料,皇帝居然不見潘皇后。她不敢去看潘皇后的臉色,更不愿意對上她傷痛的眼神,潘皇后一句話都沒說,整個人轟的倒在地上。掌事姑姑凄慘的叫聲驚動了御書房內的皇帝,皇帝手中拿著奏折,知曉皇后來了,他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潘皇后來找他,必定為了周清幽,什么時候潘皇后能把他放在第一位,事事都為他考慮。憤怒使得他沖昏了頭腦,忘記了潘皇后還是個病人。皇帝大手一扔,奏折被重重的扔在地上不說,皇帝還踩了幾腳,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掌事姑姑抱著潘皇后的身子在喊叫。..
潘皇后不省人事,掌事姑姑見皇帝出來,再也忍不住對他咆哮道:“圣上,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您明知道娘娘的身子,何必還跟她置氣。她如此關心大公主,還不是因為大公主是您的親生骨肉。現在您滿意了,娘娘本來身子就不好,還堅持要奴婢攙扶著到御書房來見您,您就是這么對待她的!奴婢真的替娘娘不值,怎么會當初嫁給您?”
掌事姑姑現在已經豁出去了,完全不畏懼面前的皇帝。誰讓她陪在潘皇后身邊多年,對她的苦楚一清二楚。皇帝蜷縮的拳頭慢慢松開,猛地蹲下身子,推了掌事姑姑一把,躲過她懷里抱著的潘皇后。對著內侍大吼,讓他快去請太醫過來。
王太醫額頭上密密層層的細汗,足以說明他此刻內心多么煎熬,潘皇后的身子本身就不好,皇帝還惹著她生氣做什么?難道就不能哄著她高興,他就不明白了,皇帝后宮只有潘皇后一人,對她這么寵愛,還跟她斗什么氣?尤其眼下潘皇后不一定能救的回來,剛才還咳了許多鮮血,都噴在皇帝的臉上。
皇帝這時候才意識到他跟潘皇后賭氣是多么幼稚的行為,腸子悔青了也無濟于事,這世上人人都想要后悔藥,可偏偏就是沒有。皇帝不顧形象的抱著潘皇后哭泣的如同一個孩童一般,掌事姑姑厲聲道:“王太醫,娘娘她怎么樣?什么時候能醒來?”王太醫一直低著頭,祈求皇帝不要找他說話。
皇帝猛地聽掌事姑姑這么說,立即附和道:“王太醫,燕兒什么時候能醒來?”他要跟潘皇后道歉,再也不氣她,她高興怎么樣就怎么樣?王太醫撲通跪在地上,臉色灰白如死人,渾身像是被電擊一般,劇烈的抖動著身子,在掌事姑姑和皇帝兩人的熾熱目光下,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娘娘……娘娘……她怕是……”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都沒說完一整句話,皇帝隨手抄起潘皇后身邊的藥碗啪嗒一聲朝王太醫砸去,用力之大那些砸破的碎片還反彈到他的手上,可他根本顧不上疼,追問道:“快說,燕兒怕是什么?”要是再不說,皇帝不確定他能忍住不要了王太醫的腦袋。
王太醫被砸的懵了,捂著頭倒退了兩步,這才磕頭道:“娘娘怕是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潘皇后。這么多年來不吃藥,鐵打的身子也會撐不住,他真想問問潘皇后,到底在想什么?好端端的為什么就不吃藥,難道不想跟皇帝白頭偕老?
這些話他只敢在心頭問,根本就不敢當著皇帝的面去質問潘皇后,眼下潘皇后能不能醒來還是一說?他就別跟著添亂,皇帝的心情不好,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就跟著倒霉。皇帝聞言,身子猛地一震,快速的走到王太醫跟前,用力的抬腳踢了他幾下,隨即把他踩到在地,怒聲道:“你剛才說什么,再給朕說一遍?”
皇帝如刀般凌厲的目光徑直插入王太醫的雙眼,那萬分兇狠的神情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王太醫忙不迭的回答道:“圣上,微臣無能為力。”隨后哀怨的朝床邊看了一眼,他又不傻,若是真的能把潘皇后救治回來,他為什么要在這里受皇帝的冤枉氣?皇帝又踢了王太醫兩腳,怒吼道:“來人,把他給朕帶去宮門口,砍了腦袋。”
怨氣要發泄在他的身上,侍衛們不顧王太醫的求饒,把他拖出去斬首。掌事姑姑看著這一幕,不由的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心頭祈禱著,潘皇后能醒來,就算她活不長,也要醒來看皇帝一樣,跟他說說話。也好過現在皇帝把怨氣撒在別人的身上,如此這般的兇殘讓她有些陌生,這還是從前的皇帝嗎?
吳國圍回府去給薛氏請安,問了好些下人,他們都支支吾吾,最后吳國圍拿著劍逼問,才讓他們說出薛氏過世的消息。至于薛氏到底是怎么死的,下人們紛紛三緘其口,平伯侯早就下令,不許他們胡說,尤其在吳國圍面前,他們除非不想活了,才敢違背他的命令。
他只要動動嘴皮子,他們的小命就不保了。吳國圍聞言,二話沒說,就提著劍沖到卿姨娘的院子,林冬嫻正陪著卿姨娘說話,耳尖的聽到外面的吵鬧著。剛要準備起身出去探個究竟,就見吳國圍怒氣沖沖的提著劍沖進來,對著卿姨娘就吼道:“賤人,是不是你害死我母親的?”
他一回府才知曉,薛氏去世了,他們倆都不告訴他一聲,不讓他回來送薛氏最后一程。足以說明他們心中對他有愧疚,越發的就說明薛氏死的蹊蹺。薛氏的身子平日很健朗,沒病沒災,好端端的沒了,吳國圍想不懷疑卿姨娘都難。誰讓平伯侯對卿姨娘寵愛有加,說不定為了她腹中的孩子除去了薛氏。
加上他又在大牢里,不在府上保護薛氏。不對,林冬呢,他分明沒有跟著他去植萃軒,難道連他也沒能保護的了薛氏?吳國圍眼中一片寒涼,這哪里還是他的家,根本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窩。卿姨娘嘴角含笑道:“世子,你一回來就怒氣沖沖的提著劍到我的院子來,當真是威風啊!”
諷刺的笑意不達眼底,聽著她酸溜溜的語氣,就更加讓吳國圍來氣。“卿姨娘,你別在這跟我說風涼話,快說,我母親到底是怎么死的?”吳國圍大手一揮,劍就要抵在卿姨娘脖頸間,突然卿姨娘把林冬嫻拉倒她身邊,擋在她前面。吳國圍望著面前女裝的林冬嫻,皺眉道:“哪來的小丫鬟,跟你沒關系,你還不快閃開。”
吳國圍不會濫殺無辜,冤有頭債有主,他要找的是卿姨娘,不會傷及無辜。林冬嫻還處于迷糊的狀態,被卿姨娘拉倒面前,下意識的用雙手護著小腹。這個時候才清醒過來,卿姨娘把她來過來做墊背的,真是好打算。
在卿姨娘身邊多日,她才知曉卿姨娘的心計城府有多深,難怪她能在平伯侯府這么多年得到侯爺的寵愛,薛氏都拿她沒辦法。“世子,沒想打你還這么心善,真是可惜了,不知道這樣的世子居然會鬼迷心竅的跟皇商之子搶植萃軒的女妓。”卿姨娘不顧一切的在嘲笑吳國圍,上一次他提著劍刺了她一劍,直到現在她還能感覺到傷口的疼痛。
吳國圍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若是不百倍千倍的償還回去,那豈不是太可惜了?吳國圍身子一震,“賤人,我為何回到植萃軒,此事是不是也跟你有關系?”腦海中倏忽劃過一個念頭,不知不覺就說了出來。
卿姨娘聞言,哈哈笑了三聲,“世子,你可真是太抬舉我了,我一個婦道人家,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把你送到植萃軒?你堂堂的平伯侯府世子,敢做不敢當,傳出去如此這般推卸豈不是要讓人笑話?明明就是你自己安奈不住寂寞,去植萃軒找女妓快活,反過頭卻把它怪罪到我頭上來,真不知道世子心里想的是什么?”
真虧得吳國圍敢說,卿姨娘對他充滿了不屑,這種沒有擔當的男子誰會喜歡他?難怪林冬嫻非要逃走,幸虧她下手及時,否則這個時候林冬嫻早就逃之夭夭,不知身在何處。吳國圍根本就沒來得及細看林冬嫻,手中的劍再也忍不住往前一提,眼看就要刺到林冬嫻,林冬嫻眼疾手快的拿了桌邊的茶盞擋著,躲過一劫。
“世子,你若是還在我院子撒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卿姨娘猛地拍著桌子,厲聲道,院子里那么多下人都看著,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她可不想這么多年經營的好名聲都沒了,但該硬氣的時候不能松軟。吳國圍冷哼了兩聲,“你這個賤人,若不是你嫌棄我母親在府上礙眼,趁著我不在府,就趁機把她給殺了,今日我就要為她報仇,拿命來!”
“世子,你先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都這個時候了,卿姨娘還有空跟吳國圍繼續的閑扯,吳國圍狹長的雙眸微瞇,他倒想聽聽卿姨娘要跟他說什么。聽一聽也無妨,反正今日他注定要殺了卿姨娘為薛氏報仇,誰也不能攔住他!有了這個決心,他就不用擔心被卿姨娘左右了。
卿姨娘不緊不慢道:“世子,其實這話本不應該我來說,當時你既然來了,又一心想要給夫人報仇。我若是還繼續瞞著你,豈不是太對不起你了。你不管去問府上的任何人,誰都不會把夫人真正的死因告訴你。你應該猜的出來,侯爺下令不許他們妄自非議。”
林冬嫻聽著卿姨娘說的冠冕堂皇,在心頭不屑的哼了幾聲,她現在什么都不能說,更加不能讓吳國圍知曉她是女兒身。否則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真的離開平伯侯府,卿姨娘已經夠難纏的了。要是再來一個吳國圍,她可承受不了。
“既然如此,難道你就不害怕父親,還是說你仗著懷中的孩子,就可以在府上任意妄為,不把父親放在眼中?”吳國圍聲音清冽,眼角一片冰霜。卿姨娘勾唇淺笑:“隨便世子怎么想,妾身不多做解釋。世子怕是不知道,夫人因為你入獄的事有多傷心。”
吳國圍繼續等著卿姨娘說完,她到底想說什么,一次性說完,何必吞吞吐吐,他聽著難受。“夫人還不都是被你給氣死的,你還有臉提著劍到妾身的院子來揚言要殺了我給夫人報仇。若是世子真的要為夫人報仇,那就先殺了自己吧!”卿姨娘聲音愉悅的說道,同時還用手捏著手中的絲帕放在嘴邊擦拭幾下,“冬嫻,你去給我端杯茶,我口渴了。”
卿姨娘晃神吩咐到,林冬嫻聞言,身子一閃多,趁著吳國圍出神之際,她快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遞到卿姨娘的面前。只見她接過茶盞,有一搭沒一搭的刮著漂浮在茶面上的茶葉,隨后才緩緩的端起茶盞抿嘴喝了幾口,潤潤嗓子。她可還等著看好戲,哪能那么容易就放過吳國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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