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止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問下去了比較好,因為他覺得路漫漫很有可能會獅子大開口。
石堅也突然覺得自家公子好慫,竟然被靈溪縣主的話給唬住了,其實他主要是好奇靈溪縣主的心到底有多大。
要了一大筆錢的路漫漫,心情很好的準備請元白止吃一頓的時候,突然一支箭直直的往路漫漫的眉心射去,卻被路漫漫輕易的用衣袖一揮擋住了,但箭矢的余力,還是讓不能動用內力的路漫漫往后退了好幾步才停下。
石堅想也沒有想,飛身上前,直接護在元白止的面前,擔心的說到:“公子小心。”
接著,更多的箭矢往路漫漫的院子射來,不遠處的葡萄嚇得退都軟了,卻幸好是在外面,不然肯定第一個被射死。
“葡萄,到假山里面去,不要出來。”路漫漫厲聲喝道。
石堅飛快的揮舞著手中的箭,卻根本擋不住漫天的箭雨,很明顯這些人是要置在場的人于死地,眼看就要躲不過的時候,路漫漫連忙打開了其中的一根防護盾,跟一個鍋蓋一樣的半圓,足夠護住他們三人。
路漫漫把另一根是關閉狀態的防護盾交給石堅,說道:“用你全部的力氣,按下這個機關,把這根棍子往箭矢的方向扔過去。”
石堅想也沒有想,直接照著路漫漫說的做,按下機關后,鐵棍變成了半個刺猬一樣的鐵蓋,扔過去的時候,箭雨瞬間變成粉末不說,不一會,就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
元白止這才發現,路漫漫全程都好像不會武功的人一樣,連忙問道:“路姑娘你的武功?”
“別廢話,本縣主要是武功在身,還用得著讓你們來碰本縣主的武器。”
看到路漫漫手里的武器,既能做護盾,又能做進攻的武器,元白止終于明白,路漫漫為什么能從毒龍潭那個讓人惡心的地方出來了,同時元白止一下子想到了路漫漫在毒龍潭待了三天,本來以為沒事,沒想到,路漫漫竟然武功全失,恐怕路漫漫當時一定是中了毒,才會馬不停蹄的離開謎崖谷。
這里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在不遠處監視的軒轅明月,軒轅明月立馬前來支援,就看到路漫漫本來好好的院子,就跟雜亂的柴房一樣,全都是亂七八糟的箭矢。
路漫漫當然看到了軒轅明月,喊道:“快去看看其他人。”
軒轅明月連忙轉彎,往更深處的院子飛去,也幸好曾經的將軍府足夠大,人又少,所以幾乎整個路府都是空蕩蕩的,要是像以前將軍府那么多人,到處都是人的話,這波箭雨,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呢。
而這些人敢在南城這樣的重地放肆,肯定也不敢大規模的出現,不然鐵定被五成兵馬司的人發現,所以他們只能夠,集中人力對付路漫漫的院子,
路漫漫把手指放在嘴里,吹了好幾聲,元白止當然看得出路漫漫是在搬救兵了。
元白止越發的好奇路漫漫在什么地方長大,如果是在名門望族中長大,一身得體的禮儀也說得過去,可路漫漫還有很匪氣的一面,手下的人身手之高,能和煞媲美,又不像是地方望族中長大的姑娘。
外面的慘叫聲很快就消失了,想來是那些慘叫的人死了,路漫漫的防護盾,當初可是殺過那些毒蛇的,盡管路漫漫仔細清洗過,但還是殘留這毒液,就算只是擦破一點皮,都足以要了那些人的命。
接著又聽到箭矢破空的聲音,但明顯沒有剛才密集了,有了防護盾的保護,路漫漫和元白止石堅三人,毫發無損。
石堅不僅在心里感嘆:靈溪縣主果然與眾不同,能一次次的讓人刮目相看,就憑借靈溪縣主手里的這件既是盾牌又有如此殺傷力強悍的武器,靈溪縣主也絕不是一般人家的千金啊,這東西,他可是聽都沒有聽過啊。
元白止在京城,只是以一位有才華的世家公子形象,除了隨身的侍衛,并沒有其他明面上的勢力,所以元白止也只能這樣傻兮兮的蹲著,搬不了救兵。
然后元白止就沒話找話:“路姑娘,你這兵器是哪里打造的,還挺好的,在下也想打造一個。”
路漫漫瞟了一眼元白止:“別想了,賣了你都不可能。”
石堅不服氣:“靈溪縣主,咱們公子不缺錢。”
“這是錢的事嗎?你沒有看到這護盾如此輕薄,箭矢那么強的力度,都射不穿,這是普通的鐵制品嗎?這是隕鐵,這東西可是可遇不可求,你要是能找到隕鐵,也得有這么高超技術的人給你打造啊,這可是精細活,一般人干不了。”
“可你不是說,只要價錢合適,以后有事可以找你辦的嗎?”元白止慢悠悠的說到,好像如果路漫漫敢說一個不字,就是撒謊精一樣。
“呵,你也知道說價錢合適啊,首先你得有足夠的隕鐵,其次,你得找到一座有巖漿的火山脈,用來鍛造隕鐵,最后,你得請得到機關門的天機子,雖然你不是江湖中人,但你好歹元家人,機關門這樣的隱世門派,你想必是知道的吧,這些東西的代價,你付得起,就可以得到這件兵器,不過丑話我可先說在前面,天機子手里打造的的東西,絕不會有第二件。”
本來只是隨口說說的元白止,被路漫漫的話給說懵了,然后認真的想了想,好像自己真的付不起,隕鐵和火山巖漿,這些難不倒元白止,唯獨說服機關門的天機子,根本不可能,雖然元白止也很想知道為什么路漫漫能得到這件武器,但元白止還是很有求生欲的閉嘴了,免得被路漫漫給說得無地自容。
真準備說點什么緩和氣氛的時候,箭雨突然停了,沒過多久,路漫漫的院子突然想起了聲音:“屬下來晚了,請小姐責罰。”
路漫漫掀開了防護盾,就看到一個很清秀的男子,恭敬的跪在地上。